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口河与黄水河在南地自然村东交汇后,下行400余米,到小交口自然村,右岸有流程约7公里的常年支流小河来济。
小河源于晒衣山南坡有一米见方明泉,埋管2000多米,供170多口人吃用。余水2寸管量,潜流500米在鬼柳树堰塘下渗出,流经肖(石八)、草栗坪到张家湾自然村,相继有老五尿沟、游路沟、白菜沟来汇。老五尿沟上游名夏家沟,沟水一路穿过6道堰田,过黄庵自然村,与隔岭下来的另一道沟岔并流。下行300米,溪水自5米宽、3米高的整片青石墙上飘落,风一刮,散飞好远,得名老五尿沟。1.5公里到草栗坪自然村,汇入小河。游路沟在张家湾自然村北,近村300米处有小水库,水面30亩左右,年来泥沙淤堵,水深仅剩一米多。坝下渗水3寸管量,到张家湾村前小桥下注入小河。白菜沟中有两座梯级小水库,闫庄自然村东场边那座大些,水深15米左右,水面10多亩大。上游200米那座小些,水深3米余,水面七八亩。两个水库都承包给私人养鱼,旱时浇地20多亩。余水在老五尿沟口下500米处散入小河。
小河西北行,到石板根自然村,村南500米处有一亩多湿地,名汪泥田,养两三亩稻谷,供近百口人吃用,余水在村西800米处汇入小河。
黄水河的常年水量比小河大,河也宽得多。雨季洪水下来,由于上游山陡岔多,小河就成了大河,比黄水河还宽还深。在离张家湾400米的河沟里,有三块尖石支起一块麦秸垛大的岩石,岩石由指头肚大的雪白石子儿混沙而成,如同人工打造一般,再大洪水也冲不走,人称支锅石。
过小交口300米,交口河与横梁河交汇,始称瀼河。交口河水小时,宽两三米,深过脚脖儿,常年水量是横梁河的二分之一。
河到月明石行政村,左岸与红石河隔道岭,从观山东坡下来一道2.5公里长的常年支沟,北边不远,是一条源于观山西坡的季节支沟。
月明石自然村东的河岸边,有三块白石头,竖起三间房子高。它们原是一块大石头,中有颗夜明珠,夜里发光整个沟都是亮的。村子因之取名夜明石,后来叫成了月明石。相传,早先这一带山明水秀,树大林深。村后山坡上有棵大娑罗树,枝繁叶茂,四季常青,人们就称那山叫娑罗坡。离娑罗树不远有个瓦房庄,庄里有户人家喂了一头小毛驴儿拉磨。小毛驴看上去也没啥特别的地方,可一卸磨它就不见了。有人悄悄地跟着它,看它到底跑哪儿干啥去了。一直跟到娑罗树下,发现它每次拉完磨,就去树底下打滚儿。这头毛驴不是凡品,它的四只蹄子就是打开夜明石的钥匙。这个秘密本地人不知道,南蛮子却知道了,就掏大价钱买下这头毛驴,砍下蹄子盗走了夜明珠。驴死后没过多久,娑罗树也死了,夜明石碎成一堆,被人陆续拉去卖了,就剩下三个又细又高的石头根。
两沟在村西300米处汇流而下,冬春天旱,紧水处宽约3米,夏天水大时,水幅约20米。河打村南过,沿河打有防护堤,有井泵水通往各户,供全村人吃用、浇菜、养牲畜。
与月明石沟隔岭分水下来的支沟,上源有三处大泉,最高泉源出自石门里的龙脖,从山根石隙散出两股泉流,终年不竭,沟水在常西沟自然村下300米处散入瀼河。
右岸桃园行政村有从海拔509米的小晒山下来几道沟岔。1.5公里长的桃园沟是常年溪流,上游岔为赵家沟和杨家沟,沟中有两处泉池,一个在上沟自然村,一个在赵家自然村,两溪在桃园沟自然村汇流后注入瀼河。隔岭是近3公里长的石虎沟,上源通向小晒山,也属常年溪沟。石碑沟自然村南山根处有道弧形青石墙,三间房子大,3米多高,石墙下出散泉,终年涓涓不息,供村民饮用。
宿王店行政村境内也有两条季节支沟,一为老歹构,通往海拔509米的小晒山;一为花地沟,一公里长,又叫宿王店北沟,通往海拔295.4米的南天门山。
据《宋史》和清乾隆《鲁山县志》记载,抗金名将牛皋宋元佑二年(公元1087年)出生在瀼河岸边的石碑沟村。他自幼习武,饱读兵书,及长,聚众抗击入侵金兵,屡战屡胜,加封亲卫大夫。奉命率部归于岳飞麾下后,每每奇兵突袭,所向披靡。曾立马两军阵前大呼:“我牛皋也,尝四败兀术,可来决死!”吓得敌军不战而溃。岳飞遇害后,宋廷奸人畏惧牛皋英名,绍兴十七年(公元1147年)上巳日,都统制田师中趁大宴诸将之机,毒杀了这位民族英雄。牛皋死后,葬在杭州西湖栖霞岭。家乡父老怀念他,在县城东关修建牛皋祠,并在他的家乡建了一座衣冠冢,立碑祭祀,村因得名石碑沟。
旷达山水,仁义之乡。北去不远的黑阴寺一带,相传为墨子老年隐居的地方和他的归息之地。其才其气其学其情怀操守,也如烈烈长风,年年代代,吹荡着一方山水,化育着一方民风。
瀼河上游多沙山,每发洪水,河道就被流沙填满,从交口到黄土岭行政村,俗名一直叫大沙河,行至王莽寨和老虎岭对峙的鸦路口,才叫瀼河。黄土岭村左岸有电池沟,5公里通到岭脖,是一条常年山溪。下游不远又有冷沟,和草店河一岭分两水,草店河在山北,冷沟在山南,沟长7公里,水量和电池沟不相上下,四五寸管量,常年来济。村西有处高约8米的台地,三面环水,据考证是战国时期的古寺庙遗址。相传,因为和尚造假钱,寺院被毁,宋朝以后就没有再重建。到清朝,黄岗寺一度成为村名。古寺所在的台地上,唯一留存下来的,是一棵四人合抱不住的千年古柏。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柏树上挂口铁钟,村里人下地干活或是开会,都听钟声行事。分田到户后,树还在那儿,钟却不知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