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从能臣到军阀之路:提拔人才不拘一格(6)
2012/6/27 10:51:38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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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三次请愿速开国会运动。最后一次,终有结果,清廷颁发上谕:“著缩改于宣统五年(1913)实行开设议院……应即作为确定年限,一经宣布,万不能再议更张。”
此道上谕发出一年后,辛亥革命爆发。清廷内部的自我更新,看来并无可能。
革命党的目标
在一定程度上看,清廷的立宪运动甚至也是压垮自己的最后几根稻草之一。1911年春,辛亥革命爆发前夕,清政府颁布新内阁官制,设立新内阁。李剑农在其《中国近百年政治史》中描述:13个大臣之中,汉人仅有4个,蒙古旗人1个,满人得了8个,而8个满人中,皇族又占了5个,因此当时都称它为“皇族内阁”。
清走向亡途,已无可逆转。
后世读史、述史并论史,所谓公允,格局大小而已。单纯将清政府当做一个分析单元,它面临列强压迫,举借外债以求运转,亦希望由内部更张而奋发上进……似乎都在合乎逻辑的结构之下。对此失去观察,自然不公。但是,中国遭遇“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这个时代,传统中国朝代兴衰更迭规律,已无法解释现代化因素介入后的中国之变局。旧途亦无迹可觅,而新的潮流之势,足以完全推翻旧格局。
两次战争所需赔付银两,举外债之外,便是竭泽而渔。甲午战争之前,清政府的年财政收支大体都稳定在8000万两左右。但到了1903年,岁入已达1.049亿两,到1908年岁入达2.348亿两。而1910年,清政府试编的下一年财政预算中,国家岁入为2.969亿两,岁出达3.386亿两。十几年时间,国家财政收支竟剧增4倍左右。这当然不是生产发展的结果,种种巧立名目的新税,已使人民无可忍受。国家与民众对立,已至空前。
压迫之下,反抗不可避免。只是,与清政府这种苛榨对应,大变局时代,中国国民的整体性结构,尤其是先进分子,在现代化的潮流下,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对外割地赔银,对内万税并至,如何理解这一国势?金冲及解释说:“汉族人民中传统思想,这时也起了很大作用。满族统治者和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汉族民众之间的矛盾重新突出出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类的话,到处被引用着。许多人把清政府种种倒行逆施,包括它所以毫无顾惜地出卖国家和民众的权益,统统归结为‘异族’统治的结果。”
这种思潮的形成,并非凭空虚构。以新内阁官制而论,其“皇族内阁”的安排,国之将亡,而既得利益集团却仍如此把持权力不肯稍松。其腐败已臻骨髓。而且,清末经过短暂的“同治中兴”之后,其官僚集团的贪腐行为,已经弥漫而成“明规则”——英国《泰晤士报》驻北京记者莫理循记录当年御史弹劾奏章里的材料:梁士诒,铁路总办,聚敛1300万英镑;陈璧,邮传部尚书,585万英镑;李德勋,津浦路北段总办,142.5万英镑。庆亲王据称在外国银行的存款,即有712.5万英镑。而据说外务部两位大臣那桐和曹汝霖,每人每年接受外国礼品,达15万~30万英镑。由此种种数据计算,莫理循说:“如果该项数字完全准确,则说明,这些官员退赃数字将足以代替外国贷款。”举债而维系国家运转的晚清政府,国家之窘与官僚之腐,其间反差,真是情何以堪。
此等情势,当年的日本记者佐藤铁治郎论及:识者有言,弊随法起,假公济私,流品污贱,至官而极,支那不亡,是无天理。农工商贾,茹苦耐劳,诚信善良,实占多数。仁义孝悌,半出田间。支那若亡,是无人理。温带气候,民物富庶,矿产丰饶,天府雄国,支那若亡,更无地理。
在华的外国人,对中国未来洞若观火,长沙海关税务司伟克非在写给其上司的信里明确地说:“毫无疑问,大多数老百姓是希望换个政府的。不能说他们是革命党,但是他们对于推翻清朝的尝试是衷心赞成的。”
对应于外国人的中国观察,1903年邹容在其《革命军》里将这种走投无路境地里的中国人未来的出路,做出激情洋溢的表达:革命!革命!得之则生,不得则死!毋退步,毋中立,毋徘徊,此其时也!此其时也!
在这种社会背景之下,再来观察孙中山先生的革命历程,当更易理解。1894年孙中山上书李鸿章未果,随即在当年10月——香港兴中会总会成立后,计划在广州发动武装起义。孙中山从他的革命事业一开始,就很快将武装起义直接提到最重要的日程上来。1905年8月20日,中国同盟会成立,自此有了一个全国性的统一的革命组织;同盟会的誓言:“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
责任编辑:C006文章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2011-0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