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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劭:用生命酿就的《玉金方》(2)

2013/11/13 16:47:53 点击数: 【字体:

  在国外生活了十五六年的张劭,显然对国内的深刻变化尚未了解。他常常不如掩饰地宣传欧美的科技优于苏联,他的心头,政治似乎是块空白。于是,当香港一家与上海生化制药总厂有着良好的业务关系的药厂来请他帮忙收购一种麻醉剂原料(即"大烟")时,博士竟书生气地权衡"这是为了制药治病,不是开设烟馆之需"。于是,他坦然地、公开地介绍了这桩买卖。虽然他没有受贿行为,但毕竟触犯了当时的刑事。面对减刑和从轻发落的可能,他以情感型气质占了上风,多年形成的个性、科学家的自尊竟使他既没有申诉,也不请求赦免,而是从容地接受了法律的宣判。从此,在新中国医学界明星荟萃的科学家队伍中,他销声匿迹了……

  星乐惨淡

  这里是博士接受劳改的铁道兵某部,他的身份是劳改犯,学识却是泰斗。人们记不清这个劳改犯为大家治好了多少病,这种医生的不平凡意义不仅仅在于他胸前"红字",而是那里常常根本就没有药。一把小锄、一个小筐,采来的就是药;一碗苦水、一锅药茶,驱走的则是病魔。恶劣的条件,让张劭再次成为权威。由于他的存在,由于知识的存在,官兵们依靠张劭采来的草药,战胜了一个个痢疾大流行,确保了工期按时完成。后来一位首长来部队观察,表扬了张劭,并表示要向有关方面反映情况,为他请求减刑。

  在治病救人的快感之后,张劭也有他难以言喻的酸楚,妻子女儿被放逐到洛宁老家,妻子天才的艺术细胞并没有抵抗饥馑的能力啊!偶有闲暇,他忧伤的目光总是朝着故乡的方向久久凝视。

  更让张劭难以平静的是,他从30年代起就开始的抗衰老药物的研究,距离他越来越远了。听说,他教出的不少学生在欧洲一直研究着这个项目,他的学生,著名的药学家阿斯朗研制的抗衰老药物GH3在欧洲引起了轰动。他却像一个小小的孤岛,在缄默中远离科学的大陆。春风秋雨,他的希望之火燃起熄灭。孤独如同凉雾一般,不时地在他身旁聚散……为了不致于落在欧洲人的后面,他的"抗衰老"项目中加入了中草药的研究。劳改8年,张劭刑满获释了

  酝酿再度辉煌

  残阳如血。坐落在河南洛宁县那贫瘠的荒山褶皱里的一个名叫聂坟的小村庄,在一片赭红中更显得没有生机。27年前,它骄傲地送走了风华正茂的莘莘学子,27年后它迎来了年近50的"地主分子"。

  张劭终于在拿掉"地方分子"帽子的几天后和早几年就在这里安下家的妻子及三个女儿团聚了。一间十一二平方米的破土屋,重圆了一个三冕博士的家庭。

  博士忘不了在英国,每次举办沙龙时,夫人那深红的、黑色的一袭袭、一件件华贵高雅的晚礼服,忘不了夫人那婷婷玉立的优美身姿。而如今,夫人遮身蔽体的是补丁摞补丁的土布衣裤,生活的磨蚀,让她弓腰屈体,像一棵疲惫的老树。只有那双秀目依然隐约亮着几许丽色,教人想起她曾有过美丽的年华。博士知道,这反差是在贫困中挣扎的真实写照,是艰辛绞干了青春的鲜活。他何尝不想让夫人成为自己抗衰老药物的最早受益者呢?

  当时正值3年自然灾害期间,聂坟村的境况犹如雪上加霜。博士靠自己半生不事稼穑的双手去侍弄农活,谈何容易?一天下来,挣得五六个工会,折合人民币毛儿八分。博士夫人用那双演奏过无数世界著名钢琴曲的双手,勉强学会了纺绵花。他们男耕女织毫无诗情画意,留给人们咀嚼品味的是一曲《悲怆》。

  岁月无情,穷困潦倒,张劭越发接近"老地主"的角色了,一种"原罪"的宗教意念折磨着他。

  博士的3个女儿,除了大女儿在上海曾读过小学之外,二女儿和三女儿都是文盲。悲剧带给女儿们的并不仅仅是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她们到了十五六岁,就不得不出嫁。她们戴着地主分子女儿的帽子,莫测的命运和莫测的人生带给她们的几乎是一种遗憾和悲凉,当女儿被一个个年长于她们十几岁的文盲娶走时,当女儿面带菜色的脸上热泪横流时,博士甚至感到,女婿们虽穷,虽是粗人,但"愿娶"的本身,就是一种慈善行为。

  当博士的骨血彻底与洛宁的山民们交融之后,谁能预料,博士的后代中何时能再出一名大学生?回答是直截了当的--至少在他的外孙子辈中,已根绝了这种可能。这已经成为残酷的现实。

  嫁出了三女儿,博士夫妇穷得只剩下孤独,往昔的日子依依稀稀,明明灭灭,让人记不清几分繁华,几分萧索。报国无门的愧疚像钝刀子一样不时地割着博士的心。当他看到遍及洛宁、远至洛阳的病人纷至沓来,他的土屋前车马排队时,他悲喜交加地对夫人说:"就让我彻底忘了自己曾是一位饮誉西洋的医学科学家。虔虔诚诚地做一名非法的乡村赤脚医生吧,就让我全部的爱在狭小的范围内竭力奉献吧……"他悲哀地看到,衰老总是过早地降临在贫困交加的乡亲们身上。

  位卑未敢忘忧国。一个偶然的机会,刺激了博士精神世界的兴奋点,他跃跃欲试了。

  那是村里的一个抗灾动员会。面临灾情带来的减产,队干部动员大家捐款买化肥,否则欠收是不可避免的。乡亲们实在凑不出钱,全村人倾囊也仅够买一袋化肥。

  张劭夜不能寐,他找到了村干部:"让我们全村来造化肥吧!"他恳切地把自己的请求衍展为一个个具体的实施方案:不必花很多钱,做出的化肥将是一等的,保证本村需要,还可接济邻村……队干部虽听不懂他不时发出的一二句英语,听不懂他分析的化肥元素的构成,也不明白对他来说这点知识不过占他头脑中所拥有的全部知识的百分之一二,但是,他们懂得外边的世界,懂得减产可以勒紧腰带,懂得让"地主分子"指导贫下中农做化肥意味着什么。

  报国无门再次像一把闷锤,重重地砸在了张劭那原本已在滴血的心上:拥有知识而无权贡献啊!

  从那天时,张劭有了要活下去,并且要活得寿命长些再长些的强烈愿望,他要活到允许他报国拯民的那一天。

  从那一天开始,他缄默少言,采药、炮制。正式进入了研制抗衰药物的最初状态之中。他做成了一个个蜜丸,取名"养命宝",他不断地调整配方,进行着带有苦味、蕴含着生命力的黄金分割般的最佳选择,形成了玉金方的雏型,只有他明白,这不是即兴式、赏鉴式或子女式的命题,而是把自己的知识和盘托出,驾驶灵感飞扬的研究能力,厚积薄发的一次投入,一次在知识上、功力上、感情上的全身心投入。

  重见天日1982年,洛宁县一家濒临倒闭的小化肥厂来了一位"临时工"。他的工作地点在厂里一简简陋的化验室里。"临时工"把那些标有"洋文"的试管、试剂玩转了。不久,这家小化肥厂送往省里的科研报告中赫然标明:我们造出了植物生长激素三十烷醇。在当时,在洛宁,这项科研的完成都近乎天方夜谭。省内外新闻界和有关科技部门的视线投向了洛宁。中央各报和《河南日报》纷纷报道了这一科技成果。

  有识之士揣测,高科技产品的背后必定有高科技人才。这人才就是那位"临时工",就是三十烷醇的科研人员张劭。当时河南省委副书记罗干同志看了《河南日报》记者吴宗泽为此事写的内参后,立即指示有关部门,要迅速落实政策,请张劭归队。

  张劭已进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谢绝了科研所的诚意,只求找个药厂,他要把多年的研究付诸实施,要出产品了!他决意要留在洛阳地区,要完成自己对抗衰药物的设计和生产。他的诚挚,打动了洛阳地区的有关领导,但是,给他落实哪一条政策,又成了一个难题。洛阳肉联厂的领导考虑到下属的洛阳生化制药厂需要人才,便不顾重重压力派人去洛宁接老博士。

责任编辑:C009文章来源:大公网 2013-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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