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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刘震云:手机藏满鬼就变成手雷

2013/7/12 10:53:59 点击数: 【字体:

编剧刘震云:手机藏满鬼就变成手雷
刘震云

    采访系列之一

    由刘震云编剧、冯小刚导演的电影《手机》三月初即将开拍。从其开宗明义电影的名字来猜测,观众不难看出其时代背景以及与老百姓息息相关的内涵。从自己、从他人使用手机的经验说开去,谙熟冯氏品牌剧的一贯诙谐,对此更兼有一种日用品是如何被艺术化的期待。近日,记者采访了编剧刘震云先生:关于电影的内容;关于电影的导演冯小刚和主演葛优;还关于剧本之后的小说创作。刘震云透露,围绕手机,不仅有令人捧腹大笑的调侃,更有惊心动魄的震撼——

    重要的是给大家一个意外

    记者:你和冯小刚合谋的《手机》现在已经进展到什么程度?

    刘震云:电影局已经通过,三月初开拍,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事情是小刚的。

    记者:《手机》讲了一个怎样的故事?大家都在期待和猜测。

    刘震云:具体情节,制片方不让透露,有的媒体透露出去的也都是瞎说。但我可以讲一下大概意思。主要说的是人与人说话和人距离远近的关系。原始社会,用的是肢体语言,把一个事说清楚很难,得跳半天舞;骗人就更难了,蹦跶一天,也不见得能把人骗了。农业社会,相距两地,交流也不方便,这也给人带来很大的回旋余地。上京赶考,几年不回,回来你说什么都是成立的。现在有了手机,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于是藏了几千年上亿年的秘密,都浮出了海面。饭馆里、大街上对着一个不会说话的东西,你到底说了多少假话和废话?还有手机短信和聊天,用的都是假名,说话的真实度就更不用说了。汉语本来是简洁的,现在人人言不由衷。人的关系由此出现变异。当手机里藏满鬼的时候,它就变成了手雷。

    记者:如果是贺岁片的话,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手机年底会爆炸?

    刘震云:心里有鬼的人,事先作些准备好,别到时候酿成家庭或个人悲剧。现在中国的手机用量有两亿多,真炸了事就大了。当然,从另一个角度,对净化社会环境有好处。

    记者:还是喜剧吗?

    刘震云:是什么剧不重要。小刚有一句话我赞成,给观众一个意外,出其不意,是重要的。

    记者:一听“手机”这个名字,大家眼前都会一亮,创意是怎么来的?

    刘震云:聊天,偶然。当然天亮之前,会有很多黑暗和夜路要走。小刚马上要出一本准自传,里边谈到这个过程,到时候大家看看书就知道了。

    记者:据我所知,这是你与冯小刚的第三次合作,一次是《一地鸡毛》,一次是《温故一九四二》——好像还没有拍,还有这次的《手机》,你对冯小刚怎么看?

    刘震云: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商业导演,但他的贡献就在这里。别说推销一部电影,你就是推销一个暖瓶和一件羊毛衫,让它大面积占领市场都是不容易的。其实问题不在这里,更重要的方面是,他用他的艺术实践,告诉我们这样一个道理:一个在“不”声中长大的人,会横刀立马,开创出另一条人生和艺术道路。也有些像看动物,初看有些四不像,非狗非鸡,非驴非马,但它像麒麟。这是冯小刚和其他中国导演的巨大区别。冯导演马上要出的书中,我给他写了一篇序,里面谈了许多对他的看法,有好话,也有坏话,大家看一看就知道了。

    记者:据媒体说,《手机》的主角是葛优,你对葛优怎么看?

    刘震云:葛优是个认真的人。剧本修改阶段,他都参加了。这个人表面谦逊,内心很有主见。好的时候他会马上说好,不好的时候他也会摸着光头频频点头。这个时候千万不要以为他赞同你,这仅仅是反对的前奏和开始。在生活中,葛优是个讲信用的人,应允你的东西,他会拿来让你看一看。这一点我非常喜欢。当然,属于他的东西,他也不会白送人。

    记者:作为一个著名作家,大家对你的期待主要还是小说,现在你开始介入影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刘震云:我这叫介入吗?二十年中,与影视有过三次接触,都因为它改编的是我自己的小说。我种的还是自己地里的庄稼。不过在种扁豆的同时,又间种了几趟西葫芦。导演又是我敬重的好朋友。像《一地鸡毛》,中间还夹着王朔。我没有单纯为谁出卖过劳动力。一举一得的事我不会干,一举两得的事我才干。

    记者:是不是也有钱的因素?

    刘震云:有啊。挣钱是为了养家糊口,没什么不光彩。纳博科夫1968年换掉了自己的出版商普特南。纳博科夫发表声明说:“普特南先生的立场是,纳博科夫是位非常优秀的作家,不该为多卖几本书、多赚些钱这种琐事而小题大做;而纳博科夫先生的立场是,无论他是多么优秀的作家,也要赚钱,才能买纸笔,供养一家人。这是两种哲学的冲突,一是普特南的理想主义,另一个是纳博科夫的务实主义。”

    记者:作家写小说,是一个很个性的劳动,电影是一个大众艺术。你和冯小刚,在各自的领域都是大牌,当你们在创作上出现矛盾时,谁就合谁?

    刘震云:共同不就合就出现困难。当创作出现困难的时候,就是作品要上一个新台阶的时候。这个时候,我和冯导有一个共识,一定要耐心等待,你只要坚持不懈地找,就能找到第三条道路和出口。在寻找的过程中,我发现小刚是个非常有智慧的人。

    记者:将来的小说,会跟电影有很大的区别吗?

    刘震云:这是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语感、节奏,对内容的关注,会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是一出戏,电影是前台,小说讲的是后台的事。前台演员很鲜亮,后台演员在换衣服。一杯是可乐,一杯是绿茶。看热闹看电影,可乐解渴;细细品味,还是啜茶。聊大天,朋友多了好;深入谈心,两个人在灯下,才能从容不迫。

    记者:《手机》剧本写完,你是不是也要把它写成小说?

    刘震云:马上。程序上确实有些颠倒。本来我该先写小说,再改编剧本,但电影有一个档期,于是就先写了剧本。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小说在前,剧本会占小说的便宜;剧本在前,小说会占剧本的便宜。现在的剧本中,也凝聚着小刚许多智慧,算我占了他的便宜。不过将来还是小说出在前,电影出在后,听起来有些拧巴。

    记者:小说《手机》,会像《一地鸡毛》那样很家常,还是像《故乡面和花朵》和《一腔废话》那样很玄虚?

    刘震云:从感情和感觉上讲,《一地鸡毛》是多年之前的事了,《一腔废话》的阶段也已经过去了。我应该开始另一段新生活了。《手机》的语言、情绪和节奏,与前两者会有一种告别,既不会像《一地鸡毛》那么琐碎,也不会像《一腔废话》那么张扬,它会非常简洁,非常物质,非常具体,有一说一,不再延伸二和三了,它应该充满着生活的枝叶和汁液。返璞归真的目的不是一种艺术追求,而是它更接近生活的本质。写到今天,我才明白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生活的角落比生活本身大,生活本身比艺术大也更加强劲。面对一粒花生米,怎样把它吃下去,就已经将一个民族、一个家庭和一个人区分开了。

    记者:《手机》既拍电影,又写小说,从你本人来讲,这种小说和电影的套种,是不是也考虑到将来小说的市场发行量?

    刘震云:考虑呀。电影的受众面毕竟要大一些。特别是小刚做导演。艺术形式没有高低之分。它们的分别是,小说是传承了几千年的纸和笔的产物,电影和现代庞大的摄影器材和镜头结合在一起。投入太不一样了。人们越来越相信第一视觉,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眼

责任编辑:C009文章来源:中国文化传媒网 2012-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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