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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跃进"到"鸵鸟术"杨广身死国灭

2012/5/15 15:03:49 点击数: 【字体:



    王者觉仁专栏之
  
    杨广之败:隋朝公司
  
    “大跃进”发展的罪与罚3
  
    三征高丽失败后,隋朝公司陷入资金链断裂的重重危机之中,分崩离析,濒临破产边缘。然而,此时的杨广却从盲目“大跃进”扩张,一举转为自我屏蔽的“鸵鸟术”,直至身死国灭,隋公司名存实亡。
  
    资金链断裂下的企业危机
  
    隋朝公司的资金链断裂具体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资本循环中断———现金流严重短缺,税利锐减,国库空虚,物价飞涨,民生凋敝,企业盈利水平直线下降。
  
    二,信用资本破产———客户(民众)对企业(朝廷)的信任度趋近于零,纷纷以暴力手段打破市场垄断,企图建立新的市场规则。
  
    三,人力资本流失———高管层和各级管理者对经营现状普遍不满,纷纷跳槽或自立门户,一夜之间都成了隋朝公司的竞争对手。
  
    在杨广实施系列暴力工程并进行全面资本扩张时,上述危机便已开始酝酿,及至发起兼并高丽的计划后,整个隋朝公司更是遭到了巨大冲击,于是危机进一步加剧。
  
    大业四年,杨广开始扩充军备,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向富人征收捐税,用以购买数量庞大的战马。由于在短时间内大量收购,致使每匹战马的价格高达十万钱。同年,杨广下令开凿洛阳至涿郡的永济渠,目的就是为东征高丽开辟一条快捷的运输补给线。
  
    大业六年,杨广下令山东百姓饲养战马,以供军用,同时征调大批民夫运送粮食前往辽东前线。由于运输量大、路途遥远,大量运粮车辆损毁,拉车牛马死亡。
  
    大业七年,杨广命人在东莱海口督造战船三百艘。由于军令严急,造船工匠昼夜立于水中,片刻不敢休息,致使腰部以下皆生蛆虫,死亡人数达十之三四。
  
    同年七月,朝廷征调长江和淮河以南的民夫和船只,将黎阳仓(今河南浚县境内)和洛口仓(今河南巩县东)的粮食运往涿郡,船队首尾相接一千多里;同时,满载着军资器械的大小车辆也日夜不停地在各条道路上奔驰,途中基本上始终保持着数十万人,道路为之堵塞;时逢盛夏,大量士兵和民夫纷纷倒毙,致使尸体枕藉,恶臭满途。
  
    由于频繁的徭役挤占了耕种时令,山东、河北等地的大量农田荒芜,随即爆发饥荒,粮食价格飙涨,一斗米卖到了数百钱。而隋朝政府的各级官吏却依然横征暴敛,加之当时黄河泛滥,洪涝成灾,老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被彻底逼到了死亡的边缘。从大业七年起,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就纷纷揭竿而起了。
  
    山东邹平人王薄,率先在长白山点燃了反隋的第一把烽火,其部众在齐郡(今山东济南)附近纵横出没,攻击官军,劫掠府库,声势异常浩大。
  
    在王薄榜样作用的带领下,各种大大小小的叛乱势力很快就在大江南北遍地开花:刘霸道、张金称、孙安祖、高士达、孟让、郝孝德等人相继揭起反旗。他们啸聚山林,神出鬼没,攻击城邑,劫掠资财,让地方政府大为头疼。
  
    大业中后期,加入反叛行列的还不乏隋朝公司的原高管和各级员工,如杨玄感、李密、窦建德、刘武周、梁师都、郭子和、薛举、李轨、萧铣、宇文化及、王世充等等,当然,最著名的还是唐国公李渊和他的儿子们。
  
    三征高丽失败后,四方叛乱已成野火燎原之势,隋朝公司也已分崩离析,濒临破产边缘。在这生死存亡之秋,任何一个有责任感的企业领导者,都会不惜任何代价、采取一切手段挽回败局,然而这个时候,杨广在干什么呢?
  
    此刻的杨广不仅没有采取任何拯救行动,而且居然离开东都,跑到江都的离宫度假去了。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烦!无论企业糜烂到什么程度,杨广都不想管了。
  
    现在,他只想当一只鸵鸟。
  
    鸵鸟术:从盲目扩张到自我屏蔽
  
    大业十四年(618年),杨广五十岁,正值知天命之年。曾经,他认定他的天命就是成为“奄吞周汉”、“志包宇宙”的千古一帝,而今,他只能龟缩在江都的离宫里,不停地用酒精和女人来麻醉自己。
  
    杨广很早就在离宫中建了一百多座精致的别院,每一院都住满美女,常备美酒。来到江都后,杨广每天让一院做东,然后带着萧皇后和宠妃们轮番寻欢作乐,日夜笙歌艳舞。来自帝国公司四面八方的叛乱消息都被他刻意屏蔽了,执意劝谏的人甚至为此掉了脑袋。这个春天,杨广的眼中天下无贼。
  
    从昔日不顾一切地把隋公司带上一条盲目扩张的不归之路,到如今同样不顾一切地把自己浸泡在酒池肉林里,其间的角色转换和行为差异不可谓不大,但杨广似乎过渡得非常自然,毫无痛苦挣扎的迹象。
  
    杨广通晓天象,且喜好吴语。某个华枝春满、天心月圆的夜晚,杨广与萧后一起坐在花园里仰望星空,忽然笑着对萧后说:“外间大有人图侬(我),然侬不失为长城公(陈朝后主陈叔宝),卿不失为沈后(陈朝皇后沈婺华),且共乐饮耳!”他的意思是,就算江山丢了,他也可以跟陈后主一样,当个两耳不闻天下事的逍遥王爷。
  
    事实上,杨广心里很清楚,这只是一种虚幻的自我安慰罢了。一旦社稷沦陷、江山易主,等待他的只有死亡。杨广是个自恋的人,经常会长时间地揽镜自照。有一天,他摸着自己的脖子,忽然对着镜中人说:“好头颈,谁当斫之?”萧后闻言,大惊失色,问他为何出此不祥之语。杨广凄然一笑,说:“贵贱苦乐,更迭为之,亦复何伤!”
  
    看上去,杨广似乎颇为达观,可这何尝不是百般无奈之下的自我解嘲呢?一个表面上越是自负而不可一世的人,其内心往往是脆弱而不堪一击的,杨广正是这样的人。从小到大,他做的事情没有不成功的,想要的东西也没有得不到的,这就使他养成了一种睥睨万物、目空一切的性格,然而与此同时,一个成人本应具有的抗挫折能力,却从没有在他身上发育成熟。
  
    因此,一旦遇到严重挫折,他脆弱的一面就会暴露无遗。在此情况下,他只能下意识地采用自我屏蔽的方式,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土里,以此化解来自外界的威胁和伤害,从而保护自己骄傲而脆弱的心灵。
  
    其实,对于自己的结局,杨广比任何人都清楚,但他却无力改变,只能在日复一日的自我催眠中等待死神的降临。
  
    杨广之死:“大跃进”发展的罪与罚
  
    被迫跟随杨广南下江都的禁军将士大多是关中人,长期背井离乡令他们牢骚满腹。意识到杨广毫无西返之意后,禁军郎将窦贤首先率部西逃,结果被杨广的侍卫骑兵追了回来,当即斩首示众。
  
    杨广试图杀一儆百,但是窦贤之死却激起了更多将士的义愤。很快,杨广的心腹将领司马德戡、元礼、裴虔通就策划了一个大规模的逃亡行动。短短数日,杨广身边的各级文武官员便纷纷卷入这个计划。
  
    司马德戡等人原本计划于大业十四年三月十五日集体逃亡,可后来加入的宇文智及(宇文述三子)却对他说,如果不解决杨广,就算逃了也很可能被抓回来,最后跟窦贤一个下场。司马德戡觉得有道理,随即和宇文智及一起推戴宇文化及(宇文述长子)为首领,决意弑杀杨广。
  
    这一年三月十日深夜,宇文化及、司马德戡等人在江都发动政变,于次日清晨缢杀杨广。随后,宇文化及把杨广之孙杨浩立为傀儡皇帝,自命为大丞相,引兵十万西还。
  
    至此,隋朝名存实亡。
  
    后人说起杨广,最集中的评价就两个字:暴君。的确,杨广一生犯下了太多罪孽,注定要得到身死国灭的惩罚。诚如李密在讨伐杨广的檄文中所说:“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不过,客观来看,杨广实施的一系列劳民伤财的“暴力型”工程,以及全面开花的资本扩张行动,其动机未尝没有好的一面。尽管他更多的是被不切实际的“企业帝国梦”所驱使,但不可否认,他所做的事情,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促进隋公司的发展。所以,真正的问题并不在于杨广做事的出发点,而是在于他所采取的方式。
  
    杨广即位后所做的一切,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大跃进。
  
    虽然杨广从杨坚手里继承了雄厚的国力,但创立仅二十多年的隋公司实际上仍然处于创业阶段,还远不到大规模扩张的时候,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实现飞跃式发展,应尽量避免因企业发展规模与资本实力不相称而造成负债过多、风险增大的情况。
  
    可惜的是,好大喜功的杨广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他的风险管理能力绝对是不及格的。事实上,当杨广像打了鸡血一样在“大跃进”的道路上疯狂奔驰的时候,还是有好几次机会控制风险的。比如大业七年各项工程竣工之时,他若能及时停下脚步,隋朝或许还能恢复元气;第一次兼并高丽失败,他若能汲取教训,改弦更张,也断不至于把企业搞到破产倒闭的地步。
  
    汉武帝早年也跟杨广一样,好大喜功,穷兵黩武,可当他发现整个国家被他搞得民不聊生、天怒人怨的时候,便及时纠正错误,采取了休养生息的政策,终于使汉朝的国祚在他身后又延续了三百年。
  
    遗憾的是,杨广终究没有在“大跃进”的道路上悬崖勒马。也许,直到死亡的绳索套上脖颈,杨广也没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隋朝公司“大跃进”发展的罪与罚,却值得当下的公司组织引以为鉴。【原标题:资金链断裂 从"大跃进"到"鸵鸟术"杨广身死国灭
责任编辑:C009文章来源: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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