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舟带远火,山磬发孤烟。
——李颀《宿香山寺石楼》(节选)
这首诗写的是李颀夜宿龙门香山寺石楼的所见所闻。《国史异纂》一书则讲到了唐代洛阳西山寺院发生的“怪事”。
唐朝时,洛阳有一座寺庙,寺庙里的铜磬常常会发出低沉的声音。半夜,寺中响起悠扬的钟声,铜磬也跟着幽幽地响,似鬼魂在啜泣。老和尚心神不定,以为是妖怪作祟。时间一长,老和尚吓病了,卧床不起。既然是妖怪作祟,和尚们就不敢去搬掉那口铜磬,以免招灾上身。
老和尚的朋友曹绍夔前来看望他,谈起铜磬作怪的事,曹绍夔觉得很奇怪,他仔细察看了铜磬,见它与别的铜磬并无两样。这时,寺庙里开饭,饭堂里响起钟声,那铜磬也跟着发出嗡嗡的声响。老和尚又惊恐不安起来。旋即,钟声停了,那声音也停止了。曹绍夔见老和尚如此害怕,不由得好笑。他故弄玄虚地对老和尚说:“明天你请我喝酒,我帮你捉妖。”
老和尚摇摇头,说:“你若能捉妖,别说一顿酒,就是你天天来喝酒,我也乐意!”
曹绍夔笑道:“捉妖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太客气。”
第二天,老和尚备了丰盛的酒菜,曹公毫不客气,把好酒、好菜吃了个精光。酒足饭饱之后,曹公从袖中抽出一把锉刀,在老和尚眼前晃了晃,然后刺啦刺啦地把光溜溜的铜磬锉了好几道口子。老和尚被弄糊涂了:“你这是……”
曹绍夔说:“哪里有什么妖怪,是因为铜磬和寺里的钟的标准音相同,钟一响,它就跟着响起来。现在被锉了几道口子后,和钟的标准音不同了,铜磬就不会乱响了。”
老和尚终于明白了,拍着自己的脑袋说:“怪不得每次钟一响,铜磬也跟着响呢,原来是这样啊!”这时,钟又响了,而铜磬真的不再和鸣了,老和尚的病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