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著名书画家李金山
李金山,出自大山,未进任何专业院校,凭着山里人那股子倔劲儿,凭着深厚的家学渊源和吃苦耐劳的精神以及对艺术孜孜以求的强烈抱负,硬是走出大山,创造着艺术生命的神话。如今,无论是在社会还在网络上,无论是在圈里还是圈外,他的名气和人气着实不小。他的山水画,多表现北方山峦之雄奇与博大,现代题材与传统技法,相得益彰。他的花鸟画,崇尚“大花鸟精神”,题材也多为旧梦乡愁、山簧野卉、田园诗话。他笔下的竹子一扫千百年的“文弱”习气,取而代之的是豪放与抒情。他的写意牡丹,娇艳之中脱去了几分矜持。几穗农家的玉米,硬是被他升华、提炼,创作出了他独具艺术魅力的玉米画作品。其书法以颜体、魏碑入手,并融文字训诂、诗词文赋予一身,博采众长,独辟蹊径,而自成一格。近日,文化中国对李金山进行一次专访,访谈实录如下——
文化中国:李老师您好,我们通过网络和社会调查,对您以及您的书画艺术做过全面了解,据不完全统计,国内美术类的专业网站大多刊登有您的作品及信息,所以说对您神往已久,您的书画艺术作品,我们都很喜欢。早就想对您进行采访,苦于一直没有找到切入点,近期看到您为国庆60周年“红旗渠”杯全国书画作品电视大奖赛专题创作的新作《丰碑》,真是大气磅礴,百看不厌,欣喜不已。请您从艺术创作的角度介绍一下这幅作品。
李金山:这幅山水画是应林州市政协、河南红旗渠精神研究会的邀请,为首届“红旗渠”全国书画作品电视大奖赛而作。建国初期中国共产党带领林县人民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勇于创新,谱写了社会主义建设的光辉篇章。周恩来总理曾自豪地向世界宣称:红旗渠和南京长江大桥是新中国的两大建设奇迹!江泽民视察红旗渠时指出:红旗渠精神是我们整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财富。所以,出于对“红旗渠精神”的一种崇敬和感怀,创作时自然有一种冲动和激情。这幅作品,采用六尺整纸的竖幅为茫茫太行的高大作为铺垫,以较为严谨的国画笔墨和技法深入刻画厚重、巍峨的太行山的层峦叠嶂,满画面的构图表现其博大雄伟,虚实相生的处理使得画面避免了拥堵和沉闷,位于画面下半部分的红旗渠标志景观则采用写实手法,直点作品主题,让人一目了然。作品虽然隐去了林县人民当初开山劈石、穿山凿洞的喧嚣劳动场面,给人以沉静的感觉,创作的意图在于以现代人的视点来仰视红旗渠精神,红旗渠的丰碑将显得更加的高大和雄伟。
近作:丰碑
文化中国:您的艺术生涯中,“幼承家学,读书、练字、习画数十年笔耕不辍”,能讲一下您的家学渊源吗?小时候怎么学的画?下了怎样的苦功?您对书画的喜爱到什么程度?国画给您带来怎样的人生变化?
李金山:我生于贫穷,长于患难,童年生活艰辛而又难忘。我出生在豫西伏牛山区,一个咱们城里人难以想象的穷山沟里。我经历了一个一般人想象不到的艰辛的童年生活。不过,我比别的山区孩子幸运。父亲二战时期是民族英雄戴安澜将军的文书,曾跟随国民革命军第五军第200师参加无数对日战役,并参加了举世闻名的中国远征军赴缅甸对日作战。父亲精通诗词文赋,书法功底深厚,在贫穷落后的穷山沟里也算得是一个书香门第。
父亲对我的教育很严格,我在父亲严格的督导下练字、习画、学古文。我记得,我父亲给我买的第一本课外读物,就是一套旧版的《古文观止》。每天放学后,同行的小伙伴都得以玩耍、嬉闹,而我却只能练字、习画。在我的一幅《墨竹图》的题跋中这样写道:
“我笔下之竹多枝而少叶,何耶。儿时严父常备一刑具在手,我读书练字习画时以督之,稍一走神或久习未果,每使以家法甚灵。余观此法宝,乃折山间野篁去叶留枝,或末叶新梢,打我肌肤,奇痛,然不动筋骨也。”
从懂事起,父亲就给我讲中庸之道,传授天人合一之道理,从“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讲起,最终达到“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其间种种足够我用一生去探索。严父的教诲为我打下了相当深厚的传统文化根基,这为我以后的书画艺术创作,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我的画作大多贴近自然和生活,我想这个与我的经历有很大的关系。画家的创作大凡要经过“临摹、写生、创作”这三个步骤,然而,命运将我降生在大山深处,在那个不知道宣纸、《芥子园》为何物的时代,就只能见山画山、见水画水。不管是上山砍柴,还是下地干活,我都随身携带用防风纸钉成的小本子,得空就画。大到山川河流、民居桥梁、怪石古树,小到瓜果藤萝、无名野卉。这时的我还没有学过什么“六要”、“六长”,也不知什么“南派北宗”,更不知“石分三面,树分四枝”,至于那些历代大师的画谱、范本根本更是闻所未闻。那时我仅有的只是一种信念。因为也没学过什么方法,所以也不受方法的约束,凡是我见到的我都画,就只管照着东西画像就可以了。现在明白了,小时候的经历就是“师造化”啊。正是因为我童年的执著于顽强,形成了我不同于别人的学画经历,等长大后经过系统的基本功训练,大量临摹前人经典,逐渐走上创作之路。我的中国画成长三部曲,也因此变成了“写生、临摹、创作”。这样一来,我是先将自己融入了大自然原始的意识形态当中,然后规范自己的艺术表现语言及符号,经过丰富和提炼,再进行创作。正因如此,可能我的画作更能贴近自然和生活吧。
文化中国:看您的书画作品,除了精湛的技法之外,还能领略到您对艺术理论的独有见解,比如您在《谈书画艺术风格与境界》中谈到的“大境无为”,艺术理论上的研究对您的艺术成就有什么影响吗?
李金山:关于风格与境界,这个词对我们来讲并不陌生,但真探其精髓的能有几人呢?在这个问题上可以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里我浅谈一些自己的观点与认识。
谈到风格与境界,可以把它分开来讲,但从某种意义上又是密不可分的。艺术风格可分为两种,一种是人们不自觉的自然流露,它带有必然性。童稚有童稚的风格,初学有初学的风格,不同人有不同人的风格,这样的风格不是主观追求的结果,而是受客观条件制约下自然形成的状态,是一种只能这样的风格,这种风格往往带有极强的个性特征,但是它缺乏稳定性,作者会随时间的推移及知识与阅历的丰富而改变或消失,象太阳系里的小行星。而另一种风格是艺术家自觉探索创造的产物,它是出于艺术家对艺术的理解、审美趣味及创新抱负等主观因素的驱使,能动地对艺术表现形式进行探索,是革新与开拓的结果,达到这个结果必先入法、出法、无法才能有最淳朴最感人的风格,有了返朴归真的风格才有不重风格的风格,这是一个崎岖而漫长的过程。
艺术境界更是后天努力的结果,境界的形成是多维的,而不是二维与三维的表象思维。古人将其分为物境、情境、意境。境界的思维应是空灵的思维,思想必先达到一种虚静、无为、无我的境地,无极而太极,从有为、有物、有我到无为、无物、无我,所谓物我两忘,世界万物皆有所感皆有所悟,这是人生之大境界,非常人所能企及,这种境界并非是一些浅薄之士所理解的那样,总是与古人唱反调,与传统、与“中心”做对立,你上我下、你左我右、无病呻吟,倡想“边缘”一味的狂怪。无疑艺术是残缺的,亦如人生,我们不能否定多元化的存在,但艺术家决不能缺少对内美的追求,对生活的体验,如文学、音乐、武术,舞蹈等等。自然生活中的艺术语言是相通的,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艺术是真、善、美提炼归纳集中体现的结果,是通过笔墨形式的载体达到我们精神世界第二自然的过程。白石先生讲“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取一而明千万,明一而舍万千(潘天寿)。可见易繁不易简、平和、简净才是艺术的至高境界。如上所述,我认为先有其自然风格,再有后学之风格,只有内在高深的精神修为才可能达到自然、虚途、无为之大境界。自然纷繁的世界在历史长河里留下的闪光的只有思想与精神,这将是永恒的。
文化中国:您的玉米系列作品应该是一种独创,这种独创灵感来于何处?是题材的独特、抑或是技法上的创新,加之笔墨、材料、境界上的创新?还是诸多创新集于一身?
玉米画:好日子
李金山:我想任何艺术创作贵在真切,其实,我画玉米画也是源自最原始的“真”由于那时山区的蔽塞、贫穷、落后。玉米是豫西山民们的主要口粮之一,从我记事起,就没吃过几顿饱饭,甚至到了每年青黄不接的季节,家里还会经常断粮断炊。每到这时,我就会将家里来年的玉米种子偷偷的炒着吃。每到秋收季节,看着那屋檐下、树杈上,一排排,一串串金黄色的玉米,是那样的诱人,是那样的好看,仿佛我小小的心灵也感觉到了丰收的喜悦。所以说我对玉米的爱,是发自内心的,从小开始,我就下决心要画玉米。经过数十年的学习与探索,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其实,从古到今画玉米的人也还是有的,只不过他们大都以玉米作为背景和陪衬,起衬托的作用。而我选择了把玉米和梅兰竹菊等放在同样的位置,作为中国画的主要表现题材,并且不断地加以升华提炼,力求形成一个中国画题材的完美图式,虽不敢称什么“第一人”,可也确实是从我这里开始的。实践和先贤的经验告诉我们,只要你认为美的事物,你都可以拿来入画,老鼠这样的动物,不也经常光顾白石大师的画面吗?黄永玉老先生文革时期在牛棚里画过一些小品,后来出过一本画册《罐斋杂记》,上面画的不光有狼狗猪禽,就连蟑螂、臭虫、蚊子、苍蝇细菌,都被黄先生请进了他的画册。不论山水还是花鸟,还是其它题材,画家除了要赋予艺术语言和美学元素,还要赋予自己的人生哲学和思想情趣在里头,这样你的作品就有了思想和追求,也就有了艺术的生命力。
玉米,从“玉”,美石也,人们还给美玉赋予了人格和灵性,自古被视为珍宝,以玉为米,何等珍贵。玉米,其质晶莹剔透如玉之润泽;其色黄灿似金之耀目,象征了丰收的喜悦,也标志着来年的祈盼。每每忆之,我仿佛回到了乡间,聆听到了奔忙于花丛的蜂鸣;看到微风抚弄着的新篁洒落下的一滴天露;谁家柴门边的箩筐里,不经意地放着几穗晨露中摘回的嫩玉米,在阳光下散发出缕缕清香;晨雾中玉米地里父亲劳作的身影,栅栏旁拨玉米的慈母寒风中飘动着的丝丝银发;秋蝉在残柳间发出低低怨鸣;枝头的宿鸟被初升的满月惊醒,向同伴发出娓娓警叫;有谁知道,此种境界,这是中国传统深邃文化的大象无形?还是儒、释、道三教先哲们的气静神闲?
玉米画,通过数十年的摸索和实践,深受广大爱好者所喜爱,我不但会继续画下去,还要进一步创作与研究,将绘画语言与技巧集中统一到中国画大大语言体系当中去。我还会透过玉米,关注更多的人们生活深处的东西,深入表现新时代人民群众积极向上、繁荣昌盛的幸福生活。
文化中国:您认为中国画应该“坚守传统”还是“推陈出新”?中国画与西洋画如何结合?您的画风经过哪几次转变,将来还会变吗?
李金山:关于传统和创新,这实际上已经不是个问题。从中国画发展的历史长河中,已经早已有了定论“推陈出新”是中国画发展之必须,也是必然,所谓“推陈”不是说不要传统,是继承和发扬传统。“以最大的勇气打进去,再以最大的勇气冲出来”就是“推陈出新” .但创新的前提必须是建立在深厚扎实的传统根基之上的,传统离开了创新就不能延续和发展,创新抛却了传统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就中国画来说,那将会失去其艺术生命的。
中西方大的文化背景的不同决定了东西方绘画语言和表现手段的不同,中国画受中国儒释道传统文化的影响,绘画表现以造物象外,以形写神,物我造化的情绪化表现手法,清静萧疏,动静和谐,有无互辩的意境,与似与不似的造型语汇、抽象思维的散点透视,集中展现了中国文化艺术的浪漫与智慧,这也正是中国画跟西方绘画的根本不同之所在。我的玉米画其实就是中西方绘画语言的结合,其中玉米苞是采用了中国画的传统笔墨语言和造型技巧,并融入书法的用笔,而玉米粒就是吸纳了西方油画的表现手法,这样粒粒可辨,形色俱佳。是拿来主义,把西方的绘画语言巧妙的融入到中国画大的表现技法体系中来,不媚洋,致中和,糅合提炼,为我所用。
文化中国:请您展望一下中国书画的前景如何?
李金山: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文化可以和华夏文化同日而语的,七八千年的历史光辉灿烂。在人类的文明长河中,堪称浩浩荡荡,绵延悠长。大象无形,道法自然使得中华文化以其自然的规律延续发展。中国画历经数千年的延续和发展,在历史上数度辉煌,逐渐形成了完整博大独立的艺术体系,是整个华夏灿烂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当然现代文明和外来文化对中国画有影响也是可以肯定的,但那也只是将它们融入中国文化的汹涌的大潮当中去的问题,艺术的终极诉求语言有其共通性但无等同性,坚持民族大我的圆融机智才是大道正纲,最终结果西方文化发展到一定阶段必会通于华夏文化的通达睿哲、平淡和谐,这也是人类永恒的心理诉求之一,这种文化心态也恰恰是中国画的审美核心。当然,在中国画发展的进程当中还是会有重重障碍的,这种障碍有来自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之间的,也有文艺体制的,还有中国画家自我观念的突破等问题。不过从发展的眼光看,历史永远是在大踏步前进的,这些问题终归不会影响历史前行的车轮的,正是因为中华整体文化深邃思想的支配,中国画的发展空间是无穷无尽的。数千年的历史也已经证明,“中国画笔墨等于零”“中国画的穷途末路”说都是无稽之谈。
文化中国:写诗 有“功夫在诗外”,绘画也有“功夫在画外”,您怎么理解?您的画外功夫是什么?是怎样练就的?
李金山:一幅优秀的中国画作品,其本质意义在于以意定形,以意驱形,其独具的文学性、抒情性,以大观小,空灵的禅宗思想,博大精深的道法自然,深远的人文关怀,意冥玄化、纯任自然的创造。这种烟波风月、平淡虚旷、萧条淡漠的境界是任何艺术形式所不能比拟的。这就要求中国画不光要具有书法和绘画本身的艺术内涵,更不可缺或缺的与之相关的很多文化的滋养和支撑。
诗词文赋、儒释道诸多传统哲学思想,和高度发达的思维体系、洞察能力,高度的人本理念精神和社会责任感,都直接影响着作品本身品味、意境、思想内涵、艺术感染力等诸多因素。这就要求创作者的人格、学养、心性、智慧全方位的积累达到相当程度,在创作的一瞬间集中赋予作品。
我从来就是把书法与文学视为画内的功课来做的,而且这还远远不够,还要涉猎戏曲、摄影、哲学等等,尽可能的开阔思路,博采众长。我的书画作品,尽量题自己的诗文,在作画的时候诗文已经成竹在胸,画毕则题于其上。
总之,中国书画,是生存于悠悠华夏八千年文明的丰厚土地上的一朵鲜艳的奇葩,书内书外,互为一体,画内画外,内外兼修,才能融会到中国传统文化的大体系中。从古至今,那些书画艺术大家,都是诗文书画、金石篆刻样样精通,王维、苏轼、赵孟頫、郑板桥、等等历史人物,齐白石、潘天寿、李可染、启功等等这些现当代大家都是如此,他们不仅是书画艺术大家,更是内外兼修的国学大师。可见,对一个画家来说,除了画面语言表现技法外,书法、诗词、文学、哲学以及人格、学养、心性、智慧的修为都是缺一不可的。不然,你的绘画作品也就成了索然无味的符号堆砌。在这一点上,我对自己是非常苛求的,自断其后路,逼着自己向更高的要求迈进。
竹子
文化中国:李老师,中国自古就有所谓的“正”和“野”之分,就画家而言,通常的认为所谓“正”就是国家体制内画家,所谓“野”就是国家体制外的社会画家,这样认为对吗?您怎样看待这个问题?
李金山:这可是个热门问题,现在社会和网络上已经是沸沸扬扬了。随便一个展览和艺术活动现场,都可以听到这种话题。网络上“文艺体制改革势在必行”的文章随处可见,“取缔美协画院”的呼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究其原因很简单,说中国文化源远流长,那么一些传统的封建的观念和弊端也是伴随着历史的进程而存在的,艺术本不应分什么“正”和“野”的,更不应该搞什么“权威”,至于要这么分,那也不是艺术的需要要分,完全是统治阶级和政客出于政治的需要才这么做的。那么艺术一旦傍上了政治,那就要变味,艺术家也就沦落了“政治文痞”和“投机商”,试想他们还能搞艺术吗?这也正是中国绘画史上那些“在野”画家的艺术成就大于“院体”画家的道理。
归根结底就是一个体制问题。建国初期,我们国家百废待兴,更需要统一的体制来规范一切,所以就有了现行的文艺体制。九十年代以前的计划经济条件下,应该说曾经起到过积极的重要的作用。但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的不断深入,这种旧观念已不适应新时代的要求。在这种环境下,“美协”和“画院”等所谓的权威机构实际上已经演变成了政治的附属品,形同虚设。当代的美术潮流、市场运作、美术现象等一切艺术事物跟这些机构没有任何关系。相反,由于权威、功名利益、腐败等因素以及等级制度的影响,已经在制约着中国文艺的发展。吴冠中说这些机构是国家养了一群“不下蛋的鸡”,我说这群“鸡”不但不下“蛋”,它们携带的“鸡瘟”还将毁了整个“鸡类”。
随着文艺界呼声的不断升高,这种旧观念需要转变了,新的观念应该是:经过政府登记管理部门审批,在法律规范下进行有序正常的社会和市场运作,逐渐形成和世界接轨的文化艺术运行模式。在这个体制下,所有能够弘扬主旋律、歌颂新时代、积极向上的所有文艺团体都是正宗的、平等的。我们坚信,文艺体制的改革是社会发展进步的必须然。但是作为一个画家,提高自身的艺术修养,努力提高自己的艺术水平,搞好自己的作品,是立于不败之地走向成功的唯一途径。
编后:“海不辞水,故能成其大;山不辞土石,故能成其高”,涓涓不壅,终为江河。 一个有成就的艺术家的成功绝不是无源之水,空穴来风。对李金山来说,“画内”与“画外”是互为一体,不可分割的。从他的国画作品中,不难看出书法与绘画的糅合是那样的相得益彰,线条的顿、挫、转、侧,用笔的轻、重、疾、徐,都是以书法用笔,加以丰富、提炼与变化而自成面目的。单看书法,时而颜鲁公、魏碑、石鼓,时而爨宝子、乙瑛、张迁,朔本求源,融汇贯通,最后自成一家。
诗中无画则索然无味,画中无诗则味同嚼蜡。画中无书则无骨,书中无画则少韵。李金山的书画艺术创作,有的是几十年丰富深厚的阅历、文化、经验、临摹印象的回光返照,有的是坚忍不拔、无坚不摧的身体力行。更有了深厚的传统文化铺垫,我们有理由相信,李金山的艺术生命将长青不枯,辛劳的跋涉之后,必将是一个有一个丰硕的喜悦。
结束了对李金山的采访,笔者如释重负,但仍觉意犹未尽。李老师对艺术执著的追求,令人敬佩;辉煌的成就,令人折服。他对艺术的解读,正如他的名字,使我们如同面对一座“金山”,沧桑厚重可感,易趣深奥难触,玉盘珍羞可期。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对中国文艺体制的“病垢”的深思和直言,还是让我们感到任重而道远,在相信中国书画艺术光明前景的同时,多了一丝忧虑……
李金山艺术简历
李金山,号伏牛山樵、金山斋主人,祖籍洛阳,1963年生,幼承家学,读书、练字、习画数十年笔耕不辍,山水画,彰显北方山峦之雄魂与博大,以巨幅山水见长。花鸟画崇尚“大花鸟精神”,以书法功底入画,梅兰竹菊,写意牡丹,山簧野卉、五谷疏果,信手拈来,田园诗话,旧梦乡愁、。突出成就是将玉米作为中国写意画主要表现题材,经数十年探索研究,升华提炼,创作出了他独具艺术魅力的玉米画作品而独步画坛。书法以颜体、魏碑入手,兼收篆、隶、行、草二爨。并融文字训诂、诗词文赋于一身,行云流水,而自成一格。山水画《国脉在这里延伸》荣获《全国第十二届大路画展》银奖,花鸟画《山地》荣获《盛世龙腾全国百杰花鸟画展》二等奖,玉米画作品《永远的回忆》荣获纪念朱德诞辰120周年全国书画大赛金奖。 现为《中国美术协会网》、《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网》、《中国国画家网》、《中国书法家网》主编,《中国画论坛》编辑,《出山》杂志社艺术总监、中国山水画研究院院士,东方白马书画院研究员,中国楹联协会会员。其作品及传略被收录发表于《美术》、《中国美术家选集》、《中国艺术博览与收藏指南》、《中国画家》、《现代名人风采》、《中国书画报》、《中国书画》等志书和专业杂志中。并常年刊登与《中国美术协会网》、《中国网络美术馆》、《中国国家书画网》、《文化中国》等数百家大型专业艺术网站。近年来参与并支持民政部紧急救援、抗震救灾、文物保护等国家级社会公益活动数十次,在业界享有普遍赞誉,其书画作品多为国内外高端人士、专业部门及收藏界人士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