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条文庙街,文庙街上有文庙，这在开封无人不知。可是文庙究竟是什么样子？恐怕很少有人能说清。一般人见的，是现存的棂星门，还有门口两个断了腿的石狮子。上了年纪的人可能在上世纪50年代还见过棂星门前面的泮池，对开封历史感兴趣的年轻人则只能在老照片上看到泮池了。这就是文庙给开封人留下的整体印象。

    那么文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资料上是这么说的：“开封府儒学为封建社会地方教育机关，在宋代国子监（即太学）在城南，金贞时迁移东南城下，元时改建为汴梁路学，明洪武三年改为开封府儒学。后被水淹圯，永乐五年移建于丽景门（即宋门）内西北，明末黄河决口被淹没。”清顺治九年，知府朱之瑶改建于城内东北隅，左为文庙，右为儒学，即现在的文庙街地址。康熙六年，巡抚张自德重修，十一年巡抚郎廷相、十三年巡抚王日藻先后增修，以后有修葺。根据记载，当时文庙内有大成戏殿7间，非常高大，东西庑务7间，后有启圣祠3间，前有戟门3间，棂星门3间，外为泮池，左右建“圣城”、“贤关”两牌坊，街东西建“德配天地”、“道冠古今”两牌坊。庙西为儒学，内有明伦堂、尊经阁等，庙东为儒学教授宅。当然，这只是清朝时期的文庙，到新中国成立前文庙则有了较大变化。

    据记载，1927年拆毁牌坊，文庙内曾一度设开封市民图书馆和古物保管委员会，后改为小学，这一改彻底改变了文庙的性质。

    新中国成立后，街北棂星门以北旧址改设开封第二初级中学，街南泮池旧址改设为开封市北三圣庙前街小学分校及龙亭区市民业余初级中学。我们在2013年11月2日寻访时在正在拆迁的老房子废墟中捡到了两块开封初级中学的红砖。

    据说，上世纪50年代，文庙内还有不少文化遗物和建筑，其建筑均为黄绿琉璃瓦覆盖。比如，街北有棂星门一座，中门较高，左右两掖门稍低，均斗拱交互，上覆黄绿琉璃瓦，各门正脊左右鸱尾、垂脊挑角，立鳌头和狮子，3个门间立平顶朱柱4根，各柱上部饰绿色花纹，顶端豆碧色狮子，门外石狮仍存。门内崇圣祠一带，北房5间、东西房各3间沿存，上均覆有绿琉璃瓦，正脊左右鸱尾，垂脊饰鳌头、立兽、鱼、鸟等，均极精致。

    在街南面存有泮池一座，石栏环绕，成半圆弧形。从前地方学宫称为泮宫，儒童初考取为府县学生员，即秀才，名为入泮或游泮。

    据资料记载，开封文庙内还曾有两块国内稀有的文物；一块是清顺治十二年重建开封府学儒学记碑两通，一为巡抚亢得时撰，一为知府朱之瑶撰。一块是旧存宋二石经残石及金代女真国书进士题名碑。所谓“宋二体石经”是宋仁宗国子监，取易、书、诗、礼记、春秋、孝经为篆隶二体，刻石两楹，康定元年开始，嘉六年制成，世称“嘉石经”。至和元年命皇侄赵克继写国子监石经论语，次年功课毕，世称至和石经元初九经板，曾零落，一度修复，后学宫渝没于水以致残缺，明永乐五年将此项石经移置开封府学两庑。明末黄河决口，大多沉没深泥，清初移建府学，所余残碑随同迁移，又于修建时多充作艺砖。光绪《祥符县志·金石志》内，只列有石经残碑4通。后陆续移省博物馆的有孝经残碑一通，系1922年在府学崇圣祠下出土，1923年移存。沿书残碑一通，周易残碑一通断为两截。再一块是金女真进士题名碑，原主碑文系用金熙宗（完颜）天眷元年制颁的女真小字国书来书写关于正大元年举行进士考试记录，字体类似汉字正书，但每字以两三字合成，有如琴谱，极难辨识。近人罗福成始加以注释，此碑原在距城5公里曹门堤外宴台河顺河庙中，清道光九年经大梁书院刘师陆访得考证，不久即移存府文庙崇圣祠外东侧。

    当然，这两块稀缺之碑现在已不复存在，我们一行走访的时候，在棂星门西侧的碑廊上镶嵌的是清康熙皇帝题写的“功存河洛”、“嵩高峻极”、“灵读安澜”、“昌明仁义”等7块石碑。有记载说，“康熙岁次甲戌秋七月，上遣官御书匾额四道至河南摹勒，奉悬恭颂。并序：嵩山宅五岳之中，而淮流居四渎之一，颂神禹者河洛为昭，景亚圣者游梁称首……”。由此可知，“嵩高峻极”是为嵩山中岳庙题写，“灵渎安澜”是为开封桐柏淮渎庙题写，“功存河洛”是为开封禹王庙题写，“昌明仁义”则是为开封游梁祠所题。康熙写好后派遣内阁官员中书穆东格将御笔送至河南并临摹刻石。

    不过，现在让人存疑的是，北京国子监也有这4块石碑，根据本人臆测，此乃开封文庙4碑的复制品。李效战 文/图【原标题：文庙街的文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