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德和扣德二人吵吵闹闹来到公堂。
郑板桥把惊堂木一拍:“大胆!竟敢咆哮公堂,煞煞气,给每人先赠送二十大板。”
平德哭诉说:“我冤枉,经中人说合,我买了扣德一座店房,房屋九间,宅基一亩,当时交足地基、房价银子一百两,由中人王五立了房屋文约作为凭证。事有年余,扣德耍赖,硬要回店房,反说我无理霸产。我回家去拿文约,打开文书匣一看,别的文约、账目、借据都在,偏偏买店房的这张文约已变成一张白纸,略有笔迹,恍惚不清,不能作证,说合人王五被买通,不承认有此事。我是有理难诉,请老爷公断。”
扣德申辩说:“平德无证无据,凭一张白纸就想赖我的这座店房,求老爷明察。”
郑老爷接过无字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几遍,又拿到灯光下照看几次,暗暗笑了。
这是搞的药物骗术,随叫郑兴从书房里端来半碗木贼药水,一盏柏油银灯,放在案上。
郑老爷说:“我和笔墨打了大半辈子交道,掌握了笔墨药物的调治变化。你看,在公堂上我变个戏法,文约的真假,自然明白。”
说着,拿出无字约,往木贼药水里浸泡了片刻,接着捞出,在柏油灯上一烤,一会儿,露出了明显的字迹。随叫平德、扣德两人互相传看。平德笑了,扣德哭了。
郑老爷怒道:“扣德,你搞的什么骗术?把有字约变成无字约?”
扣德求饶道:“清官大老爷,我有罪,这张契约是我花了五百两银子,让会变戏法的马老五先写好的,他用什么法子我说不清,又化了二两银子买通了中人王五,我知罪。”
郑老爷说:“你用药物写字耍骗局,让平德重打你三十大板,你打中人王五三大板,王五打变戏法的马老五三十大板。叫你们尝尝耍骗局的滋味。”说完命人用刑。
郑老爷又让平德、扣德重在无字约上签字画押,郑老爷加盖了县官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