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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渣园诉说历史沧桑

2013/4/15 15:20:29 点击数: 【字体:

古朴渣园诉说历史沧桑

渣园村村民王振清祖上留下来的明清建筑。本报记者禹舸摄

古朴渣园诉说历史沧桑

王家宅院红石柱基上雕刻着莲花瓣。本报记者禹舸摄

    近日,中国住房和城乡建设部网站公布了我国第一批被列入中国传统村落名录的村落名单,共有646个村落列入中国传统村落名录。我市郏县渣园乡渣园村幸运入选。

    1月4日,记者驱车来到渣园村。表面看上去,渣园村和现代大多数村庄没什么两样,平坦的乡间公路、漂亮的村部,一家一户单门独院。走进村子内部,几栋古建筑令人叹为观止,一块块方形大砖、打磨平整的红石、鬼斧神工的门窗雕刻,仿佛在诉说着渣园村的悠久历史。

    渣园三兄弟

    明朝某年,秋收后,正值耕种好时节。一日,晴空万里,渣园村里,农民三五成群赶着牛、马犁地。地里“噼噼啪啪”的鞭子声此起彼伏,老黄牛“哞哞”地叫着,拼命地拉着犁缓缓前行。

    “马惊了!马惊了!”但见一匹烈马挣脱缰绳,如闪电般疾驰而去。人们惊慌失措,一农夫撒腿往村子里跑去,三步并作两步上了红石条台阶。“老爷、老爷……”他一路喊着,穿过三个门,来到正堂。“慌啥、慌啥……”一位身穿绸子长袍的东家嚷道。这位东家便是渣园村王氏三兄弟之一。据说这三兄弟相当了得,有一定的功名,在当地声名显赫,拥有田地数十顷。村上一条街都是他们家的,街两边的墙壁上拴马石一个挨一个,街南房屋是供下人和牲口居住的地方,街北并排三个高门楼便是三兄弟的宅院,规格、规模、样式一模一样,都是三进院,三座堂楼并排矗立。

    “马惊了。”农夫战战兢兢地说。“不慌,跑不出咱家的地。”说罢,东家策马扬鞭奔出大院,带着几个家丁追了上去。出村数十里,他们发现那匹受惊之马躺在地上,筋疲力尽。“我说没事吧,果然跑不出咱家地界。”东家得意地说。

    记者查阅资料,未能找到有关这三兄弟的记载。今年75岁的王振清是他们的后人,他说,解放前他们家供奉牌位的龛上好像记载有三兄弟,后来被毁了。历史记载王姓人是从明初才从山西洪洞迁于此处。他们家族也许就是从这三兄弟发展起来的,上面的故事也是人们流传下来的。

    记者在渣园村依稀还能看到三座宅院古迹。两座宅院老房屋几乎不复存在,变成了现代农家小院。其中一座宅院仅剩下三间西屋,里面停放了一辆机动三轮车。从门窗上雕刻的图案花纹及屋顶的兽头,可以想象王氏家族曾经的辉煌。古迹保留最多的是王振清家,门楼、南屋、西屋历经千年依然保持旧日模样。

    崔鶠除害

    渣园村很久以前由两个小村组成,一个是槐行村,另一个叫赵常门,仅住着几个种田大户。当时这里果树成片,因此流传着一句话:“赵常门雾腾腾,西头有个梁麻子,东头有个赵德兴。”这是当时村里最有威望的两个人。具体是哪个年代,已经无从考证了。

    追溯渣园村的历史还要从崔(yan)说起。崔字德符,开封雍丘(今河南杞县)人,北宋元祐进士,任凤州(今陕西凤县东)司户参军、筠州(今江西高安)推官。

    崔为人正直敢言,宋徽宗刚即位,他就上书颂扬司马光,揭露章敦,被蔡京归入“邪等”,被免官后退居郏城(今河南郏县)十余年。

    崔回家途经此处,看到土地肥沃,风景优美,就购地数亩,在此隐居。他种植大量果树、花卉,每逢春季,这里鲜花盛开,姹紫嫣红,树影婆娑,景色迷人,如同仙境。他将自己的居住地命名为“婆娑园”。“晚禽噪竹百千翅,残菊横枝三两花。好在山园养衰废,风波不到野人家。”这是他所作的一首诗,名曰《婆娑园》。

    崔隐居期间,村子周边都是茂林,野兽出没,豺狼结群进村祸害百姓。这成了村民头疼的一件事。他灵机一动拿出了一块虎皮,让老黄牛披挂上,还在牛角挂上了两把令箭。乔装打扮的老黄牛吓跑了野兽,他为村里立下了功劳。

    崔并没有被朝廷遗忘,十年后,被招为殿中御史。他离开后,婆娑园日趋衰败。明初王姓从山西洪洞迁此建村,村以“园”命名,称婆娑园村。到明末,婆娑园瓦砾成堆,渣滓遍地,一片狼藉,人称“渣滓园”。清朝之后,当地人渐渐把渣滓园村叫成了现在的渣园村。

    婆娑园虽已不在,但它的影响并没有消失,从清咸丰开始到光绪末年,当地百姓在婆娑园附近广种果树,所产伏桃色艳味美,遐迩闻名,有诗赞曰:“伏桃芬芬味香甜,枚重半斤是罕见,请教老翁出何处,名扬四海产渣园。”村里也流传诸多俗语:“想吃大桃下渣园,渣园特产桃子真是甜,美味佳感真是好,回味想起似神仙!人到渣园不见人,唯见果树连天门。”今年53岁的渣园村会计吴新建说,解放初期村上还有几百亩果树,上世纪50年代全部被伐。

    在吴新建的带领下记者来到了当年崔居住之地。一口古井、一棵古槐、一个破院,与周围井井有条的民居显得格格不入。井口旁矗立着两块大红石,是用来装辘轳的。会计吴新建说,井水很甜,以前村民就是靠这井生活的,养育了一代又一代人。古槐苍老粗壮,枯木参天,唯有新发的枝条显得有些生机。一根断了头的碗口粗的枝干打了几个弯向下伸着,已经干枯,裂了一道道深沟。“我小时候它就是这样子,从我记事起,几十年了也不会断。”吴新建说,传说这是崔种的树,有着近千年历史。大人们不让孩子爬这棵树,没什么缘由,只是觉得这棵树有说不出的神秘。院子里的三间古建筑并非崔故居,房屋主人的后代都在外地,常年不在家。

    崔居住地西边是牛王庙,墙壁上刻着:“康熙四十四年十月吉旦立,郏县城西十里渣滓园创修。”此外,墙壁上还刻着参与捐建的人名。吴新建说,关于牛王庙供奉崔、牛王爷的传说,众说纷纭。有一种说法是为了铭记他用老黄牛赶走野兽的功绩,村民就凑钱盖了牛王庙。另一种说法是他自己拿钱,为村内穷苦百姓购买耕牛,百姓赞其义举,对牛深为敬之,故建牛王庙,供奉他。总之,这座庙应该跟崔有关系。

    王家大院

    清朝中期,王家大院还处在鼎盛时期。一日,家丁来报:“‘红胡子’(土匪)围村了……”村民吓得魂飞魄散,家家关门闭户。唯独王家大院一位老爷气定神闲,说道:“不怕,待我去会会他们。”这位便是王氏家族的后人,绰号“王七拐子”。

    “王七拐子”在当地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喜欢结交江湖朋友,又有一定的地位,官府也敬畏他三分。用现在的话说,黑白两道通吃。但凡江湖朋友犯了事,都会来投奔他;官府来拿人,他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王七拐子”跨上一匹枣红马,顺着大路直奔村外。一盏茶的功夫,他回到村中。“没事了,自家兄弟,大水冲了龙王庙。大家该干啥干啥去吧!”

    王振清告诉记者,“王七拐子”是他这一支脉的。清朝前期、中期,他们家族兴旺。雍正年间,他祖上有兄弟俩,名叫王介方、王振方。王振方是个举人,在当地很有名望。“王七拐子”应该是王振方的下一代人。传说“王七拐子”去世的时候,仅糊哀杖(哭丧棒)熬糨糊就用去300公斤面。灵车到了坟地,后面排队的人还没全部出院。

    老人带着记者观看了保留下来的房屋。有门楼、南屋和西厢房,这些建筑的顶上都有五脊六兽。门楼高大威严,红石台阶已经损坏,门楼里面一侧是一个黑黢黢的木制楼梯。老人说过去看门的家丁就住在楼上,通过窗户瞭望。

    南屋房顶破了几个洞,屋内没有什么摆设。房顶横梁上面依稀能看到一行毛笔字。西厢房三间,经岁月的侵蚀虽已斑驳,然其气势不减,高大的鼎型木门,雕花的木窗,红石柱基之上雕刻的莲花瓣,栩栩如生的神兽,无不显示着建造者雄厚的财力及高贵的社会地位。屋子里摆放着条几、方桌、太师椅,古色古香。

    “这是保留下来的最后一点家当了。”王振清说,清朝后期,他的曾祖父弟兄三个分别叫王兴让、王兴人、王兴邦,三兄弟游手好闲,整天吸食大烟,挥霍家产,都未活过30岁就死了。到了他爷爷一代,开始卖地卖家产,有个姑奶还未出嫁就因吸食大烟而死。

    “我父亲也是不争气,从小被人手把手教赌博。”王振清说,父亲每次出去打牌一走就是三五天,那时候家产几乎挥霍一空,仅剩20亩地。王振清的妻子苏莲花22岁嫁到了王家。苏莲花说:“俺公公从小娇生惯养,什么都不会干,他有病时就躺在床上,指派我给他抓药,买吃买喝。”

    在历史的变迁中,王家宅院曾被公家所用,据说充当过银行、镇公所、公社、仓库等。在王振清老人屋里,还保留着一块刻有“筠松励节”的牌匾,这是王兴让妻吴氏的贞节牌。老人说,王兴让是其曾祖父的亲弟兄,不到30岁便去世,无子女,其妻吴氏守节一生。
 

责任编辑:M005文章来源:平顶山新闻网(2013-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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