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9日,为期5天的第19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拉开帷幕,这次展会主宾国是韩国,本次展会汇集7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中外出版单位,英国、德国、日本、法国等都设立国家展台,瑞典和土耳其首次以国家展台形式参展。新浪读书将以视频访谈,微博大屏幕等方式,全面报道本次北京国际博览会。
两位著名的中原作家傅爱毛女士、侯钰鑫先生做客新浪直播间,与大家探讨了中原文学的崛起。
以下为采访实录
主持人:各位新浪网友,大家好!这里是第19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的新浪直播间的现场。本场访谈我们又是请到二位中原作家,第一位是著名作家傅爱毛女士,第二位是侯钰鑫,二位作家的到来,让中原作家团在新浪直播间里队伍又壮大了。这一次二位来到BIBF上,身上肩负着什么样的任务?
侯钰鑫:我们的口号是来学习的,接受检阅,学点经验,来考试来了,看合格不合格。给北京的读者,甚至全国的读者,中原作家的代表,我们代表中国馆我们称职还是不称职。
傅爱毛:侯老师说的好。
主持人:一直以来很多读者,包括很专业的在文学届的读者都觉得,河南作家的作者都是非常的接底气,很多作品是表达河南中原那一块地方的风土人情。为什么河南作家的作品总是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浓浓的地域风情,原因在哪儿?
侯钰鑫:前天在作协开了一个研讨会,就是河南作家怎么是这样一个群体,都是那个味道。尽管风格不一样,大家反映的都是那一块乡土。为什么会群体出现。他们说的有些对,我觉得有些不见得。作为我个人,合乎我们这一批作家,第一需求生存,我觉得是为了生存。我们当时正处于文革后期,生存很艰难的,没有条件。学了点文字,是不是能在这条路说冲出去,找到一条生存之路,起码我是这样的。如果说我有多少很华丽的理由,为了使命感、责任感,我没有这些。王朔说为了吃饭,为了抽烟,他说的太具体了,我就是为了生存,改变生存条件和生活环境。
第二,逐渐写了一点点东西之后,有一点不自觉的有话要说,不仅要把自己的那一段经历说出来,就是我的乡亲父老,我周边跟我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我能看到的,他们跟我都受过那一段艰难的我要说,我要替他们说。你说叫责任心、使命感,我觉得还不是,就是心里有话要说,要倾诉。不管具体管用不管,我都要说,我历来有这样的观点。在河南这一批人很多,他们现在发达了,自己抹杀自己,我曾经种过地,我拉过车或受什么灾难,他不愿意说。我完全是从那个困难中走过来的,所以我不愿意改变这个历史。作为作家如果还想写一点东西,如果没有大苦大难,没有后面那些谈不上大彻大悟,就是生活的大起大落造成你的一些感悟,绝对能写得出东西。河南这个地方大家说多穷,多苦倒无所谓,河南这块土地上别的地方政治运动早就结束了他还在延续。他们给我下的诊断书80%不准确,我今天发言就是要发这个言,在文学馆他们没让发言,他们就是纸上谈兵,根本不懂得河南作家是怎么走过来的。我觉得那个药方不对症。
主持人:您是因为经历了那个时代,从刚刚解放初期到文革,再到后来的时间。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一段时期的河南作家,他们的感受会和您是相同的?
侯钰鑫:这个感受就是傅爱毛的感受,我不存在。
主持人:傅老师您觉得的呢?因为没经历过那样特殊的时期,或者在那个时期您还是很小的时候,现在对那一段时间也有一定的来宾,您的感受是什么?在河南这样的地方?
傅爱毛:我觉得河南对我来说是土地的存在,政治运动别的东西我经历的少没有感觉,但是土地给我的感觉是深厚的。我从土地上走出来,我对土地的挚爱一直不会变化。如果说刚才侯老师说爱话要说,我是有爱要表达。
侯钰鑫:她对土地的爱,土地养育了我们,赖以生存离不开,但是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离开那块土地,走的越远越好,走的越彻底越好,那一块土地给我们的灾难太多了。她们现在赶上的是好时候,我们那个时候,一个生产队长能够管着你的生死命脉。你现在可以来北京打工,我们走资本主义道路,抓着逮回去批斗你,没有发展的任何权利,你没有这个自由。你到外面打工挣钱,交回去买工分,如果不交就走资本主义道路。我们对那块土地,这个问题不是我谈的多,陆遥谈的最充分,我们这一代人对土地的依赖确实很重要,离了它不能生存,但是离了他就有一些生机。因为当时城市和农村的户口是天河,他们都不会有这种感觉,你们更不会有这种感觉。现在城乡不存在沟壑,如果你以前在农村当不上一个小学代课教师就找不着媳妇。要不当兵,要么招工,这些路对一个农民子弟是不可能的。
主持人:但是我们现在看到农民可以说是一个职业,农民这个职业在现在的社会上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卑微,完全不想让人提及的感觉了。侯老师您现在对河南的土地还有那些恨吗?
侯钰鑫:如果你想再走一遍河南之路,找都找不到那个地方,没有那个氛围,也没有那个条件。但是现在农民面临新的困惑,这个问题我也在考虑。因为对农村我们还是割舍不了,但是工业化进程太快了。这一场革命,把我们农业文明彻底打垮了,现在如果半年不回家找不着路,找不着自己的村子,找不着自己的房子,没了,都让开发商收了,这是一种进步,但是我觉得太快了。
主持人:傅老师,现在社会变化如此之快,对于生活在那块土地上的人是一件幸福的事吗?
傅爱毛:我觉得不仅对那块土地来说,对任何人我们都要适应变化的快。我内心来说,我希望能够守住一点东西,握住一点东西,踏实一点东西,那个东西是不变的,是稳固的,像土地一样使我们感觉温暖。
主持人:河南那块土地和其他地方不同之处,如果说咱们把时间再往前提,从古到今说下来有什么不同之处?
傅爱毛:我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很久没有比较,但是我觉得河南这片地方地处中原,传统的东西还是很多的,我还是觉得它是最中国的地方,热爱中国就是热爱河南。
侯钰鑫:你刚才说这个问题是一个课题,这场农业文明非常迅速的破灭,我觉得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灾难。咱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好准备。这三十多年的发展,不是咱们自己循序渐进的,是爆发的。我一直觉得中国工业文明是爆发的,这个文明成果是西方的,咱们没有循序渐进的吸收它。剽窃、抢、偷、买,不择手段的抢过来。为什么西方说中国不遵守知识产权,我觉得完全正确。咱们的汽车有几个是自己的?咱们好多电器、设备哪些是你的?包括咱们的管理,哪儿是你的?咱们从思想上,包括每个人从灵魂上没有做好准备,有点快了。随着农业文明的破灭,我们想坚守的那些东西,随着村落,文明的消失也会灭亡。所以有些民俗学家提出要抢救破门楼,破戏楼,这就是历史的印记,如果这些对象都没了找都找不到。有一句古话,如果你家的祖坟被挖了,你还能找到过去吗?
主持人:因为现在周围的事物多在越来越快的变化,等你发现周围的事物不是国家和民族留存下来的,等过了几年你该会发现我们就好象找不着根了。
侯钰鑫:很正确,比如北京名人故居被拆除,急功近利是可以的,但是你再重新盖一个不是原汁原味。如果这些东西都没了,咱们子孙寻找古老的北京,再找这个问题是怎么来的怎么办?你怎么告诉他,没地方了。还是我刚才说的,你过清明节回家找不着祖坟,你到哪儿寄托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