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
他是一个很“宅”的男人
陈少华自称是一个很“宅”的男人,不喜欢喝酒、应酬、旅游、购物,喜欢将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天马行空。“平常聚会他也很少说话,真不知道为啥拿起笔后就有那么多东西写!”他的朋友王锋说。
如果有大把的时间,他会选择看书或看电影。他经常搜罗那些在别人看来晦涩难懂的欧美文艺片,如好莱坞导演大卫·林奇的作品《穆赫兰道》、《蓝丝 绒》等,晚上,拉了窗帘关了灯,一个人欣赏。由于县城没有电影院,每逢新的大片上演,他就一个人坐长途汽车到三门峡市区的电影院看,看完了再一个人回来。 从渑池到三门峡一个半小时车程,一来一回光路上三个小时。
看书和看电影的嗜好,从高中时代就追随着他。考大学时,他每个志愿填的都是中文系,最终却被洛阳师院录到了历史系。“我上课的时间没有泡图书馆 的时间多,在洛阳师院的三年里,我阅读了大量中外名著。”陈少华说,一入学,他就迷上了先锋小说,至今,他每每提及从未见过面的余华、苏童,总是毕恭毕敬 地称“老师”。大二之后,他开始将目光转向国外,如饥似渴地阅读雨果、巴尔扎克、加西亚·马尔克斯等大文豪的作品。
[观点]
一手擎着市场一手擎着文学
《马路课堂》之后,陈少华已经五年没有静下心来写长篇了。虽然没写,但他一直在沉淀,在思考,在为他下一部大作品做准备。现在,万事俱备,东风渐起。
说起以前的作品,陈少华显得很不好意思:“现在回头来看,那些东西简直就像一个人在喃喃自语,无视读者,无视作品本身的可读性和完整性。”
他并不介意谈论市场,他觉得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市场很重要,“作家要通过作品和市场沟通,和读者互动”。
王朔是他所推崇的,他说,高雅与通俗并不矛盾,一部小说要写得难懂很容易,要像王朔一样写得雅俗共赏则很难。“一个成熟的作家应该一手擎着文学,一手擎着市场,应该有责任有能力去引导读者引导市场。”
陈少华说,他已经开始着手写作下一部作品了,主人公是一个梦游症患者,小说将在现实与梦境的时空交错中,叙述人内心深处的孤独与恐惧感。
他不会为了市场而让文学流俗。对市场上目前红得发紫的80后作家,他满脸不屑:“韩寒给我提鞋都不够资格,郭敬明给我洗袜子都不够资格……”
“韩寒和郭敬明之流完全是商业炒作的结果,与文学没什么大关系。”陈少华说,他们写东西的目的纯粹是为了挣钱,“要是我为了挣钱的话,早就去跟着别人开矿了,那样来得更直接。”
陈少华认为,通俗的专为迎合中学生口味的读物充斥着文学市场,把纯文学挤压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在这样一个畸形的市场里,好的小说无人问津,坏的小说畅销无阻。他引用山西作家吕新说过的一句话:“让不要脸的人继续不要脸下去吧,用心写作的人永远在用心写作。”
[愿望]
像贾平凹一样扔掉手机写作
陈少华认为自己患上了“手机恐惧症”,手机一响,他就感觉毛骨悚然。他害怕手机,讨厌手机,他说,对于作家而言,手机绝对是当代最糟糕的发明。
听说贾平凹写作时身边没有手机,这让他羡慕不已,他认为在现代社会里能避免手机打扰,简直就是一个作家写作环境的最高境界。“专心写作看似简 单,实则很难。”他说,贾平凹因为关了手机写作,得罪了多少领导、朋友?但是,贾平凹不怕得罪,也得罪得起。而他这种层次的写作者,谁都不敢得罪。“我的 手机得时时刻刻开着,领导交代的任务得认真去落实,朋友的忙得尽心去帮。”
一生只做一件事。陈少华说,他这辈子只想把小说写好,别无他求。其他任何对他写作不利的事儿,他都尽力拒绝。假以时日,若能像贾平凹那样不怕得罪人,扔掉手机、专心写作,则是他平生最大的幸事。
[身份]
他是文学豫军第四梯队
著名作家、河南省文联副主席郑彦英对陈少华的认识始于一张便条。
陈少华到郑州拜访从未谋面的郑彦英,恰遇郑彦英不在,他顺手写了张便条。“便条不长,但透着才气,语言朴素而精彩。”4月27日,郑彦英谈起当初他看到便条的印象时,还不住口地赞美。
郑彦英看完陈少华留下的作品后,又将他推荐给张一弓、李佩甫、张宇等人。张一弓对郑彦英说:“这孩子很有才气,第一页中就有四个吸引人看下去的信息。”
2004年5月,河南省文学院按年龄段将河南作家分为四个梯队,陈少华与同样年轻的戴来、南飞雁、孙瑜、杨晨等人被归入“文学豫军第四梯队”。 郑彦英说,这是一批精力旺盛、思想活跃、个性张扬且前景广阔的作家,已经在全国文坛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除了需要给他们以支持、帮助、鼓励外,还需要给 他们以引导和管理。他们将代表河南文学的明天。
在知己、诗人西屿眼中,陈少华是一个孤傲与世俗汇集一身的矛盾体。“他作茧自缚也好,与社会同流合污也好,最终的指向都很明确,那就是写作。” 西屿说,他费尽心力进县文联是为了写作,谈恋爱结婚也是为了写作,被文学俘虏的陈少华正是靠着这种苦行僧式的执著,正一步步走向文学的殿堂。【原标题:河南80后作家把写作当命:这辈子只想把小说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