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情节脉络更加清晰,人物更加亲切、生动、鲜活,”“编剧对老子入王宫、出王宫做了更加清楚的交待,”“孔子问礼一节更精彩、两位圣哲的思想擦出了火花”。以古代哲学家为题写戏本历来成功的不多,与会专家高度评价了编剧孟华的智慧,及该剧主创对剧目又一次新作的改动。
《老子》的创排无疑是一次勇敢的挑战。老子提出的“无为”思想、“虚静”“玄鉴”的认识论、小国寡民等,对中国哲学和中国社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有关老子的姓氏、生平事迹甚少,尤其在道教把老子奉为教祖,给神化了。如何准确地、适当地、戏剧化地、生动地、通俗化地表达老子的思想?孟华编剧,李利宏、陈新丰导演,申小梅主演的《老子》可以说是“一空依傍”。
《老子》在近三四年的创作中,进行了多次修改、尝试,并由最初的神话题材转变为历史题材,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剧作家根据只有很少的史料编串了几个主要情节,如老子担任周朝的史官、著述、讲学、孔子向老子问“礼”以及老子的“出关”等在舞台上塑造出一个并不玄虚的历史人物。中国戏曲学院原院长周育德评价说:“古代的哲学家都是当时的思想精英,他们身上的文化蕴藏很丰富、很深刻,写成戏剧不简单。”
中国戏曲学会会长薛若琳说,剧中“孔子问礼”这场戏是别开生面的。剧中孔子说天下“礼崩乐坏”,因而提倡“克己复礼”,但很难被当时任何一个国家采纳并施行。老子主张“民为本,政为简,事为和,令为宽,治大国好似烹制小鲜”,即一切事物都要遵循自然的运作法则。两位哲人思想激烈碰撞,各自的戏剧形象得以鲜明塑造。
《中国戏剧》主编赓续华用“历史感、人物感、风格感”形容她对剧目的感受。比如,剧中把圣人的言谈和哲理与其率范的社会实践联系在一起。该剧最后一场,老子的家乡陈国苦县被楚军扫荡,乡亲们在战乱中得瘟疫,他很痛心,杀了自己的坐骑青牛取牛黄救助乡民。唱词道:“青牛有灵性悲民苦难,献牛黄救百姓甘赴黄泉。”这就使老子从以往的神坛上走下来,关心民间疾苦,戏中老子的形象熠熠生辉。
中国剧协原分党组书记王蕴明说,《老子》以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将老子还原为现实生活中的人,通过他对民间的芸芸众生苦难的救助,与周王、孔子等人际关系的纠葛,传达了《道德经》中“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上善若水”等深邃的思想,将古代思想家化为生动的舞台形象。
中国戏曲音乐学会会长朱维英则认为这出戏的唱腔音乐起到了很好的叙事作用和抒情作用, 表现在:全剧的唱腔合乎戏剧情节氛围。主演申小梅声情并茂的演唱准确地表现了人物特定的情感。但也同时建议:该戏配乐也应多使用古琴、埙、笙、箫等乐器,将这些乐器和古朴高远的旋律相结合。【原标题:越调《老子》塑造鲜活文化先哲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