仓颉文字作为古老的汉字,是世界上延续时间最长的文字之一,其本身产生和演变的历史就是一种灿烂的文化。《仓颉书》是目前发现唯一比较完整的仓颉文字,其内容引起了国内很多学者的关注,出现了不同解释。由于所掌握的资料和运用的方法不同,解释的含义也千差万别。
在此情况下,作为《仓颉书》发现地和仓颉帝都所在地的开封,受仓颉和黄帝时期特定历史、地理、文化等重大事件的影响最为深远,应该有自己的分析和看法。
《仓颉书》文字产生的历史背景
仓颉文字产生于中华上古氏族联盟大分化、大改组时代,也是中华民族大融合、大统一的重要阶段。
一、中华人文历史起于“苍黄”。公元前4637年,从炎帝神农氏部落联盟分离出来的史皇氏大酋长侯冈颉,在汉代阳武县(今河南原阳东南14公里处)东南的开封夷门一带建都称帝。公元前4582年侯冈颉三世帝执政时期,轩辕氏大酋长姬连邦开始入侵侯冈氏族统治的安阳、濮阳、鹤壁、新乡和开封地区。到了公元前4528年,侯冈颉五世帝执政时期被轩辕氏大酋长姬邦卉击败,只好除去帝号,率侯冈氏族诚服地归顺了轩辕氏大酋长姬邦卉。公元前4514年,姬邦卉去世,其29岁的儿子姬芒在开封接替轩辕氏大酋长之位,不久便称帝建立黄帝轩辕氏政权。
姬邦卉并未称帝,但后世轩辕氏黄帝治邦的大政方针和主要思想大都是他生前提出来的。姬邦卉匆匆离去,把一统华夏大地、肇造第一个中央集权家邦制度、增创文字、建立典章、任命百官、精心治理天下的任务留给了轩辕氏姬芒等后代黄帝。
侯冈颉跟随轩辕氏东征西战,于洪荒草昧之世,结绳记事之年,根据日月形状及鸟兽足迹创造汉字,发挥了史皇氏造字、占卜、传达信息和记史的文化优势,为黄帝轩辕氏政权的发展立下了丰功伟绩,开创了人类历史新纪元,其功德之巨伟可同日月比辉。黄帝敬佩他的才能,把仓颉看得比自己还要伟大,便赐他“仓”姓,称他为“君上一人,人下一君”的帝师。仓颉则谦虚地认为,自己既然已经除去帝号归顺黄帝,就是一介草民,便在“仓”上加草头为“苍”。这就是“仓颉”和“苍颉”两种写法的来由。
按古代五行学说,黄帝居中央具土德为黄色;仓(颉)帝居东方具木德为青色。“苍黄”也指天地的中东部地区。清代康熙时期的工部主事王吉武在《重修六贤祠成展祭作》的诗中说:“乾坤有倾折,凭谁奠苍黄。”因此,中华人文历史也有起于“苍黄”之说。具有非凡文字创造和传播能力的仓颉氏,和一统中华的黄帝轩辕氏之间的融合,使原始、散乱和落后的氏族部落文化迅速提升为新型、统一和先进的华夏民族文化,为仓颉和黄帝被确立“中华民族文化始祖”的历史地位奠定了基础。
二、黄帝姬芒曾在开封仓颉故都一带居住。有人对仓颉氏和轩辕氏在开封融合的历史持怀疑态度,认为我们又在演义中华人文历史了。这恐怕有些冤枉开封人,因为确有许多人文遗存真实地记载着仓颉氏和轩辕氏的客观存在。
黄帝姬芒和正妃嫘祖成婚于开封就是一个证例。古代婚姻实行一项非常严格的“同姓不婚”制度,即使黄帝也不例外。据宋代佚名撰、清代孙星衍校、顾广圻两次校正的《轩辕黄帝传》记载:“黄帝娶西陵氏于大梁(今开封),曰嫘祖,为元妃,生二子:玄嚣、昌意。”《辞源》记载:“黄帝娶西陵氏于大梁(今开封),曰嫘祖。”《史记》也记载:“嫘祖为黄帝正妃。”嫘祖为神农氏人,是中华先祖女性中的杰出代表。她辅佐黄帝,协和百族,统一中原,确立以农桑为立国之本,是养蚕制衣的发明者;她首倡婚嫁,母仪天下,福祉万民,是华夏文明的奠基人,也是中华民族的伟大母亲。
在开封老城北8公里处,有一个轩辕氏的居住地,古称“轩辕城”,后世称其为华夏“第一村”。“第一村”现称“轩辕楼村”,简称“轩楼”,归属开封市龙亭区柳园口乡管辖。轩辕楼村距东南的侯冈颉帝都和传说中的炎帝赤冈(也称霍赤冈)不足5公里。由于仓颉造字后才有了文字记载的历史,所以“轩楼”有幸成为“苍黄”融合后第一次用文字记载的“村”。这一说法与轩辕氏政权通过仓颉来实现统一华夏文字的人文历史是相符的。
“轩楼”是仓颉氏和轩辕氏融合共处的历史遗址。华夏“第一村”有幸建于开封,是仓颉和黄帝融合所带来的洪福。
三、开封周边有黄帝和仓颉故事流传。相传黄帝和嫘祖婚后,有一只美丽的大鸟经常在开封东南一个高岗上栖息,在高岗旁边的大河中出现了“河马负图”的吉兆。造字鼻祖仓颉闻讯赶来,绘景制图,并创制了许多与之相关的文字。嫘祖受到仓颉绘图的启示,绣出了这只漂亮华丽的大鸟,并让仓颉为其起名为“凤凰”。这就是“凤凰”二字出现的早期记载。为了纪念这一故事,当地后人便将高岗称作“凤凰台”,凤凰栖留之地称作“留”地;在河出图之处建起了“河图村”;在仓颉造字之处建起了仓王庙,把仓颉当成圣人供奉,后又建起了“仓王庙村”。
虽说这个传说因过于久远而无法考证,但现在陈留镇东北部的凤凰台、仓王村、河图村等地名依然存在。它告诉人们,开封历史与仓颉和黄帝、嫘祖是联系在一起的,虽历经数千年而无法抹去。
关于《仓颉书》译文之争
开封夷门帝都的仓王庙有《仓王造字碑》一通,上有28个仓颉字。公元992年,北宋淳化三年翰林学士王著受宋太宗赵匡义之命,将《仓王造字碑》28个字起名为《仓颉书》编著刻印在《淳化秘阁法帖》中,当时并无释文。
公元1109年(宋大观三年),宋徽宗命宰相蔡京重新拓印《大观帖》时才为《仓颉书》注上释文,内容是:“戊己甲乙,居首共友,所止列世,式气光名,左互乂家,受赤水尊,戈矛釜芾”。
最近有消息说,早在北宋淳化年间就有人就将《仓颉书》内容解译出来了,其主要意思是:“黄帝和炎帝联合起来,使这个民族走向昌盛。”可惜,我们未找到历史出处,不敢妄加评论。
现代考古学专家刘志一教授和学者马贺山,曾分别用古彝文字或甲骨文、金文及象形造字原理来研究《仓颉书》,得出了不同内容的译文(前文已载)。由于译文的内容各不相同,意见分歧无法统一,自然也难以作出历史性结论。
本人对《仓颉书》内容的新解
通过对仓颉氏和轩辕氏基本情况进行探讨,本人产生了对宋代《仓颉书》释文解读的冲动,尽管可能会谬之千里引来很多非议,但作为文化探讨仍希望与大家开展交流,并盼望大家提出高见。
依据宋代《仓颉书》释文,本人对其内容的新解是:
居于中央“戊已”土方的黄帝与居于东方“甲乙”木方的仓(颉)帝在此聚(“居”)“首”,结为和舟“共”济的“友”好氏族联盟,双方愿以“所”有作为和行“止”,为天下众(“列”)多氏族作出“世”代楷模。在盛大的融合祭拜仪“式”上,仓(颉)帝为了行“气”安民,长存青土神社,“光”明(“名”)磊落地宣告:居于东方青龙下位的“左”仓(颉氏),发誓辅佐居于右黄上位的中央天帝轩辕氏黄帝,不与日月争辉,彼此(“互”)同心协力治理(“乂”)“家”邦,共创民族昌盛。黄帝郑重地接“受”了仓颉氏献出的故都“赤”地和河湖百川(“水”),“尊”仓颉为自己敬重的良师,并愿意和仓颉氏族一道同享天下太平。身着蔽膝祭服参加祭拜的臣民兵士叩首祈祷,同祝家邦昌盛。只见他们手中的“戈矛”红缨、“釜”鼓祭器像小树干和灌木叶(“芾”)一样密集茂盛。
新解中的“戊已”和“甲乙”,分别为黄帝与仓颉(帝)在东南西北中“五方”和金木水火土“五行”中的位置:中为“戊己”土,东为“甲乙”木。按古人十二纪的提法,五帝是主管四方、四时和五行之神。黄帝居中,具土德;仓帝居东方,具木德,主春,亦称春帝。居于中央的天帝黄帝轩辕氏,先后打败东方的仓颉氏、蚩尤氏,南方的炎帝神农氏,西方的少昊氏、风伯氏和北方的共工氏,成为四方之主和华夏之祖,被安坐在天庭的中央位置,即天帝。其他四方:东方是仓颉(取代了太昊);南方是炎帝;西方是少昊;北方是颛顼(打败了共工)。黄帝和这四方帝位的确立,成功地编制了一个完整的神国组织体系。
“居”与聚相同,聚“首”为黄帝与仓颉两个氏族领袖按约会相见面。“共”为彼此的意思;“友”为亲近和睦的意思。连贯起来说是:黄帝与仓颉相见后约定,两个氏族联盟彼此亲近和睦地在一起相处。
“所”和“止”,是指所有行为举止;“列”与众相同;“世”指一个时代,有时特指30年,也指很多年代。连起来说是:两个氏族的所有行为举止,要为天下众多氏族作出百代楷模。
“式”指典礼、仪式,或规范、秩序等;“气”为元气。《老子》曰:“以精气为民。”古人认为,气能养神,存神保气谓之安民。“光”,《淮南子·本经》中解释为“日月淑清而扬光”;“名”与明相同。“光名”是日月光明而正大的意思。连起来说是:在盛大的庆典礼仪上,仓颉为了使自己的子民平安繁衍下去,光明正大地公开宣布取消帝号,约束氏族行为,“顺天意、抚民心”。
“左”为东方之位,居于中央天帝黄帝轩辕氏的左方下位,表示仓颉氏族甘当轩辕氏黄帝臣民的意思。“互”为彼此的意思;“乂”为治理或安定的意思;“家”为氏族联盟或天下的意思。连起来说是:作为臣民的仓颉氏族,同心全力辅佐黄帝轩辕氏政权,共同治理和安定天下的黎民苍生。
“受”是接受的意思。“赤”的含义有二,一是真诚或忠诚;二是指仓颉氏献出的“赤”地,既是过去炎帝统领之地,也是现在仓颉的直辖之地。“水”是指河湖百川,具有江山的意思。“尊”是黄帝表示对自己的帝师仓颉辈分和人品、能力的敬重。连贯地说是:黄帝怀着十分敬重的心情,接受了自己老师真诚献出土地和江河。
“戈矛”是指兵士手握的兵器;“釜”是指臣民抬举的祭拜器具;“芾”的含义有二,一是指身着蔽膝祭服的文臣武将,二是指小树干及小树叶小而茂密。连贯地说是:旷野上身着蔽膝祭服参加典礼仪式的兵民,所举起的兵器祭具像小树干及小树叶一样远小而密集。
仓颉造字之初,文字量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丰富而连贯,含义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具体而细腻。为此,我们只能依照特定历史环境和重大历史事件相联系的思路,采取将不同文字意义加以贯通的方法进行解读。结果所释义出来的内容,完全与仓颉氏和轩辕氏在开封举行融合典礼仪式上应该出现的情况相吻合。真不知这是历史巧合,还是“上苍有眼”在冥冥之中引导着我们,终使《仓颉书》有了开封人的新解。无论世人对此是否认可,都作为我们对仓颉氏与轩辕氏融合和仓颉作书的纪念吧!
开封是黄帝和仓颉合作的吉祥地,是黄帝和嫘祖联姻成为中华共主的圣地,也是中华民族、中华文化兴旺发达的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