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雕,是以树根(包括树身、树瘤、竹根等)的自生形态及畸变形态为艺术创作对象,通过构思立意、艺术加工及工艺处理,创作出人物、动物、器物等艺术形象。这是一门发现自然美而又显示创造性加工的造型艺术,所谓“三分人工,七分天成”。 其历史源远流长,它在中国是一门既年轻又古老的艺术。上世纪80年代,年轻的时勇已敏锐地意识到它的无穷魅力,并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使开封在根雕这一艺术领域走在了全国前列。
年少轻狂“吹出来”的根雕大师
青少年时期的我酷爱艺术,动手能力也比较强,看到什么都喜欢摸摸,并试着自己做。1976年,我参军后经常利用业余时间研究这些东西,其中最为痴迷的就是根雕和摄影。
上世纪70年代,根雕艺术在我国复苏并蓬勃发展,从事根艺创作的人超过历史任何时期。1980年后,随着盆景的发展繁荣,“根艺热”兴起,涌现了一批从事根艺创作的专家和能手。
1984年,我回家探亲。在大相国寺东厢房,我看到外地人举办的“根雕百兽展”,来参观的人特别多,这对我的触动非常大。当时我对根雕已经有所涉猎,看到外地人在我们开封的大相国寺展出根雕,我心里非常不服气。在我心中,开封作为七朝古都,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对根雕有研究的人也不在少数,我们开封人也能搞根雕展览。年少轻狂的我对陪我一起来的女朋友说:“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搞一个‘时勇根雕艺术展’!”当时我女朋友还笑我吹牛。
从此,我更加认真、投入地进行根雕艺术研究和创作。回部队之后,每到周末,我都会到山上寻找树根,回来后进行揣摩、雕刻。那几年,从伏牛山到太行山,我踏遍了周围的每一座山峰,寻到的树根不计其数。每次回来,我都用心揣摩,认真雕刻,可以说刀刀都倾注着我的心血。
1988年,我在大相国寺举办了“时勇个人根雕艺术展”,当时的大雄宝殿中全部都是我的作品,比原来的那个“根雕百兽展”规模大了几倍,影响力空前。记得我在大雄宝殿中放了一个意见本,供来往的游人、参观者提意见。没想到,一个意见本不到一天就被写满了。
天道酬勤 “逼出来”的学术专著
要想在根雕艺术这条道路上走得更远,实践和理论都不可少。从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我的作品先后在《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上刊登,并在各项比赛、展览中屡屡获奖。可以说,当时开封、甚至全国根雕艺术界,没有人不知道时勇的,“时勇”俩字甚至与“根雕”画了等号。
1994年,中国盆景艺术家协会与《中国花卉盆景》杂志联合向我发出邀请,请我给第八届园艺与盆景艺术培训班授课。向全国根雕艺术爱好者讲授自己的根雕理论和实践,这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实在是一种无上的荣光。说实话,接到邀请,我除了激动,更多的是忐忑。因为,授课就必然要进行系统的讲解,而根雕艺术当时在全国尚没有一本理论专著,面对那么多艺术界的同行和前辈,我真是紧张。后来,我的老师鼓励我:“答应,敢讲。”没办法,经过紧张的准备,1994年9月,我在常州为大家讲授了根雕艺术课。课程结束时,经久不息的掌声代表了大家对我的认可。也正因为大家的认可,我对于根雕艺术的研究和创作有了更大的信心和动力。
1996年,我的专著《根雕艺术》付梓印刷。可以说,书中专业、系统的理论,从根本上奠定了根雕艺术在我国的历史地位。同年,《现代汉语词典》收录了“根雕”这一词条。
根雕艺术 “磨出来”的无限魅力
根雕艺术,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现存最早的根雕作品,是上世纪80年代先后在湖北的古墓中发现的,是战国时期的“辟邪”和角形器。宋元时期,根雕在宫廷和民间发展,而且有些画家也以根雕作品为创作的素材,如《百乐鼓琴图》中许多物件就是根雕作品。明代,根雕作品更加具有独到的艺术特色。清代涌现出一大批根雕艺术家,使根雕创作发展到一个新阶段。他们继承了木雕艺术的传统,创作了许多优秀根艺作品,在北京的故宫、颐和园,至今仍收藏着许多清代的根雕珍品。
从选材到构思、造型,每一步都凝聚了创作者的心血,浸透着艺术家的汗水。根艺创作的构思,必须最大限度地保护自然之形,顺其自然之形,加入个人思考,进行艺术再创作。每一件根雕作品都洋溢着自然之美,一切人为艺术的痕迹都要藏于不露之中。这个过程,带给我的幸福和快乐无法言喻。可以说,根雕艺术的魅力在无形之中被彰显得淋漓尽致。我愿意把我的一生都奉献给无限的根雕艺术创作。本报记者 马燕 文/图【原标题:根雕艺术 魅力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