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与代书的故事
2013/6/28 10:44:40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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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东生,祖居内乡赤眉以北蚌峪小村,家道贫寒,幼读孔孟,聪颖过人,怀才不遇。自中了黉门秀才,便立志不在功名仕途上进取。由蚌峪迁至内乡北大街,做了一名代书,为百姓申冤诉苦,排忧解难。凡来找他写呈子(状纸)的,富有的,大索银钱;贫穷者,分文不取。由于他写的呈子惩恶扬善,奇巧难辩,百姓称快,邪恶胆寒,世人送他个浑号:“铁笔铜豌豆”。纵然是官府豪强对他这个咬不烂、嚼不碎的“铜豌豆”无可奈何。
章炳焘上任内乡,他便细心观察,当他见章炳涛宴宾募银,卖匾修衙,心里暗赞,深信章大人是位有胆有识之士。所以,尽管自己杯水车薪,家徒四壁,还是领先响应,捐银十两,迫从豪绅就范。但是,在祭孔庙一事上,章炳涛目空四海,辱骂斯文,他又感到此人年少气傲,不可一世,所以他点了《打面缸》一戏,消其稚气,磨其棱角。并又在放告之日,唆使游民无业者游戏公堂,是其领悟,内乡虽小,不可小嘘也!
“杨代书在家吗?”杨东生辩童听声,知是衙门陈师爷,忙起身相迎,见陈师爷身后还跟着一位青衣小帽,刚上任的内乡县令章炳涛,慌忙以礼相待。献茶已毕,章炳涛首先发话:“杨年兄,卑职到任内乡,已闻年兄士名,募捐一事,足见你我肝胆相照,然而,章某学识浅薄,处事鲁莽,还望杨年兄不吝赐教,以不负圣恩民望”。杨东生笑道:“哪里哪里,杨某一介寒儒,岂敢指教父母官,古人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大人谦恭待人,礼贤下士,东生不敢不以肺腑相交。国正天心顺,官清民自安;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这是世俗一般道理,然要真正做到:施政顺天理,断案秉国法,行事合人情,这就难了。大堂卖匾,募捐修衙,大人给人以刚正之气,孔庙点戏,大人又使人有清高之感。刚之有余,柔之不足,身为父母,虽有忧国忧民之心,难履治世理家之才也!以德化民民自顺,以法治世盗自畏,心底无私邪难侵。大人两榜进士,学识渊博,东生还不过是鹦鹉学舌而已,望大人谅之”。
“听君一席话,立我平生业”,章炳涛一边赞叹,一边恳请杨东生进衙共事,杨东生推辞道:“东生才学疏浅,只可布衣寒食,铁砚磨穿,平生无所愿也,还望大人怜之”。“自知庭院牡丹贵,难得荒岭野草香”。章炳涛长叹短吁,告辞归衙。
从此,章炳涛平易待人,潜心修改,不时杨宅就教,在任九载,颇有功绩,为民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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