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火神是形成书会的起因
相传,夏禹王之时,有一名叫瘀伯的部落首领,辅佐禹王治水。瘀伯任司徒,管教化,率众凿山开河,疏水入海,足迹遍及华夏,功勋卓著,人民拥戴。因此,禹王赐瘀伯子姓,“封商地,任火正”。瘀伯为造福黎民,建营“火台”,传百姓取用,人们遂奉为“火神”。
当时,黄淮流域,洪水横流,伊洛向南至鲁阳(今鲁山)一片汪洋。瘀伯率众,北开龙门南凿应源(今鲁山梁洼镇)疏洪入海,还民良田。然而,应河水势凶猛,两岸百姓生命财产屡遭洪水威胁。当地民传,应河里有蛟怪作祟,为镇妖邪防水患,百姓便建“瘀伯祠”(后称火神庙)于应河畔。从此,百姓安居乐业田园五谷丰登。(民间还曾有黄龙战恶蛟的传说)。
相传,正月初七是火神的诞辰生日,应河流域受庇百姓每来祭祀,后传扬遐迩,香客益众,火神庙曾一度成为人们避灾求福之圣地。历经重修、扩建,火神庙内殿堂、禅房、住室、膳厨等一应俱全。庙前松柏苍翠,白杨参天;应河两岸杨柳成荫,翠竹如林,河水清澈,风景宜人。
此后祭火神的香火“庙会”逐年扩大,据此我们认为祭火神乃是形成书会的起因。
念张公是形成书会的胚胎
时至商周应国上大夫张公(名清正,字百泉)晚年退居马街故里,每每携琴于应河畔,弹奏自娱。对岸火神庙内,有一豫丰道人,亦爱音律,二人遂为知音,常常涉水相聚,促膝畅谈切磋技艺。
张公胸怀广阔,乐善好施,张公还率民战胜水患,灌溉良田确保丰收使百姓不受饥寒。乡人敬之。村周有莲池百亩,翠竹成林,张公教乡人取莲汁酿酒,伐竹制箫与民同乐,当地乡人忙时田园耕作,闲时扶琴弄箫,其乐融融,一派升平景象。
张公另有弟子百人,艺友千余,终日来访者络绎不绝,山、陕、云、贵、东海、北蒙皆有知音。张公寿99岁,于农历正月十三仙逝,归无悴容,安祥正寝,斯时空中尚有鼓乐齐鸣之声。远近百姓,天下艺友来吊唁者不计共数。遵张公遗嘱,部分田舍的多数捐给火神庙,遗体葬于庙东铡。后庙中豫丰道人仙升,并葬于此,相依为伴。而今虽有张公墓之传说,可惜,墓葬毁于战乱年代,遗迹难寻。
后人为缅怀张公恩德,定于农历正月十三日为纪念日。天下艺友亲临墓前致哀献艺,马街乡民视艺友为亲人,来自即友,同食共眠,去者赠资,慷慨奉献。自火神生日正月初七至张公忌时正月十三,应水河畔,火神庙前,游人如织,数日不断,祭火神念张公溶为一体,气势壮观。
随着时光推移,沧桑变迁,这种祷念活动逐步演变为曲艺竞技势态,而成为“书会”的胚胎。
感皇恩是形成书会的契机
西汉末年,刘秀、王莽会战昆阳,王莽撵刘秀至应河东岸,(今马街村东)刘秀军被汹涌的应水阻挡,是日正值正月十三,正在火神庙前集合悼念张公的“三皇社”部分艺人及乡民旋即奋勇助战,阻击追兵。冯异得此喘息之机,迅速护驾由“小渡口”(今遗址尚存)抢渡过河。一时间河水翻卷,人马竞渡。过河后,刘秀暂时住跸于简陋旅店,冯异则屯兵于马渡寨,严阵以待,并相机击溃追兵。及至光武帝刘秀登基,评功行赏,念及艺人与乡民助战救驾之举,特降旨钦赐“三皇社”御牌一面,(“三皇社”系艺人群团组织)免去马街一带皇粮三年,以昭皇恩。又赐此段河流为马渡河,赐名曾避难而住跸之旅店为马渡店,赐名当年义军屯兵之寨为马渡寨。说书艺人因受此皇恩殊荣,身价倍增,从此被人们誉为“先生”,既可登大雅之堂,且能参于上京“会试”。
鉴于此,应水河畔,助战救驾,艺人乡民,共沐皇恩。泽披举国艺人,荣及八方庶民,“正月十三”更有着新的意义,书会自然应时而定,天下艺人千里赴会“拜祖”“朝圣”之说自然而顺理成章。故绵延近两千年而常盛不衰的十三马街书会就是这样由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