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洛阳模拟图 （资料图片）
 

    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杜甫《忆昔二首》

    玄宗前期，唐朝政治清明，经济繁荣，东都洛阳开始了“改革开放”，经济实力迈入世界一流。上行下效，气正风清。古人说：“为官长当清、当慎、当勤，修此三者，何患不治乎？”

    当时的洛阳令，叫李杰。他威严中透着仁慈，果断中又不失周密，待人有礼数又有傲骨。李杰很忙，工作效率也很高，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很少有悬而未决的事务。

    这里说一件李杰当年处理的案子，这个故事在《大唐新语》里有记载。

    一日，李杰正在堂上与僚属议事，忽听有人喊冤告状。只见从外面走进一中年妇女，长得颇有姿色。她跪于堂中掩面抽泣道：“我乃寡妇弱女子，原指望儿子能尽孝道，可他成人后对我虐待至极，我真活不下去了。”她还列举了很多例子，证明儿子的大逆不道。

    李杰有些纳闷儿，便安抚道：“你守寡已属可怜，而且只有一个儿子。倘若你说的属实，让他坐死罪，你老了无依无靠，不后悔吗？”

    那妇人道：“不孝之子，我哪里还心疼他？恨不得让他立即去死！”李杰说：“你的状子本官接下，你暂且回去吧。”

    妇人走后，李杰便派人暗中打探她的儿子平时的所作所为，结果与妇人所言截然不同。她儿子不仅知书达理，而且待母亲甚为孝顺。

    李杰将那妇人传来，问道：“你儿子不孝，本官经调查确实不假。如此忤逆之子，实在该死。为严法纪，本官判他死罪。”

    妇人脸露惊喜之色，叩头道谢。

    李杰命令衙役将妇人的儿子捉拿归案，并对那妇人道：“你去买一口棺材，准备收殓他的尸体吧！”

    妇人应诺而去，李杰马上派人跟踪。她行至僻静处，喜滋滋地对一名道士说：“事情办得很顺利，已经了结。”过了一会儿，妇人真把棺材弄来了。

    李杰仍希望妇人有悔改之意，不想她还是坚持治儿子死罪。李杰一声令下，手下将等候在门外的那名道士擒获。经审问，他如实招供：“我和她早有私情，可她儿子处处监视她，不许她和我来往，因此我们设此计想除掉他。”

    李杰大怒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道士不语，妇人见事败露，哭道：“是他指使我这样做的。”

    李杰下令杖杀了那名道士，并把尸体装进了那口棺材。□王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