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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中文化中的浪漫主义精神

2014/5/21 10:30:27 点击数: 【字体:


    天中文化是豫南这一特定的自然环境中孕育而成的地域性文化,是中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原文化从考古学意义上看也是一种地域文化,但它又不是一般的地域文化,而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根源和主干,在中华民族文化发展史上具有不可替代性。作为中原文化下属的地域文化,天中文化在世界观、价值观等方面与中原文化一致。但由于地理位置以及气候、地貌、资源、交通等因素,而彰显其源远流长的个性特征,体现了中原文化龙生九子、各有所长的和合不同。
与同归属中原文化的其他次一级别地域文化相比,天中文化具有汉风楚韵的地方特色。正是由于楚文化的巨大影响,天中文化相对于其他中原文化,总显得“浪漫”得多。

    一、奇异瑰伟的创世传说。

   
在中国,芸芸众生耳熟能详的一句话当属“自从盘古开天地”。这是一句充满时空震撼、民族自豪的话语,上至人民领袖毛泽东,下至大字不识一个的百姓,说这句话时,个个神情庄重,生发出一种神奇的文化认同感。源自泌阳县盘古山的盘古神话,可以说是我们中华民族与生俱来的一道文化烙印。
泌阳盘古山是一个琳琅满目的盘古神话宝库,它蕴涵着珍贵的盘古神话资料。这里的盘古神话覆盖面非常大,以盘古山为中心,方圆百里家喻户晓、老幼皆知。无论是宇宙开辟型神话,还是人类创业型神话,抑或是洪水遗民型神话,如混沌世界、盘古出世、开天辟地、体化万物、大战九龙、石狮救人、抟泥造人、滚磨成亲、分管天下、发明文字等,无不呈现着十足的浪漫主义特色。

    盘古传说最早见于文献记载的是三国时徐整著的《三五历纪》。其后,南朝梁任昉的《述异记》和不详撰成年代的《五运历年纪》以及晋郭璞的《玄中记》亦有记载。而在民间口耳相传的有关盘古神话的传说,与《五运历年纪》“盘古之君,龙首蛇身,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开目为昼,闭目为夜。死后骨节为山林,体为江海,血为淮渎,毛发为草木”的记载如出一辙。文献记载文雅,民间传说白俗,但瑰丽的想象和奇特的夸张以及隐藏于其中的人类原始思维中的浪漫主义特色呼之欲出。当然,盘古神话传说的两个不同版本,民间口耳相传的是百姓故事型,生儿育女、生活智慧多一些;官家文人的是英雄寓言型,混沌初开、哲学智慧多一些。据考古资料显示,10万年来,地球经历冷冷暖暖大变化,造成地球生命生存繁衍的艰难。1万年来,这种变化也几番起落,特别是8000年前冷极而止,到5000年前变得暖润适宜,天地造化,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史前一些刻骨铭心的自然灾难通过传说记忆下来。而驻马店恰巧处于中国气候的南北分界线上,适度缓解了冷或者暖的极端性威胁,有利于中华文明的延续积累,使创世传说得以保存下来。

    盘古既是中国古代传说时期开天辟地的神,也是中国历史传说中开天辟地的祖先。盘古神话传说中蕴涵了极为丰富而深刻的文化、科学和哲学等内涵,是研究宇宙起源、创世说和人类起源的重要线索。盘古殚精竭虑,以自己的生命演化出生机勃勃的大千世界,是人类精神的至高境界。千百年来,盘古文化在天中这片以盘古自己生命所化就的热土上,流传不息,传播中外,成为中华文明中一颗璀璨的明珠。可以说,盘古神话传说是天中人民在面临恶劣的自然环境时毫不气馁,充满豪情与智慧开创新生活的幻想式印证,呈现了天中文化中所浸润的浪漫主义倾向。

    二、充满诗意的发明创造。

    在中华文明发展进化的过程中,天中大地上有许多伟大的发明创造,如嫘祖养蚕缫丝制衣、奚仲造车、棠溪冶铁铸剑等无不彪炳史册,有力地推动了历史进步。这些伟大的发明创造与科学的浪漫主义精神密切相关。

    浪漫的意思是充满诗意,富于幻想。爱因斯坦说:“在科学思维中,永远存在着诗歌的因素。”创造性人才在发现问题、提出问题、解决问题时,不仅需要抽象思维和严谨的推理,更需要丰富的想象力和很高的审美意识。研究表明,科学浪漫主义是人类创造发明活动中不可或缺的基本条件。浪漫不只属于文学艺术,许多伟大的发明创造都是求同思维与发散思维完美结合的产物。正如诗人需要发挥想象力的形象思维,科学家也需要浪漫主义,需要视通万里、思接千载。

    嫘祖是开创我国上古服饰文明的伟大发明家,华夏文明的奠基人之一。嫘祖,西陵(今驻马店市西平县)氏之女,黄帝的元妃。《史记》记载她发明了养蚕和缫丝制衣。嫘祖生活的时期,天中一带气候温暖湿润,生态如今日的江南,养蚕缫丝制衣具备了优良的自然条件。相传嫘祖品德高尚,心灵手巧。野蚕吐丝结茧,古人时常看见。但只有具有丰富想象力和创造精神的嫘祖,才能在日常生活中,仔细观察野蚕吐丝结茧,而首创养蚕缫丝之法,进而发明编绢制衣之术,使人们告别了兽皮羽衣的荒蛮时代。

    嫘祖养蚕缫丝制衣的发明创造,表明人们的衣着不再是简单地利用自然材料,而是改造了自然物。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亦为后世绚丽华美的中华民族服饰文化开创了先河。这种发明不仅提升了人类生存的物质层面,还发展了人的精神文明。人的审美能力得到激发,人类的尊严与人个体的尊严得到维护,人的社会结构与秩序等一系列礼仪得到优化。郭沫若在为沈从文《中国古代服饰研究》所作的序中说:“工艺美术是测定民族文化水平的标准”,“古代服饰是工艺美术的主要组成部分”,并指出,一定社会时期的“生产方式、阶级关系、风俗习惯”等,在服饰制度和习俗中“大可一目了然”。 嫘祖母仪天下,辅助黄帝旨定农桑、法制衣裳,兴嫁娶、尚礼仪,其功高日月、德被华夏。

    被后世尊为造车鼻祖的奚仲,是中华文明发展中又一颗璀璨明珠。驻马店市平舆县是中国车舆发展的源头,夏禹时主管天下造车之事的“车正”奚仲,在这里造车距今已有4000多年的历史。

    平舆远古为挚国。挚是一个从事手工业、富有创造力、擅长造车的部族。平舆地势平坦,且盛产造车的材料槐木,所以奚仲、吉光父子的创造才能在这里得到了极大发挥。《管子·形势解篇》记载:“奚仲之为车也,方圆曲直,皆为规矩钩绳,故机旋相得,用之劳利,成器坚固。”挚人多为能工巧匠,浪漫主义精神在他们的发明创造中无疑起到了重要作用。他们在总结前人经验成果的基础上,不断取得突破性发明。第一阶段,受大禹治水时造船工艺的启发造车,发明一种全新的交通工具“辀”。 最初的车辆具有舟形,辀的特征是带轮子,既可在水里游走,又可在平地运行,这很像我们现代的水陆两用舰船。由于多年治水,当时造船技术已相当高明。借鉴了造船技术,“舆”(车厢)的坚固已不在话下,关键是传动部分,輳辐、车轴等的发明和多拉快跑时平衡性的完善。第二阶段,车的构造已完全发明成功,成为当时便捷的交通工具。但美中不足的是,这种单凭人力推拉的车,优势不能最大化地开发出来。于是,奚仲之子吉光创造性地驯服了名之“腾黄”的骏马,用腾黄驾车,叫走就走,叫停就停,大大提高了那一时代中华民族的生产力水平。奚仲还在挚研制出一种有顶盖,专供贵族使用的车辆“舆”。相传大禹治水时“陆行乘车,水行乘船”,就是使用了奚仲所造的车。为了缅怀挚这个富有创造力的部族,纪念奚仲、吉光父子创造车辆的丰功伟绩,后人便称古挚国都邑为“挚亭”,加上挚地地势平坦,利于车行,故又有了“平舆”之称。
在西平县原酒店乡境内,有条溪流一路穿山越涧,东出谷口折而淙淙北流。当春时节,夹岸成片的棠梨树白花烂漫如云。这条溪流便是在我国冶铁铸剑史上享有盛名的棠溪。战国时期三大冶铁遗址之一的酒店冶铁遗址,就坐落在这里。遗址南部至今尚存一处我国仅有的战国冶铁炉。

    春秋战国时期,冶铁技术促进了我国冷兵器的历史性跨越,而西平的棠溪剑闻名天下。《史记·苏秦列传》里就有很诗意的描述:“韩卒之剑戟皆出于冥山、棠溪……皆陆断牛马,水截鹄雁,当敌则斩坚甲铁幕。”棠溪丰富的铁矿资源、独特的水质、便利的交通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吸引了各地工匠汇集而来,使棠溪地区成为名扬天下的冶铁铸剑的军工基地。当时,棠溪的铸剑业已经相当成熟,许多技艺当属高科技,如镀银、渗铜等工艺。而两面吻合的“双刃剑”和“龙凤剑”,技术要求更高,工艺十分讲究。由于这里的铸剑技术闻名天下,吴越等地的工匠时常前来拜师学艺。铸剑业的发展带动了商业、纺织业和酿酒业,棠溪一带百业兴盛。

    剑是古代重要的冷兵器之一,被称为“百兵之君”。春秋战国时期,在抵御外侵与群雄角逐过程中,剑能安身立命,带来权力和荣誉。屈原的千古绝唱《离骚》中就有“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之崔嵬”咏剑的名句。长铗即长剑,“剑”的长短和“冠”的高低,当时能够标志一个人的尊贵程度。在先秦“习武崇义”的社会风气中,剑是武器,亦是礼器。作为一种尚武的象征物和先进武器,剑在战争以及日常生活中,似乎有一种超人的不可抵挡的神秘威力。东汉以后,剑几乎退出了战争,但佩剑的风尚流传下来。隋唐时期,佩剑之风盛行。剑成了权力和贵贱身份的一种象征。文人墨客更是以剑为饰物,用来抒发凌云壮志或表现侠义气度。唐代咏剑的诗文俯拾即是。著名浪漫主义诗人李白少年习剑,25岁“仗剑去国,辞亲远游”,杜甫、王维等诗人都有咏剑的诗句留传后世。
其实,剑一出现,便拉开了与其他兵器的距离。可以说,浪漫主义精神同剑与生俱来,它入则修身养性、出则行侠仗义,跳跳疾恶如仇、跃跃自由奔放。在中国历史上,侠与剑的关系密不可分,侠客精神象征了先秦时代剑崇拜的心理,体现了中华文明中对雄性生命力信仰的潜在浪漫意识,在血与火的搏击和歌与舞的演练中,形成了具有浓郁浪漫主义特征的剑文化。鲁迅先生的著名小说《铸剑》横空出世,睥睨千古,演绎干将莫邪的故事,歌颂“以直报怨”的复仇精神,悲壮地揭示在火与剑中成熟的人格力量。中国历朝历代对剑崇尚有加,产生了很多动人传说和真人真事,如欧冶结庐铸剑、风胡子相剑、庄子论剑、眉间尺为父报仇、伍员赠剑、季扎挂剑等。充斥于剑文化中的浪漫主义精神,对天中文化自然而然产生了深远影响。天中历史上文韬武略的经国之才灿若星辰,如明代知兵善谋的兵部尚书傅振商、抗倭名将卢镗,清代镇守南疆抵御英法侵略功绩卓著的“振威将军”赵云鹏,民国时期血战台儿庄的抗日将领王冠五,闻名中外的民族英雄杨靖宇,无不受益于崇德尚义的剑文化浸染。如今,西平县恢复开发研制出新的棠溪剑,是前人在铸剑方面创造性智慧的延续。棠溪剑已成为驻马店市社会经济交往中的一张精美名片。

    三、奇幻灵异的志怪传奇。

   
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天中人也有杰出的贡献。我国古代著名的史学家和文学家,东晋新蔡县人干宝,远承上古神话传说,近辑先秦两汉史书及《诸子百家》中神鬼妖异故事,并把两晋时期流传于乡间包括故乡天中大地的民间传说故事搜集整理而成的《搜神记》,是一部记录古代神奇怪异故事的著作,汇集了奇幻神异故事410多篇,在中国小说史上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被称作中国小说的鼻祖。
《搜神记》内容丰富多彩,有神仙术士的变幻,有精灵物怪的神异,有妖祥卜梦的感应,有佛道信仰的因果报应,还有人神、人鬼的恋爱等。“鬼神信仰”在中国有悠久的传统,它与山川祭祀、祖先祭祀并列。自商周以来,历代帝王无不亲登祭坛祭祀。而记载神鬼传说的典籍,除《楚辞》、《淮南子》外,《搜神记》可以说是集大成者,这里面记录的故事大多篇幅短小,情节简单,设想奇幻,极富浪漫主义色彩,对后世影响深远。蒲松龄的《聊斋志异》,神话戏《天仙配》及后世的许多小说、戏曲,都折射着它的灵异神光。

    驻马店地处南北交界处,受楚地信巫重祀风俗影响较深,至今民间仍大量流传着有关鬼神的传说。《搜神记》反映了当时与山川祭祀、祖先祭祀并列的“鬼神信仰”的存在,也反映了干宝对西晋“永嘉之乱”后有家不能回的魂牵梦绕,对社会动荡、人妖混杂、祸福对坐、生死偶然黑暗现实的抵牾与感叹。鲁迅赞其“书法不隐,秉笔直书”。《搜神记》故事主角有鬼、妖怪和神仙,它一方面表现了人在强大自然力面前的渺小而对自然的屈从,另一方面还表现出人不放弃支配自然的努力和愿望;既宣扬有神论,又鼓励人们战胜鬼神,坚决与邪恶势力作斗争,掌握自己的命运。《搜神记》通过一个个虚奇的怪异故事,反映古代劳动人民反抗专制暴君的斗争精神,赞颂男女之间坚贞的爱情,讴歌忠义之士的气节品质。也正是书中饱含劳动人民的情感,饱含对于正义、忠诚、执著等美好品质的赞扬与向往。为此它才能穿越千年时光,依然散发出耀眼的浪漫主义光芒。

    两晋时期,朝代更迭带来了太多的苦难,人们急需从神鬼世界里寻找一点精神安慰。思想的流泛产生意想不到的奇迹,《搜神记》首现儒、释、道杂糅共生,轻松跨越狭隘的思想屏障,反映了当时泛思想潮流和古人原生态的思想感情。“槃瓠神话”,“蚕马神话”,“干将莫邪复仇”,“仙女下嫁董永”,都是天中人乘凉避雨时口耳相传的故事。干宝搜神,搜出了蕴藏于天中山水间的精气魂灵。有人研究指出,《臧仲英家怪物》写的是汝南方士许季山;《任乔女婴》写的是汝南郡新蔡县官吏任乔和他的妻子胡氏;《应妪见神光》写的是“建安七子”之一应玚的七世祖母;《陈仲举相命》写的汝南郡平舆县东汉太傅陈蕃;而关于“裙化蝶” 的故事,则让人联想起梁祝化蝶的情节。

    起源于汝南县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传说,是一则蔑视强权,跨越生死,凄婉古今的伟大爱情故事,与《孟姜女》、《牛郎织女》、《白蛇传》并称为我国四大民间传说。论其影响,无论文学性、思想性,梁祝传说皆居首位,是我国最具影响力的口头传承艺术,在世界范围内也产生了巨大震撼,被称作东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据魏晋文史专家考证,梁祝传说产生于晋朝,它的母本就是汝南县梁祝镇发生的情动天地的民间爱情事件。梁祝故里遗址的梁祝墓,梁庄、祝庄、马庄和红罗山书院、鸳鸯池、十八里相送故道、曹桥(草桥)及梁祝师父葬地邹佟墓等,都让我们真实地走进梁祝世界。我们感谢史学家,亦可以从文学的“DNA”判断,这是一篇干宝《搜神记》漏掉的不该漏掉的好故事。死而复生,生生不息,情动天地,只有在天中这片神奇的厚土上,浪漫主义才有到家的感觉。

    四、天地和合的民俗之花。

    中国地域辽阔,南方历长夏,北方无春秋。而驻马店天中的区域优势——夏历纪时可谓是对天中大地的量身定制。四季的冷暖凉暑与二十四节气一一精准照应。因此,驻马店人对于天地造化,自然而然形成了尊重、顺应的思维习惯。但是,历史上的驻马店也是一个多自然灾害区域。由于雨热同季,夏季水灾频繁,春、秋、冬季则旱魃呈凶。面对灾难,人们并不一味儿地臣服,而是表现出无畏的胆魄和自信,用智慧与自然抗争。久而久之,养成了诗意对待自然、对待生活,与天地造化和合相处的生产生活习俗。

    驻马店的民间习俗具有多神崇拜特点。敬奉的自然神灵有老天爷、火神爷、灶王爷、土地爷、雷神爷、龙王爷、山神爷、牛王爷、马王爷等不一而足。在传统的农耕习俗中,生产力低下,农民靠天吃饭,将丰收的愿望寄托于自然象征之神灵的恩赐和庇护。在农业生产重要环节和遭遇自然灾害时祭神禳灾,虔诚地同大自然、同心目中的各种神灵亲近,或预测年景,或感恩丰收,或消疫祛灾。在确山农村有“引钱龙”的习俗,相传每年农历二月初二,是“龙抬头”的日子,当日龙王的龙宫就在村里公用的水井中。清晨,人们将一空水壶投入些许铜钱,提壶到井上灌满井水,返回的途中边走边洒壶水。到家后,将壶中剩余的水和铜钱一起倒入水缸,认为这样就把龙引到自己家中,可以带来一年的风调雨顺。

    在驻马店东部平原地带,冰雹也是一种比较常见的自然灾害。下冰雹俗称“下冷子”。民间以为“下冷子”是邪恶的“跷脚鬼”作祟。于是,下冰雹时,人们把菜刀扔向当院,以为这样可砍断“跷脚鬼”的脚,能中止灾害。有的地方,求雨的方式也十分有趣。大旱之年,祭神敬神皆不灵验,就会将庙神抬出庙宇游街暴晒,以示抗议和惩处。“引钱龙”习俗表明了人们对自然的尊崇和敬畏;而“扔菜刀”、“晒庙神”习俗则表达了人们在自然灾害面前不屈服、不气馁的生存态度。

    诗意对待自然,与大自然和合共处的人生态度,在传统节日重阳节中体现得最为突出。

    据梁朝吴均的《续齐谐记》记载,上蔡是重阳节的起源地。重阳节成为天中民众生活中秋冬交接的时间界标。如果说三月三上巳春游是人们度过漫长冬季之后,到大自然的怀抱中“踏青”,那么九月九重阳登高则是在秋寒新至,人们即将隐居室内的具有仪式意义的“踏秋”或“辞青”。重阳节的出游登高、赏菊花、插茱萸、吃重阳糕、饮菊花酒等活动,源于东汉上蔡人恒景为避祸消灾,而于9月9日举家佩茱萸绛囊,登高于望河楼饮菊花酒之事。在不可抗拒的自然灾难面前,人类有时候显得非常脆弱。避祸祛灾应是人类的一种生存智慧。因此,重阳节展示了天中人尊重自然、顺应自然,避邪祛灾,与自然亲近,感怀亲情,欢庆丰收,期盼长寿的生活态度。其他地方的重阳节,或许无菊可赏,苏东坡《丙子重九》就有“登山作重九,蛮菊秋未开”咏重阳的诗句。但在天中大地,重阳之时山峦河岸菊花遍开,天高云淡,秋高气爽,非常适宜人们出游。古今多少伟大诗人在重阳节日挥毫泼墨,前追洪荒,后继大同,喜怒哀乐忧思恐,国事家事天下事,说与黄花听。世界上没有哪一个民间节日对自然如此亲近、如此尊崇,也没有如此深厚的文化珍藏、文化张力。

    确山民俗中的打铁花,展现了天中人另一种与天地对话的人生气度。打铁花是一种民间游艺,其表演充满了神秘和惊险。搭建丈余高的花棚,上堆新折柳,寓意留住好福气。柳枝上绑烟花爆竹。花棚上方正中立一名之“老杆”的木杆,老杆上绑长挂鞭炮和大烟花。花棚搭设按一棚、二层、四方、八角,上插红、黄、蓝、白、黑五面旗,寓意一元、二仪、四象、五行、八卦,正中杏黄旗展太极双鱼图,显示它的来源与道家有关。一座化铁汁熔炉立于一旁。打花者一手执盛有铁汁的花棒,一手执未盛铁汁的花棒,赤裸上身,头上扣着葫芦瓢,迅速跑至棚下,用下棒猛击盛有铁汁的上棒,铁汁犹如火树银花在棚顶散开,引燃烟花爆竹。十几个打花人往来于熔炉与花棚之间,一棒铁花冲天而起,另一棒接踵而至。一时间万花齐放,烈焰奔腾,响声通天揭地,壮士腾挪于火瀑光海之中。前来助兴表演“龙穿花”的龙灯在铁花飞溅的花棚下穿梭,四围锣鼓喧天,龙腾狮跃,观赏者喝彩声山呼海啸一般。最高潮处是铁花点燃了老杆上的鞭炮和烟花,顿时,铁花倒悬如火山喷发,鞭炮齐鸣似两军激战,雾岚氤氲,流光溢彩,惊心动魄。这里不仅展现了人类的胆魄和进取,亦有智慧和自信。

    总之,多少世纪以来,天中文化中的浪漫主义因子,薪火相传,成为天中人宝贵的精神财富。从自然地理上看,驻马店为暖温带气候向亚热带气候的过渡区,位于长江、黄河南北两大水系之间,也是中国由西高走向东低的过渡区,农作物种植由北向南的过渡地带。其气候寒暑适宜,干湿适中,日照适量,雨热同季,四季分明,明显具有“天中”的自然特色。从人文历史上看,驻马店为中国政治、经济、文化由南北相互转移的过渡地带,南北文化在这里多次发生碰撞、取舍、升华。虽然天中文化属于中原文化,但我们也不能忽略其中的楚文化因素。(原标题:天中文化中的浪漫主义精神)作者:赵荣霞

责任编辑:C005文章来源:驻马店新闻网(2012-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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