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列子》强调要想真正得到虚静之境,还的抛开虚名,屏弃智巧,拆除阻碍人与万物和同的屏障。
3、非名去智。“非名”,即不重虚名,不为名生,不为名累。“名”可以给人带来富贵,而且会惠及宗亲,利兼乡党,即便死后也会益于子孙,然而它“苦其身,燋其心”,并且“ 实无名,名无实。名者,伪而已矣”(《列子·杨朱》),所以杨朱说:只要好好做人罢了,为什么执着于虚名呢?它不能给我们以实在的东西,与树根土块一样毫无价值。而且为名所限,人生也将失去很多乐趣,虚名也就成了人生的重囚累梏。“名法之所进退;遑遑尔竞一时之虚誉,规死后之余荣;偊偊尔顺耳目之观听,惜身意之是非;徒失当年之至乐,不能自肆于一时。重囚累梏,何以异哉”《列子·杨朱》,所以鬻子说:抛开虚名的人没有烦忧。确实如此,只有忘却虚名,人才有可能享受当生的乐趣。同样依仗智巧,人也无法快乐,所以也要去智。“去智”,就是屏弃人的智巧作为,因顺自然,不违万物之性,以求通乎万物。《列子》认为万物生生死死,是必然之命,人的智巧无能为力。鬻熊对文王说:事物自身的发展不是外力所能增加或是减损的,人的智谋又有什么办法呢?既然不用智巧无用,那么人到底怎样做呢?文章说 “圣人恃道化而不恃智巧”,具体做法是“在己无居,形物其箸。其动若水,其静若镜,其应若响。故其道若物者也”,“亦不用心,亦不用力”(《列子·说符》)。但值得注意的是《列子》并非绝对屏弃名和智,《列子·天瑞》中“盗亦有道”的故事,指出人可以认识天地之道、顺乎此道,取得己身所需 ;在《列子·杨朱》篇末,杨朱认为:现在人有名就尊荣,无名则卑辱;尊荣就会逸乐,而卑辱就会忧苦;忧苦,违反人性,逸乐,顺乎人性,这样看来,实与名息息相关,名不可屏弃。总之,非与不非,去与不去,关键在于遂顺人性,以获得当生的快乐。包佳道【原标题:《列子》哲学的生命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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