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钧台窑遗址现在已被科学考古发掘了出来,但是当阳峪烧过钧瓷,却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钧窑的伟大贡献,就是以铜呈色,烧出铜红——中国古陶瓷研究大家冯先铭先生为钧瓷研究大家苗锡锦先生撰写的《钧瓷志》题词,云:“钧瓷创造性地烧出紫红釉,这在中国陶瓷发展史上具有划时代的重要意义。”
程筠早在公元1105年,曾歌:“当阳铜药真奇器,巧匠陶钧尤精至。成器曾将汴国呈,当时见者增羞愧……既成坯器在红炉,三日不余方可熟。开时光彩惊奇异,铜色如朱白如玉。”
有人以为这说的是“紫定”。但“紫定”是以铁呈色的——以程筠的身份与学识,不大可能铁、铜不分;何况,他在特别强调“铜药”、“铜色如朱”。
中国民间文化杰出传承人(钧窑)任星航先生、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定窑)陈文增先生认为:“紫定”是氧化火烧造的,坯胎细薄,可能是烧不了三天。
“三日不余方可熟”说的只有三天三夜连续烧窑,才能烧出“开时光彩惊奇异”的瓷器。
再说,到了崇宁四年“紫定”当不再稀奇,仁宗时代“紫定”很稀奇。
再说,钧瓷以还原火烧成,坯胎很厚,其烧窑时间,相对来说要比“紫定”长不少。
宋徽宗的钧台窑官窑,能抽调神 陶工,自然也能从当阳峪抽调陈立、陈基之徒——都是皇帝的子民嘛!何况当阳峪窑“成器曾将汴国呈,当时见者增羞愧”呢!
“钧瓷还有诸多未解之谜。”苗锡锦先生说,“谜,不是宣传上一阵子,就能解决得了、解决得好的。”
当然,在究竟是“铜”是“铁”呈朱的问题上,不能一口咬定程筠的话“一句顶一万句”,尚需综合研究。
只是,无论学者还是陶工,要解谜,都不能只玩屁股决定脑袋的事儿。(全文完)□首席记者于茂世文图【原标题:“不似官窑,胜似官窑——当阳峪窑”系列之五 陈立、陈基,“绝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