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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成一:着迷于被历史遗忘的晋商传奇

2013/7/26 10:46:20 点击数: 【字体:

作家成一:着迷于被历史遗忘的晋商传奇
作家成一
作家成一:着迷于被历史遗忘的晋商传奇

    8年前,山西作家成一将《白银谷》送到老作家马烽手里时,年过八旬的马烽调侃说:“写了大作了?”当时马烽身体并不太好,但居然把书看完了,他给成一写信说:本来想翻翻就撂下,没想到一看就放不下了。《白银谷》成为老人一生中看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

  作家出版社的姜琳回忆起8年前《白银谷》的出版,一切历历在目。厚厚一摞打印稿摆在面前,她想到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么厚的书,谁来买?谁会看?临出差的前一天,她随手抓了一小叠放在包里,准备打发旅途的无聊时光,没想到,这书稿一看进去,就没再放下手。也幸好没放下,才有了后来《白银谷》的入围茅盾文学奖,才有了由《白银谷》改编的同名电视连续剧和电影《白银帝国》这两部巨资投入、明星聚集的影视作品。

  写了30多年小说的成一,年纪大了,逐渐悟透一个普通的道理:小说还是要写给读者看的。

  “被逼”走上文学之路

  成一青少年时代生活过的太谷县,是百年前晋商的兴盛之地,他祖、父辈两代也曾在那里经商。他读书的小学、中学,都是由类似“乔家大院”那样的富商故居改建的,而自己同学里也有不少是晋商大户曹家、孙家的后裔。他说,那时没想过要写小说,但也会在潜意识里想这些在大院里生活的人如果活着将是个什么样子。

  1968年,成一在南开大学中文系毕业后,被分配到山西省原平的农村接受“再教育”。那时正是“文革”时期,而到1978年他写出第一篇小说,这十年正是中国农村改革发生历史性巨变的十年。所以,成一早期的很多小说关注中国农民并不意外。他将自己走上写作道路总结为是一种“倒逼机制”:大学读中文系,实在是因为天生“色弱”,考理工科受限制,只好读文科。大学毕业又赶上“文革”,什么专业也没有了,只有下农村。熬到改革开放,有可能考研究生了,学业早荒废,也只好靠底层生活经历来写作。这是不得已的选择,当然也与从小爱看“闲书”有关。

  成一把自己的创作分为三个阶段,最早是写农村题材,山西的农村题材创作比较发达,有好的传统。他一上手写农村题材,《顶凌下种》获得了首届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成为“文革”之后第一位获全国奖的山西作家。发表于《收获》杂志的《游戏》是那一时期的代表作。第二个阶段,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他辞去《黄河》杂志主编,到祁县挂职县委副书记。虽然没有具体分管某项工作,但是这一职务为他搜集晋商史料、文献等提供了很大便利。1993年,他推出了用反侦破笔法揭示了晋商消亡之谜的《真迹》(上海文艺出版社)。这一时期,文学本身面临着调整,成一也转向对知识分子、城市生活的关注,此后又一部《加冕现场》,却是喜剧中裹着无尽悲凉的苦涩。这两部成一初涉晋商题材的试水之作以及其他题材的中短篇小说,具有强烈的悲剧性幻灭感的描述,是经历了十年浩劫的中国历史最直接的情感反射。第三个阶段,以长篇小说《白银谷》为标志,成一转向晋商题材写作,他开始建构一种实在的、可以考察的历史,并尝试突出作品的可读性元素。

  开始写小说时,他不愿意被朋友知道,就想了个笔名:本名王成业,既然在家中排行老大,那就叫成一。渐渐地,他的笔名捂也捂不住了,因为成一每部作品都掷地有声,短篇小说《顶凌下种》获全国首届优秀短篇小说奖,《绿色山岗》获1980年《北京文学》奖、山西省首届政府文学奖银奖,短篇小说《远天远地》获1979年-1984年《新港》文学奖,《人样儿》获《汾水》文学奖,《本家主任》获1981年《山西文学》作品奖。写小说,终于成为他的生活方式,终生职业。

  走进晋商的世界

  “到了1986年,我产生了转型的想法,因为觉得写农村小说也写不出什么新意,就又把儿时的晋商情结翻出来。”成一说,关于自己的转型,想法非常简单,就是希望自己的作品有读者。成一那时四五十岁,是职业作家,送给亲友同学的作品,他们看了之后,都说内容还好,就是“水平高”,看不太懂。“人家也有学中文的,水平也不差。我发现自己的作品,评论家能寻找出很多话题,但是朋友、家人都不看。”年轻的时候,成一写自己的纯文学,就希望写出“不一样”的作品,希望在传统文学中找到新意。上了年纪,慢慢转变过来,理解了读者对作家的重要性。

  之所以选中晋商题材,一方面是这一题材对今天的读者来说,本身就具有神秘性,富有传奇色彩,可以说,晋商的故事本身就如小说般精彩;另一方面,能充分展开故事,人物在事件中沉浮,为作家塑造人物、讲述故事提供了很大的空间。还有一点,晋商题材吸引成一的,不在它曾富可敌国,而在它从不曾形诸文字。“1986年的时候,知道晋商的人还很少。由于历代封建王朝很少过问商业,所以古代官修史料中根本没有‘商人’这一项。”成一在那段时间里翻遍了太谷、平遥、祁县的县志,但所获寥寥。

  他为搜罗晋商素材,不知翻阅了多少史料,其中获益的,也不过是有限的几种。有一本《山西票号资料汇编》,是“文革”前人民银行的科研项目,所有涉及到票号的现存文献记载,几乎都编进去了。这对他了解晋商全貌,帮助较大。还有一本上世纪40年代出版的《山西票庄考略》,是燕京大学社会学教授陈其田所著,作者曾实地调查过当时残存的票号,提供了鲜为人知的一些史实。而平遥一家老票号驻北京的掌柜李宏龄,退休后把各码头字号和山西总部的来往信件,整理集结成一本名为《同舟共济》的小册子,于中华民国初年石印出来,这本书对成一获益最多:使他对那一时期的生活陡然增加了感性认识。清朝时晋商怎么说话,具体称谓,怎么运送银子……成一说,写小说和搞学术不同,特别难的就是感性认识。书读百遍,其意自现。真正了解了那段历史之后,成一的创作基本上驾轻就熟,得心应手。

  在近90万字的《白银谷》中,成一着力加强了故事性、可看性,《白银谷》的小说和影视剧最大的看点,一个就是展现了晋商200多年的金融传奇,本身就具有很强的故事性;其次,塑造了几个在以前的小说中没有出现过的人物。对豪门深藏的善恶恩怨、商家周围的官场宦海、士林儒业、武林镖局、西洋教会都有着丰满鲜活、淋漓尽致的描绘。经济学家梁小民在《寻找晋商的足迹》一书中说:“作为山西人,应该让世人知道一个真实的晋商。这些年断断续续读了一些有关晋商的资料和著作,也多次去平遥、祁县、太谷考察、体验。但由于俗事繁忙,始终没有认真研究。山西作家成一先生的小说《白银谷》激发了我研究晋商的兴趣。读完这本小说后写的《探求晋商衰败之谜》(曾发表于《读书》杂志,后收入《我读》一书中)成为我实现多年研究晋商梦的起点。”

  写完《白银谷》之后,成一觉得对晋商表达差不多了,担心再写难有新意。于是休息了一段时间,但又觉得积累的茶商素材扔了可惜,便又开始创作

责任编辑:C009文章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 2009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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