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一声普通的称呼,而巩义小关镇山怀村12组的张粉仙从18岁开始,含辛茹苦照料3个智障小叔子,也没换来一声。可她仍用自己的双手,给了他们一个温暖的家,这一付出,就是近半个世纪。
张粉仙出生于巩义小关镇南岭新村。18岁时,经人提亲,亭亭玉立的张粉仙嫁给了小关镇山怀村的小伙牛广寅。
山怀村是小关镇出了名的贫困村,而婆家更是村里人尽皆知的贫困户。这些张粉仙事先并非不知道,但当她听说丈夫牛广寅虽然自幼家贫,但很有志气,学成后在村里当了民办教师,牛广寅家为了3个因小时患癫痫变成智障的小叔子,个个节衣缩食,对智障兄弟不离不弃,就认定了牛家是户善良人,心想:牛广寅有情有义有担当,定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初到婆家,张粉仙就要开始照料公爹、公婆和3个智障小叔子。为了使丈夫安心工作,张粉仙毅然挑起了全家人生活的重担。为了多挣工分,她不但每天起早贪黑出满勤,还挤出时间割青草积肥。粮食紧张时,为了一家人能吃饱肚子,她春天去捋杨叶,夏天去摘槐花、挖野菜。
实行土地承包制后,牛家承包了8亩地,大小18块,全部由张粉仙一手耕作。为了种好地,张粉仙养了两头黄牛,还自己养猪积肥,一个弱女子学会了用牛犁地、耙地、播种,用石磙碾场打麦,掌握了一个男劳力的全部劳动技能。
张粉仙下地种田、喂牛养鸡,回到家里还要照顾3个小叔子。3个兄弟早晨不知道洗脸,每天张粉仙把水盛到盆里,亲自给他们洗脸、洗手。他们的脚脏了,张粉仙就给他们洗脚、剪趾甲。她专门买了工具,亲手给3兄弟理发、刮胡子。3兄弟时常大小便不能自控,张粉仙咬牙坚持给他们换洗衣裤。
“到现在,3个亲兄弟的生日我也记不清,可他们的嫂子却记得一清二楚。”牛广寅说,每到生日那天,张粉仙就早早煮好鸡蛋,中午给他们做好吃的。
智障兄弟有时天黑也不知回家,常常走失。一次,二弟走失,张粉仙和丈夫找遍小关镇,又找到临近的大峪沟镇和站街镇,沿途翻山越岭,走了40多公里,直到第三天才在大峪沟镇将其找回。
有人劝张粉仙说:“不要找了,丢了少一个累赘。”张粉仙说:“就是家里喂的鸡子丢了,还得寻回来,别说是一个人。”
出嫁的女儿心疼妈妈,请人捎信让她去住几天,过几天清闲日子。张粉仙却总是说:“我不能去,我要去了,谁一天三顿给他们做饭吃。”
几十年来,张粉仙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即使回娘家或到镇上赶集,也总是早去早回,从来没有在哪儿过过夜。村民牛老汉对记者说:“他们三人能活到现在,多亏了他们的嫂子张粉仙呀!”本报记者 裴其娟【原标题:半个世纪如一日 照料智障小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