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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法家的政治思想

2013/5/13 18:19:32 点击数: 【字体:

    列宁说过,政治中最本质的东西即国家政权结构,政治就是各个阶级之间的斗争。在中国古代,“政”一般表示:朝代的制度和秩序,例如《左传》襄公三十一年记载“大乱宋国之政”;一种统治和施政的手段,如《礼记·乐记》中“礼乐刑政,其极一也”;符合礼仪的道德和修养,如《论语.颜渊篇》中“政者,正也,子帅以政,孰敢不正”;朝廷中君主和大臣们的政务活动,如《宋史·欧阳修传》中“其在政府,与韩琦同心辅政”。而“治”在中国古代则一般表示:安定祥和的社会状态,如墨家主张的“天下交相爱则治”;统治、治国等治理活动,例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可以看出,中国古代的这些“政治”的含义,很大程度上表明政治只是一种君主和大臣们维护统治、治理国家的活动。

  本文所谈的法家政治思想是从法家不同时期代表人物围绕着“如何强化君主专制和独裁统治,牢固树立中央权威”这一主题展开的。法家是君主专制统治的褒扬者,从法家各个时期的代表人物来看,他们所倡导的都是为了实现君主专制统治的持续稳定,同时他们在实践过程中想尽了办法,玩尽了权术,极力把君主专制主义思想推向极端。他们认为君主应该用有绝对的政治权力,国家的所有政治事务都应该由君主实行独裁或者独断,臣下必须绝对服从君主的意志。值得一提的是,法家认为,要真正实现君主的绝对统治,不仅要在政治上支配一切,而且还要控制人们的生机,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他们之所以能生存和生活全赖君主的恩赐。

  我们先从法家先驱管仲的相关政治思想谈起,他基本承袭了道家的某些思想,并把道和君主一体化。道是事物的本源、规律,万物由道主宰,君主就是人间的道,君主就是道的体现者。《管子·乘马》篇:“无为者帝,为而无以为者王,为而不贵者霸。”《管子·形势解》说:“明主不用其志,而任圣人之智,不用其力,而任圣人之力。”君主如何实现自己的统治和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威,又是如何设想构建完全能为君主专制和集权服务的国家体制呢?《管子》里都有清楚的思路。在如何实现统治和树立权威的问题上《管子》指出,统治天下要靠法,靠臣民支持,靠权,靠兵。君主是法的制定者,是唯一的生成者,同时君主也必须带头遵守法律,万不能置于法律之上。《管子·任法》篇:“有生法,有守法,有法于法。夫生法者,君也。守法者,臣也。法与法者,民也。”《管子·明法》篇:“先王之治国也,不淫意于法之外,不为惠于法之内也。动无非法者,所以禁过而外私也。”说的就是治国不能靠单个个人,必须要以法律为尺度,不拿感情行事,不以个人好恶做事。另有《管子·霸言》指出了统治天下的几个条件:要有高人一等的独到之处;要有把握机会的能力;要充分利用一切有利因素;要取得大多数人的支持。君主必须专有权势,善用权势,抓紧政令和军权。权势和君主是一体的,没有权势,君主将不成为君主,《管子·法法》谈到:“凡人君之所以为君者,势也。”善用权势就能生成权威,方能号令天下。作为君主不要外显己势,张扬其势,要尽可能深沉些。《管子·形势解》说:“人主,天下之有势者也,深居则人畏其势。”这种思想很是吻合那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人主还要利用所握之势处理君臣关系,君令,臣必尽责,真正像《管子·任法》里说的那样:“不事心、不劳意、不动力,而土地自辟,廪仓自实,蓄积自多,甲兵自强,群臣无诈伪。抓紧政令和军权就是抓住了国家的命脉和为君者的根本,《管子·霸言》中说:“夫明王之所轻者马与玉,其所重者政与军。”《管子·重令》中也谈到:“君国之重器莫重于令。令重则君尊,君尊则国安。”“治民之本,本莫要于令。”在设想构建什么样的国家体制方面,《管子》里也有论述,总的思路是以天子的绝对权威为大背景,构建一整套横纵相间的地方性行政系统,用以强化中央的权威,更好的推行中央集权制度和官僚制度。《管子·乘马》篇指出了以地域为基本单位的四“制”:官制、邑制、事制和器制。官制就是行政系统:“方六里命之曰暴,五暴命之曰部,五部命之曰聚。”邑制就是居民组织:“五家而伍,十家而连,五连而暴,五暴而长,命之曰某乡,四乡命之曰都。”事制就是生产编制:“四聚为一离,五离为一制,五制为一田,二田为一夫,三夫为一家。”器制就是军事编制系统:“方六里为一乘之地也,一乘者四马也,一马,其甲七,其蔽五。四乘,其甲二十有八,其蔽二十,白徒三十人奉车两。”《管子·立政》篇设想的行政系统是:“分国以五为乡,乡为之师;分乡以为五州,州为之长;分州以为十里,里为之尉;分里以为十游,游为之宗,十家为什,五家为伍,什五皆有长焉。”这种政治体制的构建会让君主更有统治力,可以达到《管子·君臣下》篇中所言“千里之内,束布之罚,一亩之赋,尽可知也”。

    作为前期法家重要代表人物慎到的相关政治思想和《管子》所含的思想一样都谈到了君主专制和维护君主的绝对权威。只是慎到从重“势”、强“势”的逻辑分析入手提醒着人主实行独裁统治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慎子·威德》里:“贤而屈于不肖者,权轻也;不肖而服于贤者,位尊也。尧为匹夫,不能使其邻家,至南面而王,则令行禁止。由此观之,贤不足以服不肖,而势位足以屈贤矣。”慎到认为,君主是唯一拥有使用权势的人,君主必须实行独裁统治,国家不能有两个权力中心。国家可以多贤,但绝不可多君;可以无贤但不可以无君。慎到还就如何巩固手中的权势提出了几点意见,他认为君主要时刻注意这些意见,以便更好的维护君主专制思想和君主的权威。慎到提醒君主要看低贤智之人,他认为君主如果推崇贤智之人,其结果必然是张他们的声望而降低自己的权威,其后果可能为自己树立了一个敌人,长此以往,君势衰微;加强君主专制统治要注重民众的力量,学会利用民众的性格特点让民众认同自己的行为方式,最大限度的树立自己的权威,进而达到挟持众臣。《慎子·威德》中也有描述:“爱赤子者,不慢于保;绝险历远者,不慢于御。”也就是说民众对于君主来说,就像赤子的保姆和驾车的御夫一样重要,只有得助于民众,君主的统治地位才能稳固。在那个小农经济时代,慎到特别提醒统治者利用小农的盲目崇拜的政治心理扩大强固自己的统治;统治者应该大力推行逸乐和任劳的统治术,最大限度的保持自己的正确与权威。逸乐专属于君主,任劳是臣下的义务。慎到认为,事必躬亲恰恰体现君主的低能,如果君主什么事情都要去问去做,臣下就会没有事情可做,反倒有大把的时间去观察君主的行动,这样一来君主和臣下的位置就倒过来了,必然会影响自己的权威。

  韩非作为法家的集大成者,在吸取批判前期法家相关君主专制统治的思想基础上把法家政治思想推向了新的更深理论高度。从极端君主专制制度的立场看,韩非可以说是君主专制统治理论的设计大师,理论大师。他的理论回答了如何组织、实施国家权力,包括对政权的组织形式,行使政权的原则、方式及具体的技术细节等都做了深入详细的探讨和设计,可谓是煞费苦心。

  韩非认为,君主是绝对的中心,君主利益是最高利益,权力由君主发出,经由亲近大臣、朝廷百官,到各级地方官吏,像网一样层层扩展开去;民众都被网罗之中,所有官吏都只是网上的一个扭结,只有君主置身局外,是权力之网的控制着。韩非首先声明:君主利益高于一切,是君主至上论和君利中心论。《韩非子·外储说右下》用最直白的语言表述了这一思想,“国者,君之车也”。在君主和国家之间的关系方面,君主是国家的主人,国家则是君主的私有财产;在君臣关系上,臣下必须无条件绝对服从君主的利益,一切妨害君主利益的臣下,都必须清除。他不厌其烦的作了细致的阐述,比如规定官吏不能兼职,使每个人都有明确的责任,便于君主和上级随时根据有关法度加以考察和监督;同时每个人必须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工作,绝不可越俎代庖,同级对上级负责,使之相互提防,以免朋比为奸;在君主和民众的关系问题上,韩非认为,民众存在的价值就在于能为君主所利用。臣民只有有利于君主,才有存在价值,否则应该统统扫除。
《韩非子·六反》说“君上至于民也,有难则用其死,安平则尽其力”。韩非进一步解释道,君主“喜欢”唯命是听和卖力效死的臣民,当然这种“喜欢”不是因爱而致,相反恰恰利于君主位更尊势更强。在专制权力的行使方面,韩非认为,只有将“法”、“术”、“势”三者结合起来,相互配合着使用,才能巩固君主统治,实现其富国强兵的政治目的。韩非任势、用术、行法,即以势为凭借,唯我独尊;以术为手段,统驭大臣;以法为工具,网罗天下。行使专制权力,君主首先要假势制定法律,《韩非子·难三》:“法者,编著之图籍,设之于官府,而布之于百姓者也。”法的作用就是告诉百姓,什么应该去做,什么不应该做。只有在法律的约束指示下,全体百姓才能有统一的行动,才会避免人与人之间的争斗。行使专制权力,君主要懂得驾驭群臣的秘诀,韩非所讲的术是维护君主专制的驭臣之方,君主是唯一的“产权人”。他的这种主张是基于对君臣关系的理解定位后产生的,他把君臣关系视为虎狼关系、买卖关系,所以除了讲考课监察方法之外,更多的要讲阴谋诡计。怎样使用“术”呢?韩非指出,君主应该把自己装扮的高深莫测,使任何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厉害,有多深;君主对臣下装聋作哑,以闇见疵,使臣下手足无措;离间群臣、臣臣关系禁绝朋党比周现象;故意说错话,做错事,用以检验臣下是否忠诚等诸多用术之道。这些用术之道客观上加强了君主专制的统治,维护了君主的权威。韩非为强君主之权势,对于君之臣严格规定了许多措施,诸如,限制分封割据,去臣兵权、财权、人权和刑赏之权等。在加强君主专制的手段方面韩非特别向统治者推荐奉献了两件法宝:刑和赏,君主必须牢牢控制住刑和赏的权力。韩非将这两件法宝看做是君主控制臣民的根本手段。刑是铁鞭子,是硬东西;赏是金龙头,是软东西。软硬结合。两手都要抓。他解释道,人都是畏惧刑罚而欢喜奖赏的,君主以此硬软两手利诱威逼,臣民就会服服帖帖地为君主效力。君主行赏罚要掌握分寸,倘若赏罚无度,就会失去效用。他用一个例子说明了这个道理。他说,有一次韩昭侯令手下人将他用过的一条裤子收藏起来,大家都很纳闷,问他为什么不随便赏赐给哪个人,韩昭侯解释说,我不是吝啬一条裤子,只是不能开无功受赏的先例,不能破坏既定的规矩。君主行赏罚要讲诚信,就是信赏必罚。该赏的一定赏,该罚的必须罚。韩非在刑赏两者关系上强调以刑罚为主,且刑罚还必须是轻罪重罚。只有这样,才能实现立法的目的,才能震慑社会的奸邪,才能实现社会的有序状态,也才能强化中央权威,巩固专制统治。【原标题:论法家的政治思想】

责任编辑:C009文章来源:人民网-理论频道 2010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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