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建安防腐绝热有限公司董事长 张新国
难忘的第一印象
滨江临海、草长莺飞的上海月浦。浅色西装、桃红领带、宝马轿车……这套“行头”莫说是上海郊外,在纽约华尔街照样抢眼。张新国面带微笑,令大家眼前一亮。
互联网上提供的
张新国,上海建安防腐绝热有限公司董事长。企业经营范围为防腐绝热、防水防渗漏工程施工。该公司有36个直属机构,2426名员工,拥有高级职称者26人。施工网点遍布全国二十多个省、市的石油、化工、电力、钢铁、军工、铁路、航运等行业,工程合格率100%。大连505炼油厂、李家峡水电站、武钢12万立方米气柜、上海南浦、杨浦大桥等数百项工程获得优质工程奖。还在越南、苏丹供水管道、伊拉克输油管道、柬埔寨基里隆水电站引水管道等涉外防腐工程施工中为国家赢得了荣誉。2002年,国家综合部门评其为“二十强全国防腐蚀企业”。
主人愿意讲述的
我也想对着窗口吹喇叭——图它个名声在外,可咱总觉着既没必要,也没本钱。
1985年正月初九离开长垣到上海时,张新国怀里揣有50块钱,一个黄挎包,包里装两盒香烟。劳动牌一毛三一盒,自己吸的;飞马牌两毛八一盒,让别人抽的。再就是啥活儿都会干的两只手,一颗永远诚实的心。
在上海城转悠数天,有可能找到防腐活儿干的地方都去了。烟送完了,钱也快花光了,结果还是猴子捞月亮——一场空欢喜。正月十五那天转到外滩,早听说这儿好看,天又阴又冷,没心情,看不出有啥好。不怕您笑话,转外滩的真实意图只有俩:一是想通了打道回府,二是想不通就跳黄浦江算了。可折腾了半天,回家和跳江的决心都下不了,最后还是咬咬牙、跺跺脚,决定留下来。
创业并没那么难
最困难的时候,往往是时来运转的时候。当时的宝钢还远没现在繁华,又那么远,照理该有机会。宝钢有7个大门,我想一号门肯定是专给领导准备的,去也没用,就来到7号门。办法老一套,先跟门卫套近乎。门卫朱师傅是个热心人,认识一个专管对外协作的陈工,愿意给我介绍介绍。我就一直呆在7号门等陈工下班。为此又专门买了一盒香烟。刚巧,陈工踩着点出现在门口,迎过去敬上烟,说明来意。陈工接过烟,瞥了我一眼:“明天再来吧!”我想这回八成又没戏了,在附近菜地机井房里冻了一夜,思想也斗争了一夜,天亮时理性还是占了上风,在水塘边抹把脸,又来到7号门碰运气。陈工见我就惊讶:“你还真来了!”我说:“你叫我来,我哪能不来!”跟到办公室,陈工把一大本图纸翻过来倒过去,半天才说,“有个3000多块钱的酸槽工程你干不干?”那时候甭说是3000,30我都干。穷怕了,真怕再受穷。
历练痛苦悟到的
河南人的实诚体现在干活儿上。别看家什儿不多,人手儿不够,但干活儿决不会偷懒。脚冻裂了,不嫌疼;手冻肿了,不叫苦。做起防腐来,细细擦,匀匀抹,轻轻搬,慢慢挪,干活儿比大姑娘绣花都仔细。头一天,陈工跑来四五趟,表情也跟阴了半月的天似的。第二天,来一趟。再后来几天干脆没照面,验收时脸上一片灿烂。打这儿以后,就不是我去求他了,有点啥活儿,不管是几千、几万还是几十上百万,他都会先跟我联系。人家图个啥?还不是咱河南人活儿干得朗利,为人实诚,让人放心。
不管是最初的几个人,还是后来的几十、上百、几百上千人,我都跟大伙儿一个锅里涮稀稠。别人碗里没肉,咱碗里也不会漂油星。这一弄就是十来年。3年前,公司员工超过800名,技术人员越来越多,才开了小灶。不管是过去吃大灶、还是现在吃小灶,每干成一件事,犒劳自己的都是一碗捞面条。也不是吃不起山珍海味,是吃下去肠胃不受用,心里更不受用。
刘晗当场补充的
提到创业时,人们常说在啥时候、在啥地方掘到了“第一桶金”。这就是他掘到的“第一桶金”,只不过桶小了点,分量也差点。
就这么根本算不上一“桶”的“金”,使公司有了一个好的起点。若问现在的资产盘子有多大,还真不好说。并不是为了什么商业秘密,是怕说少了人家笑寒酸,说多了又说你是在吹牛皮,着实两难。间接透露一点吧,最近有家德国公司有意跟我们搞合资,准备出资60亿元,要70%的股份,可我们嫌他们要的股份多,现在还在商谈。公司虽然先后在50多个国家干过工程,总感到身小力薄,干不成大事儿,跟外商搞合资就是想干点大事。
刘晗是公司的办公室主任。
授人一技胜造七级浮屠
这些年,每有乡亲到来,我总会跟他们说这样一句话,“借人钱财不如借人脑袋。”我也一直坚信,授人一技胜造七级浮屠。
手头活便了,也没忘办点好事。老家村里的水泥路是我们铺的,建学校也出过钱,30来万吧。为的是叫孩子们多读点书。没有一技之长,除了搬砖和泥、填坑挖沟这些下力的活儿,啥也不会干,就是出外打工也没大指望。
河南在上海搞防腐的人不算少,但人心不齐、盘子不大,只有联起手来,才能做大做强,成为河南人在外创业的一块金字招牌。□本报赴上海报道组 王运增 苏玉琴(原标题:在沪创业:成就在黄浦江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