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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之爱”温暖三千年

2013/11/4 15:47:53 点击数: 【字体:


“甘棠之爱”温暖三千年

三门峡虢国博物馆里的古甘棠碑
“甘棠之爱”温暖三千年
 
吴启民、姚学谋在全神贯注地察看上一代重修召公祠人留下的碑记。

 

  

  □首席记者 姚伟 文图

  引子

    召公受人爱戴,不是因为他的赫赫功勋,也不是因为他位高权重。不是高高在上玩权弄术,为一己之私穷奢极欲,靡费民力,而是体贴、体谅、体察百姓疾苦,平易近人为民排忧解难,唯有如此,赫赫功勋、位高权重才能成为让人衷心爱戴的附加理由。

  从《诗经·甘棠》看,召公死后,深为人们敬仰怀念,因思念他,对他曾在其下休息的甘棠树都倍加敬爱。召公与甘棠结缘,有多个版本,大同而小异。

  其一出自《史记》,说“召公巡行乡邑,有棠树,决狱政事(决断诉讼、处理地方政务)其下”,是说召公流动办公,解决各种社会问题,效果非常好,“甚得兆民和”,“自侯伯至庶人各得其所,无失职者”。召公死后,“民人思召公之政,怀棠树不敢伐,哥(歌)咏之,作《甘棠》之诗”。

  其二出自《韩诗外传》,说周朝强盛之后,召公身为朝中高官,有关部门请求在他的封邑“召”营造豪宅,“邵伯(即召公)曰:‘嗟!以吾一身,而劳百姓,此非吾先君文王之志也。”他拒绝为自己营造豪宅,反而“就蒸庶(百姓、民众)于阡陌陇亩之间,而叩断焉”。接触百姓,就得“暴(曝)处远野”,召公不以为意,“庐于树下”,在甘棠树下搭草棚临时居住、办公。召公的所作所为,令民众大为感佩,“百姓大悦,耕桑者倍力以劝,于是岁大稔,民给家足”。召公之后,“在位者骄奢,不恤元元(平民),税赋繁数,百姓困乏,耕桑失时。于是诗人见召伯之所休息树下,美而歌之。诗曰:‘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此之谓也”。

  像召公这样的高官太少了,他在甘棠树下休息、办公的场景,令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孔子对《甘棠》诗特别重视,不管是《孔子家语》还是近些年发现的战国楚简《诗论》,孔子都对《甘棠》一诗青睐有加,一再赞叹这种“敬其人爱其树”的现象。

  此后,甘棠几乎成为召公的化身、象征,“甘棠遗爱”成为表现召公爱民情怀的特定字眼。到了后世,某位官员如果被拿来与召公或甘棠相提并论,那是最高的褒奖。谢安晚年出镇广陵时,做了不少造福百姓的事,比如在南湖筑起堤坝,既能蓄水以利灌溉,也能方便居民来往。民众感激他的恩泽,把湖改称召伯湖,把堤坝称作召伯埭;宋初张咏任鄂州崇阳县令,勤政爱民,组织人手凿山引水,灌溉水田,惠及众多百姓,当地民众给他建了一座桥,称作“甘棠桥”。

  可以说,因召公,甘棠具有了一种特定的象征意义,人们借以表达对勤政爱民者的敬仰和爱戴。

  司马迁在他的《史记·燕召公世家》中说:“召公奭可谓仁矣!甘棠且思之,况其人乎?”他认为,燕国较小而地理位置也很不好,“外迫蛮貉,内措(交错)齐、晋,崎岖强国之间,最为弱小”,多次面临灭亡命运,却能“社稷血食者八九百岁”,在所有姬姓国里最后亡国,“岂非召公之烈(事业、功绩)邪!”

  召公的爱民情怀,不只荫庇子孙,也温暖人心三千年。

  甘棠地名数以百计

  “甘棠”二字的内涵,现在大多数人不甚了然,而在古代,人们显然对这两个字很有感情,这从地名上可以看出来。

  据三门峡甘棠苑工作人员统计,全国以“甘棠”为名的地方有一百多个,这还不包括曾用地名。这一百多个“甘棠分号”分布广泛,北到北京,南到广东、广西,香港、台湾也都有这样的地名。它们多为村、冲、湾、坳、镇等。这些地名都有一定渊源,如湖南江永县城西南25公里的上甘棠村是周氏聚居的古村落,大约在宋代,周氏族人徙居于此,为纪念召公甘棠遗爱,把该村命名为上甘棠村。

  三门峡甘棠苑把这些地名都标注在一张地图上,密密麻麻,让人感叹“甘棠家族”之兴旺。

  当年曾为召公遮风挡雨的甘棠树到底在哪里?这有多种说法,河南省社科院研究员马世之曾在《史学月刊》撰文,探讨“棠荫遗踪”,认为主要有“寿安说”、“召亭说”、“陕州说”三种。

  “寿安说”主张古甘棠树在今宜阳。《括地志》云:“召伯庙在洛州寿安县西北五里。召公听讼甘棠之下,周人思之,不伐其树,后人怀其德,因立庙,有棠,在九曲城东阜上。”

  唐代寿安县,即今洛阳市宜阳县,该县名字变换多次,东魏天平四年(537年)曾名甘棠县。该县县城南的香山原有召伯祠,祠堂墙壁上镶有一块“召伯画像碑”,高一米有余,上刻甘棠树一株,召伯端坐在树下石上。碑上镌有“召伯甘棠赞”5字,右下方题跋80余字。此碑现存该县文管所内。

  县城西北数公里有甘棠村,村旁有石碑一通,2米多高,正面刻有“召伯听政处”5个大字。此碑为清雍正年间宜阳知县郭朝鼎所立,河南府尹张汉书丹。甘棠村外曾有甘棠驿,后来演变为寺庙,明人王帮瑞诗云:“旧驿今为寺,红尘已入空。甘棠思召伯,双树定禅宗。”这一带过去还有甘棠林,“棠荫秋景”为宜阳古八景之一。

  多年前,宜阳甘棠村外修路时,“召伯听政处”碑被推倒压住,经当地志士奔走呼吁,本报也曾两度报道,最终此碑得以复立,并建有碑亭保护。

  “召亭说”主张古甘棠树在今陕西岐山刘家塬村,此地是当年召公采邑所在,古代此地有“召亭”。刘家塬村有召公祠,祠内有甘棠树及慈禧太后题“甘棠遗爱”匾牌一块。

  “陕州说”主张古甘棠树在三门峡市陕州故城。召公祠位于该城鼓楼之北,即今甘棠苑所在地。祠内有正殿、偏殿、甘棠树及碑碣石刻等文物。陕州曾有“甘棠州”别称,很多人把甘棠作为此地象征,吟咏陕州的诗篇很多提到甘棠。唐玄宗李隆基写道:“树古棠荫在,耕余让畔空。”诗圣杜甫感喟:“天寒召伯树,地阔望仙台。”唐人韩翃云:“春桥杨柳应齐叶,古县棠梨也作花。”宋人梅圣喻云:“古来分陕重,犹有召公棠。”

  这个召公祠曾有甘棠古树一棵,高十余米,胸径约50厘米,周围砌有1米高的砖台进行保护。1926年冬,天气奇寒,驻守陕州城的军阀某部将这座召公祠拆毁烤火,这棵树也没能幸免,连同整座祠堂毁于一旦。

  陕州城东曾有甘棠村,“文化大革命”时,村里挖水塘却老不见水,有人说“甘棠(干塘)咋能挖出水来?”于是改名向阳村。现在很多人想改回来,却发现过去改名容易,现在麻烦事儿却很多,东奔西走的村民全要回来换身份证,改名之议就被搁置起来了。虽然这个村的村名难以改回来了,但近些年来,三门峡人对召公和甘棠的情感,却越发浓郁起来。

  “甘棠遗爱”传承不息

  在三门峡采访期间,记者前往虢国博物馆查看“周召分陕石柱”时,发现该博物馆院内陈列着很多古旧石碑。指着其中几块,陪同采访的三门峡文化学者姚学谋说,这都是过去召公祠的旧碑。

  姚学谋介绍说,《全唐文》中存有唐朝陕州官员崔教撰写的《邵(召)伯祠碑记》,从中可知,陕州召公祠最晚在唐代已存在,后来历代都有增修或重建。虢国博物馆保存的“古甘棠碑”落款已风化,无从知道立碑时间,“召公遗爱”碑是明嘉靖十六年(1537年)陕州知州所立。“诗碑”则刻有明正德年间李元伯纪念召公的诗:“在昔召公去,国人爱棠树。于今树已空,时复吹清风。”

  陪着我们欣赏古碑的姚学谋,突然被一块刻有密密麻麻小字的碑吸引,他脱口惊呼:“那块碑咋在这里!”一旁的吴启民闻声快步过去,两个人俯在碑前,全神贯注地读着碑上的文字,那一刻,他们仿佛已将整个世界遗忘。

  这块石碑名为《陕州召公甘棠庙碑》,对于吴启民、姚学谋来说,这块碑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十多年前出资重建召公祠(今名甘棠苑)的吴启民,对召公有着极深厚的情感,对有关召公的一切资料都非常感兴趣,他曾收集到一篇《陕州召公甘棠庙碑》碑文,在与姚学谋等人一起研究这篇碑文时,意外发现碑文的作者和其记载的上世纪30年代重修召公祠的人,竟然都是无锡人!继续追踪下去,他们发现了一个感人的故事。

  上世纪30年代初,陕州一带自然灾害频发,百姓饥寒交迫、挣扎在死亡线上。无锡唐滋镇等地一批慈善家闻知消息,筹集大批善款,派施襄臣等人前来赈灾。当时适逢中原大战,蒋、冯、阎鏖战正酣,而豫西盗贼蜂起,施襄臣等人不顾个人安危前来陕州,在南关设粥厂施粥。来领粥的饥民很多,粥施完时,他们会给一小碗大米,保证不让见到的人饿死一个。

  赈灾之余,施襄臣慕名去祭祀陕州著名的召公祠,却发现召公祠“墙倾栋摧,上无盖障”,便筹资找人重新进行修葺,并请近代著名学者、教育家、时任无锡国学专修学校校长的唐文治撰文。于是,便留下了这块《陕州召公甘棠庙碑》碑文。

  得知了这段故事,吴启民等人非常感动,他们专程前往无锡,找到施襄臣的后人,向他们表示诚挚的感谢。《三门峡日报》资深记者尤黎明为此采写了长篇通讯《三门峡人80年后的感恩之旅》,一经刊发,在当地引发热烈反响。

  吴启民、姚学谋等人刚从无锡回来不久,无意中发现施襄臣等人所立原碑,激动之情自然无法抑制。隔着八十年时光,这一代重建召公祠的人,望着前辈留下的遗踪,心里不由得蕴含着浓浓的温暖。【原标题:“甘棠之爱”温暖三千年】

责任编辑:C009文章来源:大河网-大河报 2012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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