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连帝苑,别自有仙家。
此地回鸾驾,缘溪转翠华。
洞中开日月,窗里发云霞。
——王维《奉和圣制幸玉真公主山庄因题石壁十韵之作应制》(节选)
王维的这首诗,是为出生在洛阳的唐朝玉真公主所作的。
王维首次应试是在开元八年(720年),结果落榜。这一年,他常出入宁王府和歧王府,王爷对他相当好,“待之如师友”。
为了求取功名,“妙年洁白,风姿郁美”的王维怀抱琵琶,像个歌妓一样常为玉真公主献艺。玉真公主听了王维演奏的《郁轮袍》后,让宫婢将他带入室内,换上华丽无比的锦绣衣衫,然后置办酒宴,安排王维入宴,坐在上席。席间,众人谈笑之际,公主觉得王维风流蕴藉,语言谐戏,不禁一再瞩目。于是,王维第二年顺顺当当地及第。
后来,王维被封为太乐丞(八品,为皇室宫廷宴乐培养乐队伶人的官),虽说品级不高,但方便进出皇家宫苑。可惜他几个月后就因“伶人舞黄狮子”一案被贬出京,远赴山东济州做了个看粮仓的九品小官——司库参军。
依唐代律令,舞黄狮子节目是专门为皇帝演的,一般人不得私自演出,否则当以犯律处置。王维身为太乐丞,手下的人可能在彩排时出现了这种情况,故而获罪。这事毕竟算不上大罪,王维却被贬到济州,这一去就是四年半时间,为什么?答案很简单,就是王维不愿再到床上伺候公主,他老家有老婆。玉真公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就找借口贬他到穷乡僻壤“劳动改造”。
王维31岁那年,其妻去世了。有人大胆猜测,十有八九是因王维被玉真公主霸占而气死的。或许是王维心存愧疚,或许是玉真公主不让他再娶,所以他后半生一直未娶。此后,其仕途就如大道通天,直到尚书右丞这样的官职。
不过,王维的心中一直很苦闷。“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他的这两句诗反映了其内心的痛苦。正是因为他有这件难以启齿的往事,所以他一直在忏悔,在寻求解脱。(原标题:伺候公主想着妻 王维几多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