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人捏泥泥狗的习俗由来已久,据说这种习俗与伏羲、女娲抟土造人有关。伏羲、女娲成婚后,觉得天下人烟稀少,于是就用泥捏制泥人,待这些泥人晒干后,就变成了能走动,会说话的人。千百年来,泥泥狗的制作方式与这个古老的传说,在淮阳民间代代相传。
倪宝诚:“泥泥狗林林总总有一二百种,造型不同,它所反映的基本上是亚热带时期的各种动物。大象、熊各种(动物),但是它经过演绎化了以后他绝对不是原形,它是一种图腾形状。比如说有几个头的兽,有九个头的鸟,有两个头互相相交的动物,这是原始的交配,这种动物的相交。有歌颂人祖的人祖猴,他叫人面猴,也叫人祖猴。”
人面猴、人面鱼、猴头燕、多头怪、四不像、独角兽、猫拉猴……看着这些稀奇古怪、神秘虚幻的形体,听着这些神奇的名字,仿佛一部活生生的《山海经》展现在我们眼前。
泥泥狗种类很多,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人面猴”,又称“人祖猴”,是泥泥狗中惟一一种似人非人、似猿非猿的图腾形象,造型如同神仙般庄严、肃穆。
在这些超自然的、夸张的形体上带有多种令人费解的点线符号,那它们又代表着什么呢?
倪宝诚:“这个人祖猴具有什么特点呢?它最突出的是女性的生殖符号,可以说在淮阳泥玩具,所有泥玩具当中,不管是禽兽,不管是猴类也好,猿猴也好,禽兽也好,它都有女性生殖符号。那么好像它标志着一种很强烈的一种观念,一种生殖文化的观念。在淮阳泥泥狗这种民间艺术品当中顽强的保留到现在。历经几千年没有变化。那么,你问老艺人的话,这是什么?他说是人祖猴。那么,你说你怎么知道是人祖猴呢?(他会说)老祖宗传下来的,他最多可以告诉你,我们都是猴变得,你不信你可以摸摸你自己的屁股还有尾巴骨呢。他就有顽强的这种观念。这种生殖文化在这种艺术品当中,在淮阳独立地存在着,他非常珍贵,它标志着一个阶段的一种原生态的艺术品,我们也可以叫他一种图腾文化。”
自古以来,捏泥泥狗的人家都集中在淮阳县城以东的十二个村庄。以前,这些个村庄的家家户户都捏泥泥狗,每逢“二月会”,人们便把自家制作的泥泥狗一篮一篮地擓到太昊陵,祭了祖宗再换些零钱。近年来,随着旅游业的兴起,这些不起眼的小泥巴神奇地变成了聚宝盆。淮阳金庄村金辉泥泥狗专业合作社负责人任国和:“现在,我们村的泥泥狗已经销到了美国、日本、东南亚等国家和地区,年销售额1400多万元,这对我们村的村民来说可以说是笔相当可观的收入。”
白楼乡的许述章从小跟爷爷、父亲捏泥泥狗,捏了一辈子,越捏越喜欢。他和老伴的姻缘跟这泥泥狗还有点关系呢。两人幼时便因卖“灵儿狗”相识,长大后,通过媒人提亲,本就有意的两人成了一家子,夫妻俩都喜爱这个行当,夫唱妇随的日子一直过得有滋有味。
彭兴孝先生在淮阳捏泥泥狗的民间艺人中算是辈分最老,声望最高的。尽管年已古稀,手脚不再利索,但老人说,这辈子算是离不开泥泥狗了。如今,像彭兴孝老人这样的艺人越来越少,后人只能从他们留下的传世珍品中体味泥泥狗的内涵,在那奇拙、夸张的造型中领略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原标题:淮阳泥泥狗:小泥偶 大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