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郑老爷刚升堂,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跪到公堂:“求大老爷与小民作主,我状告岳父季富本,他赖银悔婚。”
郑老爷说:“不用急,慢慢讲来。”
“我与他女儿季秀花从小订婚,快到喜日,岳父嫌我家穷,硬要我拿三百两银子作为彩礼,否则,退婚。我求亲告友,东拼西凑,好容易凑够,在客厅亲手交清。不料他转脸不认账,说没见我的银两,要为女儿另选富门,秀花不同意就遭他毒打。求老爷作主。”
郑老爷沉思了一会儿,派两个能干的衙役把季富本和秀花带到公堂上,并搜出了三百两银子。郑老爷把惊堂木一拍说:“大胆的季富本,不好好务农为本,反与盗犯相联,有个盗犯说在你家窝赃银子三百两,快从实招来。”
季富本叩头:“老爷明察,我和贼人从无任何牵连。”
“胡说!没有牵连,何来贼银三百两?”
“清官大老爷,那不是赃银,是俺秀花的女婿给送的彩礼。”季富本哭诉着。
郑老爷发怒说:“你女婿叫什么名字,今在何处?”
季富本说:“名叫吴亮,已出外多天。”
“还要强辩,待我提审盗犯,与你当堂对质。”郑板桥把惊堂木一拍:“带上来!”
季富本一看,傻脸啦。
郑板桥说:“盗犯已带到,他供说亲手交给你三百两银子,你还有何话说?”
季富本吓得哆哆嗦嗦:“我不知他是盗犯,只知是我门婿,三百两银子是彩礼钱。”
郑板桥转怒为笑说:“既然他是你家女婿,不是盗犯,我就不追此案啦。来,叫他们二人当堂成亲。”
一阵吹打,郑老爷主婚,二人拜了天地。
吴亮、秀花正要走,郑老爷喊道:“慢走,这三百两银子是你父亲给的陪嫁,拿着吧。”
小两口接了钱,高高兴兴地走了。
季富本气得厥着嘴,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