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悠,道不尽历史沧桑。蜿蜒于古都安阳的洹河孕育了曾经辉煌一时的殷商文明,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殷墟宫殿宗庙遗址,在洹河的臂弯里,默默地沉寂了数千年,无声地诉说着曾经悠久的殷商文明,那种亞字形墓室的象征、那种堪与埃及金字塔媲美的成就,一同惊动着天下人。
远古宫城惊天下
提起殷墟,就不得不提殷墟宫殿宗庙遗址。不但因为宫殿宗庙遗址发现的较早,还在于在其中发现的甲骨文最多和典型的宫殿式建筑,一直被众学家们推崇。
1899年,清代金石学家王懿荣在北京发现中药店中所售龙骨上刻有一些很古老的文字(即甲骨文),意识到这是很珍贵的文物,于是开始重金收购。1900年,王懿荣的甲骨转归了刘鹗所有,亲家罗振玉得知这些甲骨来自于河南安阳的小屯村,于是多次考释,认为小屯就是文献上所说的殷墟。其后,随着长时间的考证和挖掘,到1986年,我国考古学者已经对殷墟进行考古发掘,共获得了刻字甲骨15万片左右。
殷墟宫殿宗庙遗址,位于安阳市洹河南岸的小屯村、花园庄一带,是商王处理政务和居住的场所。自1928年以来,在这里先后发现宫殿宗庙建筑基址80多座。这些宫殿宗庙建筑,以黄土、木料作为主要建筑材料,其建筑多坐落于厚实高大的夯土台基上,房基置柱础,房架多用木柱支撑,墙用夯土版筑,屋顶覆以茅草,造型庄重肃穆、质朴典雅,具有浓郁的中国宫殿建筑特色,代表了中国古代早期宫殿建筑的先进水平。
从现在发掘的宫殿宗庙遗址图示来看,在宫殿宗庙遗址的西面,有一条人工挖掘成的防御濠沟,其东、北两端与洹河的河曲相通,将宫殿宗庙遗址环抱中间,构成了严密的防洪、防御体系,与宫殿宗庙遗址浑然一体,起到了类似宫城的作用。而这一典型的建筑模式,不仅被后来的时代所延用,更代表着一个时代的文明。
陪葬“奢侈”显繁荣
由甲骨文发现宫殿宗庙遗址之后,人们慢慢的开始注重在洹河两岸的挖掘,不久便在殷墟宫殿宗庙遗址对岸发掘了商王的陵地和祭祀场、代表着殉葬制度的殷墟王陵遗址。王陵遗址位于安阳市洹河北岸的武官村北地,东西长约450米、南北宽约250米,总面积近200亩。从1933年起至今,在这里相继发现了12座大墓、2000多座陪葬墓和祭祀坑,出土了数量众多、制作精美的青铜器、玉器、石器和陶器,举世闻名的司母戊方鼎就发现于这里。殷墟王陵遗址是殷商王朝的陵地与祭祀场所,被国际专家学者誉为世界“第二个古埃及”,不但开创了中国帝王陵寝制度的先河,更是我国目前已知最早、最完整的王陵墓葬群,被学术界公认为殷商时期的王陵所在。它典型的亞字形墓室和众多殉葬人、物,从出土的“司母戊鼎”,无不在诉说着商王朝时代殉葬制度黄泉下的“奢侈”的同时,也被世人赞誉为“世界第二个古埃及”。
在这个中国目前已知最早的完整的王陵墓葬群遗址中,王陵大墓多为“亚”、“中”“甲”字形大墓,这些大墓墓室宏大,形制壮阔。面积最大者达1,803平方米,深达15米。墓内椁室、棺木极尽奢华,随葬器物精美,殉人众多,彰显出墓主人非凡的尊贵和威严。殷墟王陵从埋葬制度、分布格局、随葬方式、祭祀礼仪等,不但集中反映了商代晚期的社会组织、阶级状况、等级制度、亲属关系,代表了中国古代早期王陵建设的最高水平,并为以后中国历代王朝所效仿,逐渐形成中国独具特色的陵寝制度。更代表了那段历史中人们所注重的黄泉下的“奢侈”。
当今诸多专家学者认为,王陵遗址不但是中国目前已知最早的完整的王陵墓葬群,更代表了中国古代早期王陵建设的最高水平和殉葬制度,而那种建筑艺术让以后中国历代王朝所效仿,逐渐形成中国独具特色的陵寝制度,其人文价值和历史价值均可与埃及金字塔媲美,故被人誉为沉睡在地下的“金字塔”。
商城谜局说“兴废”
继宫殿宗庙遗址和王陵遗址发掘之后,历经10多年时间不断的考古挖掘,位于安阳市北郊、与举世闻名的殷墟遗址相邻的洹北商城遗址终于被理清了整体布局和营建过程,而这是一个逐步建成、布局严谨、具有内外两重宫廓的城池,却好似有意眷恋这座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古都,始终让世人未能分析出商王为何迁址、都城何在等迷局的答案,但对其“一把大火”而消失的兴废过程,考古学家在遗址中得到了印证。
城址略呈方形。四周已确认有夯土夯筑的城墙基槽,南北长2200米,东西宽2150米。商城总面积约4.7平方公里。洹北商城的宫殿区位于城址南北中轴线南段,其范围南北不少于500米,东西宽远在200米以上(西部因京广铁路和107国道叠压未能钻探)。宫殿区内现已发现大型夯土基址30余处,其中规模最大的基址总面积达1.6万平方米,是迄今发现的面积最大的商代单体建筑基址。城址北部(宫殿区以北)近200万平方米的范围内,分布有密集的居民点。房址、墓葬、灰坑、水井密布其间。
据当时负责挖掘工作、时任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安阳工作站站长唐际根说,最近几年的挖掘中,虽然对商王为什么迁都、如何迁建不清楚,但洹北商城的考古发掘证明,他们在中商的时候迁到了安阳殷墟,并在洹河北岸营建了规模庞大的都城。从钻探和发掘表明,洹北商城拥有宫城和外廓城,宫城正好位于外廓城南北中轴线偏南一点。“这是了不起的‘规划’和‘布局’的概念。”
“王室居住的地方布局完善,是一大批豪华的‘回’字形四合院,已发掘的一号宫殿是已知商王朝最大的宫殿,甚至可以跑马进车,印证了‘商王聚众庭院,多时可达万人’的史料记载。”唐际根根据当时挖掘的情况介绍说,因为外廓城工程浩大,只能分地段夯筑。但今天的考古现场让我们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外城修建过程中各地段工程进展不一,北墙、西墙已夯实至地面,东墙仅有局部地点夯至略高于商代当时的地面,南墙还没有来得及夯筑,整个外廓城便在建造过程中由于某种“突发事件”被迫中断停工。
“一、二号宫殿在内的几十处工程的考古发现,均是突然被一把火烧掉了。”唐际根说,这与外廓城的突然停建几乎同时发生在中商三期,说明整个国家突然出事了,或许与商王朝历史上的某些政治大事件相关,但史书上没有记载。自今仍是个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