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魏巍已经是名噪全国的作家,但是寄来的信里,言辞很是谦恭,总是用‘向老师汇报情况’之类的话语。每当出了新作品,他一定会寄来一本。就连他什么时候结的婚、孩子如今都在干啥也都跟我外婆说。”看过这些来信的张大勇回忆说。
张大勇还找出一张魏巍在1959年寄来的照片,大概有两寸大小,正面是魏巍的半身照,戴副眼镜,穿着军装站在一处院墙前;背面写着“芸芝师留念,魏巍。1959.9.21”。
7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后来,魏巍有很长时间没有再来信,而蔡芸芝的去信也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复。蔡芸芝开始不安起来。
这一年是1966年,十年“文革”刚开始,魏巍就被列为“榜上有名”的人物,作品《谁是最可爱的人》成了“宣传战争残酷”“贩卖人性论”的毒草。未完成的小说《东方》手稿也被视为“黑靶”没收,遭到批判。魏巍从此中断了与蔡芸芝的通信,而这次中断竟成了永别。
在这期间,蔡芸芝因为“魏巍的老师”身份也受到了冲击,但她常对家人说:“国家不会一直这样乱下去,总有一天,国家会重新重视教育的。”
1973年的一天,蔡芸芝被检查出患有肠癌。1976年,她去世。
张大勇说,直到1983年,魏巍通过河南省一家通讯社的编辑,电话联系上了蔡芸芝的儿子王书发,才得知蔡芸芝病逝的消息,不禁黯然神伤。
一段跨越50多年的师生情就此画上句号,但魏巍《我的老师》却将蔡芸芝的慈爱老师形象,通过文学作品永远留了下来,启迪着一代又一代的老师,也影响着成千上万的莘莘学子。□记者 忻尚龙 见习记者 余子愚 文/图【原标题:让魏巍念念不忘的蔡老师是洛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