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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舜帝的精神内涵
我认为,舜帝精神是自强不息的进取精神和“天下为公”的爱民主义、爱国主义精神的融合。自强不息的进取精神上文已作了阐析,这里着重谈“天下为公”的爱民主义和爱国主义精神。“天下为公”是儒家的理想境界。郭店楚简一个很有意思的发现是《礼记》产生的时代。我国学术界以前一直把《礼记》放到比较晚(如冯友兰先生把它定在秦汉之际)的时代。但在郭店楚简里除了《缁衣》篇外,至少还有十几处出自《礼仪》、《檀弓》、《乐记》等篇。这样看来,《礼记》的许多篇什早在公元前330年就有了。而《札记》中的《礼运.大同》的产生时间也可以提早许多年了。以此证明它出自孔子的时代而非汉代文人杜撰。《大同》云:“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把尧舜的时代概括为“大道”推行的时代。这个时代的国家首脑能做到“天下为公”。后魏温子异在《舜庙碑》文中也说:舜帝时代是“大道御世,天下为公”的时代。这是一个“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外户而不闭”的“大同”理想社会。如前所述,“天下为公”的“大同”社会是乌托邦社会,他反映了中华民族共同的美好理想。天下为公包含了双重精神内涵:一是爱民主义精神(以人为本精神)。民是国之本。这就是陈寿说的“民者,国之根也,诚宜重其食,爱其命”。孟子也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因此,没有爱民主义,爱国主义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古今中外的历史证明,当一个国家的统治者置它的国民生死于不顾时,他鼓噪的爱国主义就是虚伪的爱国主义。因为,不爱民的政府哪能让人民有向心力呢?正如何龙先生所说:“假如国民在国外遭绑架受虐待而国家领导置之不理,假如本国的某些地方‘外宾’能去而自己的人民不能去,假如本国的一些机票要用外币才能买得到,假如有一批贪官污吏把国民作牛马驱使……那么整日呼喊人民爱国恐怕不是事倍功半就是事倍功无。”“这就如同家长对儿女安危温饱不闻不问却要求他们热爱家庭一样难以奏效——国原本是家的放大。”(何龙《爱民主义教育》)二是爱国主义。爱国主义的“国”有严格的历史内涵,两千多年,来,中国专制主义搞的都是“天下为私”(天下为私家的)。在独裁统治者眼里,“国家者乃家天下也”,这时若号召人民爱国,人民实际上“无国可爱”。人民在这样的国家里世世代代受到的是“热爱奴役”的教育,从来不曾享受过“国家主人”的滋味,他们从生到死处于受压迫、受奴役、受愚弄的地位,试问,这种情况哪里还有爱国主义可言呢。我们曾极力嘲笑过资产阶级欺骗人民的本性,但不管他们是“欺骗人民”,还是稳固政权争取连任,哪怕是被迫爱民亲民,其客观效果也是于民有利的。我们从媒体看到西方国家领导人如何保护百姓的诸多事例,这些举动也许正像我们所想象的那样是一种“政治行为”或政治家笼络人心的“亲民术”,可是这总比“私天下”的暴君行为和那种不管人民死活的“离民术”更易为人所接受。更重要的是这使得民众感到自己时时刻刻都处于强有力的保护之下,由此产生对国家的认同感和亲和感。何龙先生说得好:“在一些官僚眼里,人民无奈他们何,他们也就可以胡作非为了。但正如庄元臣所说‘君必自附其民,而后民附之;君必白离其民,而后民离之。’不爱人民的人,人民终将在感情上与他们离异;而民心一散,‘爱国’又从何谈起?”总之,爱民主义与爱国主义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儒家把二者融合在一起就叫“公”,否则就叫“私”。爱国主义是爱民主义之果,爱民主义是爱国主义之因。离开了爱民主义,要么是虚伪的爱国主义,要么是虚幻的爱国主义。
我们为什么用“天下为公”来表述舜帝之魂呢?理由如下:
其一,“天下为公”是中国传统道德的一个价值原点。
一个国家的传统道德是一个多层次、多维度的体系,而要将体系中的道德原则和规范整合成为一个有机整体,“就必须有一个阶值原点,作为其灵魂才能实现。”①“天下为公”作为中国传统道德的核心,就是这样一个价值原点,就像为人民服务是社会主义道隐价值原点一样。同时,一个国家的传统体系的核心更多地显示出全民性。大家知道,历史进程中作为文明成果积淀的各种一般拘道德规定是一定阶级的意志和利益的体现。传统道德核心一旦陂一定阶级所利用和诠释,也往往不同程度显示出阶级性。“天下为公”的全民性和阶级性不是相互孤立、互不相关的,而是对立统一的关系。贯穿于中国传统道德体系中的各阶级的历史结构就是由“天下为公”这一价值原点整合起来的。从这个意义看,“天下为公”既具有阶级性,又具有全民性和跨时代性
其二,“天下为公”集中体现了我国历史上的道德文化中崇尚群体的优良传统。
“天下为公”最能体现舜帝倡行的群体意识。历代文人都称赞舜帝“以君子之大德,为帝王之称首”,赞扬他实行“选贤与能”的“公天下”禅让方式;赞扬他“讲信修睦”的处世之道和“舞干戚怀四彝”的民本思想和为贵的治国方略等等。一句话,舜帝是“天下为公”的典范。无论是“尧以义忠,舜以勤死”的传说,还是“百姓乐,尧舜未尝不乐;百姓忧,尧舜未尝不忧”的民谣,都表明舜帝在人门心目中就是一位“天下为公”的圣贤。
舜帝道德文化中的群体意识与社会主义道德原则的集体主义是一脉相承的。虽然,社会主义的集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