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修身进德,蒋阅读中国古籍的另一个重要的实用目的,是要从中探寻军事谋略与政治治术。蒋一生不间断地阅读修身进德方面的传统典籍,相对而言,蒋阅读军政谋略与治术方面的书籍,主要集中在1930年代前半期。这个时期,蒋面临地方实力派和中共的严重挑战,国民党内派系斗争十分激烈,自身权位尚未稳固,急需从古代政治家和思想家的典籍中寻找治国平天下的秘方。
《孙子》一书是蒋阅读次数最多的古籍之一。1930-1937年间,蒋日记中几乎年年都有读《孙子》的记载,且每有叹为观止之慨。蒋读《孙子》强调学以致用,从中汲取军事谋略与治兵之术:
1925年3月27日:下午看《孙子》十三篇完。《孙子》一部书,惟在专一迅捷,审机察势而已。
1931年7月2日:船中看《孙子》完,甚觉有益。再以反间之法告各将领慎用之。
在中国古代诸子百家中,蒋对《管子》和《韩非子》也十分推崇,认为《管子》一书“乃穷古今政治学之精理”,“此书之于政治学,犹孙子之于军事学也”,并认为“学政者,不读管子,而惟新书是求,未有其能也。” 1939年,蒋介石指定“干部应读书籍”时,将《管子》列为首选(共11本)。
蒋阅读《韩非子》的时间是1936年西安事变前夕,对该书的读后感是:“此书实政治哲学之精者,为首领者更应详究,而余之心理无一不合也。”韩非提出“以法为主”,法、术、势相结合。蒋十分推崇这位集法家思想之大成者,并认为自己的很多想法与韩非暗相契合。
与《韩非子》同时阅读的还有《墨子》。1936年西安事变被软禁期间,蒋自称“阅《墨子》自遣”。但日记中没有留下阅读《墨子》一书的感想。当时张学良看到蒋介石在读《韩非子》和《墨子》,直言蒋的思想太古太旧。【原标题:《孙子》最常翻阅 《韩非子》极度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