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焰:马新朝是诗歌,代表了目前的写作状态,这是我想说的第一点。第二是马新朝诗歌写得很深入,有一种远景。
张鲜明:我就说几个词,首先一个词叫“低处”。什么叫低处?低处是马新朝从我们日常生活中间,司空见惯的人中间,写了很多方面。他被称作“低处”是相当于庙堂来说是低处。另外是一个“写作姿态”,从乡下看,从日常生活的经验来说这是一个低处。《低处的光》是高处的诗,诗歌是人的灵魂,是我们人的心灵中间最需要说的话,它很高,由于来自于心灵的东西,所以很高。同时由低到高的中间,产生了光,光是放大,是把司空见惯,我们认为可以忽略的东西,或者放大以后产生一种幻觉,这就是诗,可以领会的东西叫做诗的东西,谢谢大家!
田桑:新朝《低处的光》可以说作为朋友是期待已久的诗集。真正的诗人是在自己的写作中提高。我非常关注新朝的短诗怎么写,看到《低处的光》感觉新朝在《幻河》的基础上往前走一步,《幻河》并不是马新朝的顶峰,《低处的光》已经比《幻河》往前走了一步。
一个诗人写什么并不重要,每个人选的素材并不重要,怎么写背后寓意着怎么去看,《低处的光》我看到马新朝从高处往低处,姿态在降低,视角在调整,低处更多的是看他自己在《幻河》当中高处的大的黄河写意,在大的场景之下,说一些细微的事物,他自己看到一种深醒的东西,他个人的一种情调,在《低处的光》里看到很多写细微的东西,包括“一朵南瓜花”等等光照了他诗人的精神之光,通过诗人精神魔力放射出来的光非常耀眼。
其次我觉得新朝在《幻河》之后,《低处的光》达到了一个高的层面。作为诗人可能更注重技术层面的东西,在语言的处理和诗歌的处理方面,新朝往前走了一步最主要反映在这里面,尤其对主语,我关注每首诗的主语,主观的东西慢慢在淡化,更主要让“物”自己去说话,通过语言把物呈现出来,通过这样一种眼光达到一种和谐和交融,达到一种诗意的高度,这一点我也非常欣赏,这也是我自己在追求一种诗歌理念,这是我们诗人在诗的世界所要达到的一种平衡的和谐相容的状态,这是一种心境,一种精神境界。李白的诗:相看两不厌,惟有敬亭山。只有处在这样一种层面上,才能达到最高的境界。我就说这么多,谢谢大家!
孟宪明:我一直认为,写故事的人应该读诗。我常常为此既高兴又惋惜。惋惜的是那么多编故事的人不读诗,高兴地是我是一个懂得读诗的人,尽管我很少写诗。
认识新朝的诗比认识新朝早。那应该是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我看到由中原农民出版社出版的一本诗集,叫《乡村的一些形式》。我喜欢其中的三分之一。我把对这三分之一的喜欢告诉了郑大的文学教授单占生先生,他善意的鼓励我,说,你真的懂诗。我由此沾沾自喜。为了参加这次会议,我想找到那本最初让我感动的诗集,后来才想起来我送了一个写诗的青年,让他摹仿去了。
新朝的诗属于乡村。所有让我感动的诗篇几乎都是写的乡村。《幻河》让我震憾。这些抒写乡村和乡村情感的小诗让我感动。新朝对乡村的熟悉和热爱无与伦比。他写的乡村深刻而细密,忧伤而美丽。新朝喜欢写乡村的静谧:庄稼们“无语而立”,经年的老屋“从不说话”。 “村子里很静,像大哥的沉默。”“没有声音的喊声”,“悄无声息”,“风声说着寂静”,“万物都在瞌睡,”等等,这是一个离开乡村远走他乡后的诗人的诗。这是经历了城市的喧闹和内心的喧闹后的诗人对乡村沉淀后的感觉。当然,他不光写这些静,他还写小草们的话语,写虫子翻身给我们的启迪,尤其他写给父亲、母亲和大哥、二哥的诗,首首让我感动。“这是您吗,母亲/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大地上没有一点儿你的音讯”(《夜间的电话》)……
充满禅意与玄机。这是新朝诗的一个突出特点。“这些乳汁般袅袅的炊烟/要高出世上所有的东西/”(《炊烟》),那块巨石“把村庄的人们喊遍,却不着一言”(《田野上的巨石》)。像《飞机上看云》、《乘车从白庄返回郑州》、《在公园的石凳上》、《一个草茎》等等,首首禅意充沛,玄机幽深。成熟的诗人,能在平常漫不经心似的生活中写出人生的高度,在一些易见的繁琐或者不易觉察的繁琐里完成思考的过程。平静中写诗,应该是为诗的一大境界。
新朝诗的语言极好,意象缤纷,内涵巨大,能用一句话击穿对生活的觉察。这是我最受益的一个方面。
何弘:我对《低处的光》的理解,我想新朝从《幻河》到短诗的写作,《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