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赵振英已年过九旬,早年的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史文召向他讲述了当时的一些细节:训练时,赵振英常用棍棒敲打士兵,打史定坤时史定坤忍住不叫疼,赵振英夸了他一句,然后又打一下;在南京收缴投降日军的枪械时,史定坤和另一士兵在日军军营搜得一壶“好酒”,准备喝时被赵振英发现制止,用火一点,这酒轰然烧尽,证实酒中有毒。史定坤向史文召讲这件事时说,是赵振英救了他一命。
老战友阔别60多年本应见面,却因史定坤行动不便、赵振英身体虚弱而难以成行,想通个电话也因史定坤失聪一时不能如愿。得知史定坤骨折住院,且家中并不宽裕,今年元旦过后,赵振英给史定坤寄来了500元钱。
日军投降
1944年底,新六军第十四师、新二十二师奉调回国,在湖南继续对日作战。当时,日本飞机一出来就被打掉,坦克一出动就被炸坏。
1945年8月16日,长官向士兵们宣布:“昨夜收听重庆电台,日本鬼子宣布投降啦!我们胜利啦!”因为当时常谎传捷报,开始大家都没在意,半信半疑的,几天后部队开到湖南芷江机场驻扎,接到受降日军的任务,大家才相信胜利了。让新六军担任中国战区受降任务,是因为该部在缅甸大败日军,在日军中很有名气。
中国战区受降仪式1945年9月9日9点在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大礼堂(现南京军区大礼堂)举行。大礼堂正门和其他出入口都由第一营的战士以及宪兵负责警戒。受降席和投降席后方,各站立8名第一营的战士警卫会场。为防止意外,他们手中的冲锋枪都是空的,只有赵振英的佩枪有子弹,他是会场里唯一可以走动的警卫。当时,史定坤奉命在会场外围警戒。
快9点时,日本代表到达会场。中间一瘦高个子弯着腰,还没走到桌子跟前身子就摇晃起来,泪水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嘴巴大张大合的,两边日军代表慌忙搀扶住他。这人就是冈村宁次,史定坤等河南兵用土话称其为“龟孙应死”。仪式结束后,新六军举行盛大的武装游行。南京市民涌上街头,口号声此起彼伏,鞭炮声震天,地上的纸屑有几寸厚。
史定坤其人
记者近日在湛河区九里山街道李堂社区见到了史定坤,老人今年86岁,前不久上台阶时跌倒,骨折住院,现已回到家中。除了失聪及行动不便外,老人记忆力很好,口齿也很清楚,前文所述一部分是老人亲口讲述的,一部分是史文召转述。史定坤现跟着小儿子住。史文召是他的长子,住在市区迎宾路中段,他常回家记录父亲的口述。
据史文召说,抗战后史定坤随部到东北战场与解放军作战,被俘后归入解放军四野,该部南下在许昌驻扎时,史定坤回家探亲,等他回到驻地时听说部队已接到紧急任务开拔,遂回乡定居。史定坤长期务农,1971年随李堂村农转非成为城市居民。
史定坤还记得和他一起参加远征军赴缅作战的同乡战友,一个就是上文提到的陈发海,他是我市原薛庄乡肖营村人,战后回老家务农,一生单身。另一个是宝丰县城北的王连青。还有一个是方城县的牛增远,曾是史定坤的副营长。三人均已去世。(本报记者娄刚)【原标题:鹰城史定坤:远征缅甸杀日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