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喜灰习俗
2014/2/21 12:12:28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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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喜灰”,是开封的一种习俗,不管谁家生了小子,亲朋好友、街坊邻居都闹着给孩子爹脸上抹喜灰。喜灰本应用锅底黑灰和小磨香油搅拌而成,胡乱涂在脸上,东一块西一块,象个花狗脸,还不容易洗干净。东家不仅不能恼,反而觉得来抹的人越多越光彩,抹得越黑越开心。不过发展至今日已很少用锅底灰和香油了,而是咋方便咋来,什么家伙什都用:水彩笔、口红、墨水……总之,只要是带颜色的都用上了。那么它是什么缘由呢?
据传北宋末年,官场腐败,民不聊生。人们都巴不得望着能多出些包公这样的清官,让老百姓少受些罪。有一个唱须生的戏子,嗓音宏亮,字正腔圆,艺名震中原。他深知民心所向,便把民间有关包青天的传说搬上了舞台,亲自扮演包公。初上舞台的包公是个白面书生(历史上的包公本就如此),风流潇洒,断案如神,深受观众的欢迎。震中原虽不识字,却有即兴创作的才能。看到社会上有一些皇亲国戚、豪门望族为非作歹,欺压良善,十分痛恨人间不平,便想借包公的嘴抨击时弊,为百姓出口怨气。于是,头天东京发生某国舅抢男霸女的事,隔天就会上演《包公铡国舅》。某附马巧取豪夺,逼财害命。不久就会看到《包公铡附马》。某地发生天灾人社祸,饥民流离失所,马上就有《老包陈州放粮》上演。震中原的包公戏轰动了东京,场场爆满。
一些有权势的人对他恨之入骨,又不便公开出面为难他,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便暗中买通几个泼皮无赖吓唬他。
一天傍晚,震中原离家出去演出,途经一条偏僻小巷,突然被几个蒙面大汉截住殴打。他自幼练功,身手不凡,奋起还击。无奈双拳难敌四手,被打得遍体鳞伤。暴徒临走又朝他脸上泼了一瓶墨汁,恐吓道:“今天给你点颜色看看,往后再敢登台演包公就宰了你!”震中原挣扎着来到瓦舍,开场锣鼓已经敲过,班主正急得团团转。他脸也顾不上洗,披上戏装就上场了,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向观众叙述了一遍,指着漆黑一团的面庞高声道:“铁面包公我演定了。今天要把龙头、虎头、狗头三口铡全抬出来,铡尽我间一切乌龟王八蛋!”
这场戏他格外卖力,感情真挚,唱腔动听,把个嫉恶如仇、伸张正义的清官演得栩栩如生,观众掌声雷动。回到后台,同行们围上来,都说黑脸包公比白面书生更能震慑坏人,更受人们欢迎。从此,包公脸谱便成了象征着正义和威严的黑色。震中原被誉为“活包公”,每次散场后,都恶热心的观众自动护送他回家。
这年夏天,他妻子生了个白胖小子,同行和邻里都拎着礼物前来祝贺。他因为连日劳累,不觉躺在屋檐下睡着了。众人不忍心叫醒他,便在院中闲谈起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道:“乡亲们最爱看他的包公戏,希望他的儿子长大了接着演包公。”
戏班班主凑趣道:“他是“活包公”,生的儿子自然是小包公了。”
一个演小丑的小伙道:“台上台下一个样,咱们趁他睡着给他抹个黑脸包公庆祝庆祝吧!”
众人齐声说好。小伙便就地取材,到厨房刮了点锅底灰,用香油搅拌,端了出来。众人围着震中原,你一笔,我一笔,争先恐后往他脸上抹灰。最后轮到的那位老者,不像别人一样乱涂一气,而是在他额头上勾画了一轮太阳和一弯月牙。
震中原突然醒来,一跃而起,兴奋地嚷道:“我刚才做了个梦,老天爷说我演包公有功,便让包公下凡投胎做我的儿子了……”众人望着他的模样,笑得前俯后仰。
震中原却混然不觉,依然兴致勃勃:“只见一个黑不溜鳅的小子,一手抓着太阳,一手抓着月亮,就往我娘子怀里扑……”
有人递过镜子让他照一照自己,他开始一愣,继而大喜:“包公夜断阴,日断阳,威震乾坤,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不能洗,不能洗……”说着抱着孩子上街夸耀去了。
谁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象包公一样有出息,受人爱戴?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抹喜灰便充分表达了人们美好善良的愿望。于是,抹喜灰便成了开封地区的民俗流传了开来。据说,给孩子爹抹喜灰时要趁他不注意或不知道时抹上才灵验,亲朋好友要挖空心思去抹,孩子爹要千方百计地躲,双方斗智,给生活增添了很多情趣,也给生儿子人家增添了热闹和喜庆气氛。
责任编辑:C005文章来源:开封旅游网 2009-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