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台山位于市区北部新华区与宝丰县李庄乡交界处,平煤神马集团四矿北侧,海拔505米,山体由红色砂岩构成。它是自外方山东南来的大巴山脉中段脊峰之一,西与龙山相望,东与落凫山、平顶山毗连,北侧有横岭山曲折回环,拱卫主峰。山顶有石筑城垣遗迹留存,古城垣略呈方形,周长约400米,城墙残高两三米,城内面积近万平方米,还有庙宇、碑碣、石雕、房基、水池等残迹存在,显现出她悠远的历史。
我市处于中原地带,又位于南北地理分界线上,气候宜人,物产丰富,人类早就在这一带繁衍生息,孕育了厚重的历史文化。五帝时期以来,逐渐形成了互相交叉的多条古道,因而在这一带留下了众多的历史文化遗迹,民间传承史料更是丰富多彩。擂鼓台北侧的古城遗址,曾经是春秋时期楚国北进中原的重要军事据点,发生过楚国太子建驻父城镇守方城之外、伍子胥保太子逃亡过昭关的历史活剧,擂鼓台、古城、白雀寺、香山寺等,曾经共同演绎过三皇姑修佛得道证果等历史故事。随着对历史文化发掘与研究的不断深入,该山更是声名远播。如古城垣东侧几百米处,有一道民间称为分境岭的垒筑遗迹,它跨山岭越平原向北绵延,直达豫冀交界的漳河南岸,是筑于战国初期的魏韩边界长城。
至于山顶古城垣的建筑年代,史料没有明确记载。历史上改朝换代,英雄迭起,腐朽政权自顾不暇,常有地方割据存在。明末清初、清末民初,社会动荡、饥民铤而走险,到处土匪横行,官府借城寨维持,各村镇民众筑寨自保,叛逆势力借以割据,筑寨以守很是普遍。清朝同治三年(1864)编写的《叶县志》,虽然部头不大,但在《舆地志》中用大量文字记述寨堡,列寨47处。清朝同治辛未(1871)年编纂的《郏县志》,在《建置志》中专列寨堡一项,列寨56处。以上两志都专门把村镇的寨堡作为政绩加以记述,可见当时筑寨是受到鼓励的,这是历史上一个筑寨的高峰期。尽管如此,我们今天还能看到的一些村寨和山寨,尚不在志书列举范围之内,一部分应是修志以后所筑,一些废弃已久的山顶古城垣,不加记载更在情理之中。根据《郏县志》记载,位于擂鼓台北侧麓峰铧角山上的古寨就是明代所筑。由此推断,位置远比铧角山重要的擂鼓台,古城垣建筑年代肯定比铧角山寨更早。
因为此处近郏县地界,清《郏县志·古迹》篇有:“沛公垒,在汝水南。擂鼓台,世传项羽招兵处。”按《史记》所载,秦末刘邦率军西进曾经过这一带,在此西南20公里的东地方,大战秦南阳郡守军主力,并将其击溃,为经过南阳、武关抵达关中进而灭秦打下基础。而楚汉相争时,项羽也曾在郏、叶一带阻截自南阳东出的刘邦,刘邦退踞宛、叶间不出,双方在这一带周旋。依这些史实看,擂鼓台古城垣初筑于秦汉之交是有可能的。
擂鼓台奇异的地理面貌,又恰与民间广为流传的故事相映成趣。传说不知哪朝哪代,有一个妙庄王坐镇擂鼓台古城指挥打仗,说今天这古城垣墙体遗存以及擂鼓台、竖旗山等地物名称,就是那时留下来的。传说是妙庄王当年为了坚守山顶城堡,瓦解敌人包围,定下妙计,一面派人潜入敌营散布说:城内有二十四亩“重耧地”,一年四季种小麦,前面播种后面收割,从来不缺粮食。一面在城垣里面扬麦糠伪装打麦扬场,城外包围的敌人正因久攻不下无计可施,又看见城里面不断在扬麦子,以为是真就撤兵而去,留下了妙庄王巧计退敌的传说。
擂鼓台南侧麓峰竖旗山,连同其左右麓脊,民间称为三匹马山。站在山南北望,三峰并列,活像三匹高头大马雄赳赳面向南方,那阶梯形山体,使三匹马后侧呈现一座巨大平台,平台之上一峰突起高耸,峰顶城墙壁立,庙宇巍峨,颇似马拉轿车,旌旗飘扬,更增加了擂鼓台雄伟神秘的色彩。
擂鼓台所属的大巴山脉,像一条巨龙从外方山向东起伏而来,这一带本就是上古应龙氏所居之地,龙文化丰富,关于龙的故事很多,像青龙现于摩陂,乌龙潜于地下等。中国人向来以山水比喻龙虎,大凡山脉起伏绵延,蜿蜒曲折,植被葱茏,掖水带泉,往往被视为人杰地灵的征兆。也许是天地造化今可通古,自打半个世纪前开山炮响,山下的擂鼓台矿、黄山寨矿,西侧的龙山庙矿等等一大批矿井应运而生,地下乌龙翻卷腾飞,开始造福人类,又引出白龙现世,盐龙滚滚,为社会发展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原料和动力。(李典芳)(原标题:鹰城访古:擂鼓台山上古城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