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王到了晚年,朝政由虞舜代理,他杀了在治理洪水中犯有严重错误的崇伯鲧,一时又找不到能领导治服洪水的人,倒使洪水灾害更回严重。
一日,尧和舜在京城平阳正同大臣们议事,忽听西北方向,由远而近像刮风一样的响声,接着又有一人慌慌张张前来报告,说从西北近像刮风一股洪水,赶向京城冲来,尧和舜闻听此报,急忙率领大臣登上西城观察水情,只见洪水来势凶猛。大臣们一见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对于洪水到来是一筹莫展,虞舜命令赶紧囤住了京城西门,先挡住洪水慢来,然后,组织京城中的们往东南浮丘上撤离。当地最后一个出来平阳南门的时候,洪水已经冲破北城,脚跟脚地赶来了。从京城逃上浮丘的人,不分君臣和官民,都集聚在山顶上往下看,京城里头洪水滚滚,横冲赶撞,情境十分可怕。看老多病的尧王仰天长叹道:“都愿我修德不成,误用庸人,没有治服洪水,让无辜的百姓遭此大难!罪过啊!”尧王的自责,四岳大臣们坐不住了,都说:“这哪能是圣上的罪过呢,要说有罪,只能是我们,我们向圣上错荐了崇伯鲧,误了大事。”大司理皋陶说:“崇伯鲧虽然有罪,但早已被杀,这次洪水与他有啥相干?”虞舜说:“这几年朝政由我代理,却没有一人提出治服洪水的办法。这时候,尧王提出来他要让位,他说:‘我年迈多病,不能治理天下,请大家允许我把王位让给年青有为的虞舜吧!’尧王的提议,众大臣们也都拥护,就在浮丘山上举行了禅让大礼,从此舜就正式称王于天下。
舜王继承王位以后,最关紧的仍是尽快地治服洪水,他对大臣们说:“治水救民迫不急待,那一位大臣能胜任大司空,请自荐。”大司徒殷契说:“臣为司徒,只能教民以礼,对于洪水,我是无能为力。”大司农周弁说:“臣只会耕种五谷,饲养六畜,改做司穿,我胜任不了。”大司理皋陶说:“明辨是非,秉公以律,是臣的本分,要治洪水,请圣上另选贤人!”舜王说:“另用贤人也可以,请大家给我举荐一个来。”大司理皋陶说:“我听说从前负黍地也是洪水泛滥,后来有两个贤人玉溪和叠溪,领导百姓们治服了那里的洪水,从此负黍地成了一片乐土,人们安居乐业,四面八方的人迁到那里去住了,请圣上快传旨意,曾经去负黍地贸易经商一次,那里依嵩带颍,确实是个好地方,常有贤能高士隐居。古往今来,选用贤人都是以礼相请。今日我已继位称王,我也要暂迁负黍,礼请贤人出山。” 大臣们都赞成舜王的意见。于是,舜王就命四岳大臣保护尧王迁都太原,又命六司大臣在浮丘山上设坛祭祀以罢,带着一班大臣到负黍地访贤来了。
舜王率领大臣们正往前走哩,碰到一条小河,河虽不宽,但洪水汹涌,君臣们携手而过。走到河中,洪水陡涨,君臣们几乎被波涛卷走!无奈,只得又返回对岸。舜王说:“一条小河算得什么,走,咱从河源头上绕过去。”那时候还没有船只,只有绕着走,一条小河,整整绕着走了二七一十四天,一路上绕过多少小河,谁也记不清。又正往前走哩,又遇见一座高山,山上林木茂密,猛兽出没无常,又没有道路。舜王说:“山高林深野兽多,过不去,走,路从山脚下转过去。一架山整整转了七七四十九天,一路上转了多少山,数也数不清。这样绕绕转转,走了两个春秋了,还不见负黍地那里。又正往前走哩,又有一条大河拦路,河宽水深,雾气腾腾,望不见对岸。往上绕,源头在哪里从下转,越转河越宽。无奈,君臣就坐在地上纳闷,这一坐舜王想起了一条过河的办法。大司徒周弁叹道:“千山万水都过来了,今日遇到这样大的河怎么过呢?”大司徒殷契不同意皋陶的意见,说:“我们好不容易走过了千山万水,来到这里,要返回去,不是还要再走过千山万水吗我们不能舍近求远。”舜王说:“都别吵了,前走不通,后退不能,咱就坐这里等,我看咱一定能等出一个过河办法来。”大家不解其意,自己又都想不出过河的办法,只好跟着舜王坐下来等。君臣们等呀等,整整等了九九八十一天,冬天到了,河水越来越少,水位后退,人往前走,水退一,人走一步,到这时候,众大臣还不知舜王最终过大河的办法。严冬之夜,北风呼啸,夜半子时,河水冰冻,舜王才说:“众卿,我们过大河的办法等来了。”说着自己前头带路,大家随后边踩一脚,后边走一步,一脚一步,整整走了一夜,赶到天明,登上了大河的对岸,踏上新途。到时候,大臣们才完全明白舜王等过来河办法的意思了。
舜王和他的大臣们,跋山涉水,历尽艰险,受尽苦难,在一个阳春三月的一天,终于来到负黍地,在负黍城负黍奇内住下,一打听,当地人都齐声称赞玉溪、叠溪治水 有功。舜王和他的大臣们,在负黍奇内渡过了三年来最舒适的一个夜晚,尽管他们都十分疲劳,但因兴奋赶走了睡意。单等金鸡报晓,整装出发到玉溪村前去访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