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太学的故事
2013/9/3 11:40:54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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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嘉靖年间,浚县出了一个大才子卢楠,人称卢太学。卢太学家有良田千顷,巨资万贯。光一个后花园就有几十亩大。花园里种有奇花异草,一年里四季长青鲜花不断。卢楠自幼广涉诗、书、经、传,才学过人,恃才傲世。在黄河以北是有名的才子。卢楠吟诗写文出口成章,编成《蠛蠓集》广为流传。卢楠卢太学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一年新来浚县上任的县官人称汪知县。原是南方人,生在江南多才子的地方。汪知县也很有才学,能诗会文,过目成诵。常邀风流雅士吟诗作赋歌唱升平。听说本县有个卢太学很有才气。就想会一会卢太学。汪知县是想约卢楠进县衙,与一般文人学士聚会,共同欢娱。卢楠是想邀请汪知县亲临府上,饮酒对弈,研讨诗文,胜人一筹。卢太学就借迎春赏梅为由,向汪知县发出请帖。汪知县因公务缠身没来。卢太学谅解了。三月,卢太学以赏牡丹花为由邀请汪知县,又没来。六月,以颂莲高洁为由邀汪知县又没来。卢学士那种恃才傲物的劲头就有点按捺不住啦。不过偏巧汪知县差衙役送来个便条。说因公务缠身未能赴约的道歉话。并表示再次一定如期赴约。卢太学还算心情平静一些。一直到九月,卢太学又以菊花盛会为名,邀请汪知县赴宴,汪知县也答应如期赴约。可到天晌午啦酒席筵宴都摆好了,咋等汪知县就没影儿。卢太学邀请的其它文人学士,同乡豪绅一直等汪知县不来,都饿得上街四散就餐啦。剩下卢太学光杆一人,一直等到日偏西,汪知县还没来。卢太学那股恃才傲物的劲头儿,象大火一样升腾起来啦。“狗屁!你汪汪狗说话算放屁。你汪汪狗只知道‘一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只知道蝇营狗苟。你没有梅花的孤高,你没有牡丹的雍容,你没有荷花的高洁,你没有菊花的孤傲,你是个不懂文墨的白痴……”卢太学越想越气,越说越急,抓住酒就喝,抓住肉就吃,象发疯一样大吃大喝,吆三喝六,猜枚行令,狂笑阵阵。这样一来,闹得桌上杯盘狼藉,地上酒瓶乱滚。卢太学喝得酩酊大醉,汗水淋漓,脱去布衫光着脊梁躺在后花园内凉亭里醉得不省人事。
汪知县由于公务忙脱不开身。日头偏西啦。忽然想起应卢太学邀请赴会的事。忙叫衙役准备轿乐执事前往。你看吧,县太爷出动,三声炮响,鼓乐齐鸣,大锣大铙哐哐鸣锣开道,执事旗帜迎风招展,衙役轿夫前呼后拥耀武扬威,喧闹非凡。大街小巷交相议论。“还是县太爷有派头。还是卢太学有威望,县太爷还登府拜访呢。”谁知到了太学府上,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迎接。衙役通报进去。卢太学醉卧不起,嘴里还嘟嘟嚷嚷怨三骂四:“汪知县,狗屁。狗都喂过啦,还来干什么!” 通报人也不敢直说。只含乎其词说:“让县太爷客厅里面坐。”汪知县到客厅一瞧,一片杯盘狼藉污秽不堪。汪知县心里老大不高兴。这简直是对本县的污辱。脚没站定扭头回衙。认为卢楠太狂傲啦。本县屈驾亲临卢府,你卢楠连照面也不打。使本县在光天化日之下丢人现眼。汪知县越想越气,越气越急。“嗨!你小小卢楠,在我手心里,我有时间惩治你。”汪知县从此把卢楠记在心里划上一道。只是寻求下手的时机。
偏巧,第二年夏天暴雨大作。下得房倒屋塌。卢楠家的一道院墙倒塌,砸死了路过墙跟的一个长工。长工的老婆哭闹连天,哭诉自己的亲人死得可怜。消息传到县衙,长工的叔伯哥哥在县衙当差。赶紧报给汪知县。汪知县说:“好,时机到啦。”这么长这么短给衙役一说,让死者妻子递上状来。衙役下去又给长工的妻一说。第二天长工的妻子可把状纸递上来啦。状告财主卢楠为富不仁谋害长工致死。汪知县一看随时传令把卢楠收审人狱。卢楠膝下无子,只有三个女儿,女儿们到处求亲托友到县衙说合保释。但都未能凑效。安葬长工一事花了不少银钱,贿赂衙役使卢楠在狱中免受皮肉之苦又花不少银钱。几年时间卢楠在狱中,家资几耗尽。卢太学的才气诗文,没有人再提啦。
年复一年,一直到汪知县迁离浚县。又一个新的县官陆光祖到浚县当县令。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清除冤狱施展新政。审理到卢楠一案,提请卢楠申诉,又查访卢楠乡邻。方知长工之死,确是墙塌误伤砸死,并非卢楠所害。既然赔偿长工损失,死已安葬,并抚恤了家小。卢楠已做到仁至义尽。卢案实属冤案,至此查清无罪释放。以示当今知县明镜高悬。卢太学对县太爷陆光祖感激涕零,真是黎民父母官再生爹娘,永世不忘陆光祖县太爷的恩德。
陆光祖在浚县也有一番作为。吏治廉明清平康盛。也经常会聚文朋诗友吟诗赋词。又在大伾山腰八丈佛前兴建了“藏经阁”。从南京运来五千卷佛经存于楼上。倡导诵诗念经,乐善好施。不久,陆光祖就调遣到南京,任吏部尚书。卢太学又不惜巨资,前往南京看望陆尚书。受到陆光祖的接待。游遍了南京名胜,卢太学每到一处必题诗留壁。墨客文人见了无不赞誉叹为观上。陆光祖也赞叹卢楠是个才子。在陆府的宾客中卢楠才气横溢,有才压江南之美称。陆光祖想给卢楠安排个职务。怎奈卢楠恃才傲物狂放大羁,大有李白在世之风度。不愿摧眉折腰事权贵。后来江南才子传递邀请。卢楠云游江南名山大川。在途中结识了一个卢山道人。卢楠又随道人上卢山修炼,看破红尘不入仕途,暮年归乡,不久去世。葬于大伾山北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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