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桐下 我拣起一朵桐花——拜谒焦裕禄烈士陵园
2012/3/29 9:15:35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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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树真是高大,我只能仰视它。这是一棵普通的桐树,和其他的桐树一样,开着普通的淡紫色的花儿。
树叶在风中舞动,花香在风中弥漫。
我小心翼翼地拣起一朵桐花,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脑海中浮现出诗句“只留清气满乾坤”,便将这发散“清气”的花朵虔诚地放在笔记本中。
一朵花,会因为一种清香而让人记得、让人迷恋;
一棵树,会因为一个人赋予的姓氏而不再普通,让人尊敬;
一个地方,也会因为一个人的名字而让人向往,让无数人朝着它走来。
他是一个让人景仰、让人难忘的人。
他的姓氏和桐树联结在一起,成就了一棵令人仰视的参天大树:焦桐。
他的名字和兰考联结在一起,铸就了一种精神:焦裕禄精神。
焦裕禄走了,可他的精神,却像兰考的桐树一样,枝繁叶茂,郁郁葱葱,遍地生长。
拜谒焦裕禄烈士陵园时,桐花正烂漫地开着。纪念碑的整个碑体立于两手捧托着的、以桐花为主的巨型花环之上。
无论是生前,还是身后,他就是这样和桐树有着不解之缘。我在纪念馆里寻找着他生前的足迹。1962年的冬天,焦裕禄来到兰考,面对的是遍地的沙丘、盐碱地和涝洼地。他带着肝癌的疼痛,治风沙、治内涝、治盐碱。他说过的话还掷地有声:“我们要学习泡桐百折不挠、奋力向上的崇高品格,在严重的灾害面前,不低头,不弯腰……”“泡桐是兰考一宝,很有发展前途,很值得研究……要想研究好,就要使思想感情在群众中扎根。”
他就是在群众中扎根的一棵泡桐。要不,他做不到为了收集治理“三害”的土办法,与一个老饲养员打通铺畅谈整整3天;要不,他做不到为了攻克一个技术难关,每天工作到深夜,在一条长凳上裹着棉大衣躺上20多天;要不,他不会骑着自行车,走到哪里调查研究到哪里,不会和农民一样用手指醮着土放到嘴里来尝盐碱的浓重,寻访探求治理办法……
死后,埋在兰考的沙丘上,看着兰考人民把沙丘治理好,这是他最后的愿望。于是,他化作兰考大地上的一棵泡桐。
不知他能不能想到,当年为治理风沙种下的泡桐,在几十年后,不但治理了风沙,还让兰考绿树成荫,成为全国著名的“泡桐之乡”。为了增加收入,兰考人还用泡桐做家具、做乐器。
在纪念馆里,我看到了用桐木制成的古琴、古筝。心中不由感慨,这就是桐树,在阻挡风沙的使命结束之后,又以清越的声音传世。
忽然想起“焦桐”代指琴名,东汉的蔡邕曾用烧焦的桐木造琴,后称琴为“焦桐”。焦裕禄亲手植下的那棵桐树,就叫“焦桐”。这种巧合,令我怦然心动。从陵园走向焦桐,路的两边都是桐树,树上开满淡紫色的花朵。淡淡的紫色已经随着季节的推移慢慢褪去,而花朵依然在枝头灿烂着、明媚着,忠实地履行着“为夏接风,为春饯行”的职责。
我从来没有想过,用“灿烂”“明媚”这样的词汇可以形容如此普通的树开出的如此普通的花朵。而此时此刻,这两个词用在这里,我又觉得是如此贴切。哪怕,此时已是春意阑珊,这些花朵,依然明媚在我的心里。
站在焦桐下,遥望远处片片桐花,感觉兰考大地上的每一棵泡桐,都是“焦桐”。
站在焦桐下,细听风吹树叶的声音,仿佛是焦桐的琴音在轻扬,我在琴音里细品四散的花香。
归来,想起在焦桐下拣起的桐花,翻开笔记本,久久凝视。清香,再一次悄然袭来。这香,应该是桐花的语言。
每一种花儿,都会有自己的语言。打开电脑,在网上浏览查找桐花的花语,一句话刻在我心里:“不为自己求享乐,但愿众生皆离苦。”(原标题:焦桐下 我拣起一朵桐花——拜谒焦裕禄烈士陵园)
责任编辑:C006文章来源:求是论坛 作者:董雪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