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博爱县柏山镇寻访清朝明吏杨调鼎谱系未果,无意之中得到了有关夫人寨的信息。乡民告诉我,夫人寨在柏山村北1.5公里的山上。一杨姓老者见我意欲寻访,便自告奋勇做我的向导,并开来了他家的三轮摩托车。
我坐在老杨的摩托车上,边走边整理思绪,梳理有关夫人寨的传说。有关夫人寨的传说大约有三种:第一种是夫人寨建于夏商时期。说是夏商时期,由于夏桀无道,一位女英雄带领自己的部落占领夫人寨,反抗夏朝的统治。夫人寨是这支队伍的老营,夫人寨向南大约2公里有一座玉屏山,是夫人寨的前哨阵地。据说这位夫人武功高强,力大无穷。她的一张弓要几个人才能抬得动,她站在夫人寨弯弓搭箭,只需三箭即可射到玉屏山。按照现在的度量计算,夫人每箭所射的距离最少在600米以上。
传说夫人是夏商时候的人的依据是,后人在营寨的旧址不断发现殷商时期的箭簇等物品。前几年,桥沟村的一位年轻人还将自己在夫人寨发现的陶制鋀、鼎、盦,交到了文化局。
第二种说法说夫人寨建于明朝,朱元璋的妻子马腊梅曾领兵驻扎在这里。这种说法虽然有一定的道理,然而却经不起历史的考证。据《明史》和明朝的其他史籍记载,朱元璋未曾来过怀庆府这一带。朱元璋在当和尚期间的主要活动范围是在淮河流域,没有到过黄河流域;朱元璋起义军在平定全国的时候虽然来过怀庆府地区,但是,朱元璋、马腊梅的圣驾并未亲自到过怀庆府地区。《明史记事本末》记载,朱元璋圣驾向西走的最远的是河南的开封府。那是在明王朝即将取得全国胜利的时候,到开封府考察是否能在那里建立都城。
第三种说法是说夫人寨建于明朝末年,是一支女英雄领导的明末农民起义队伍。我查阅了一下《覃怀志》、《怀庆府志》、《河内县志》,虽然明朝末年河内地区农民起义不少,但是形成一定规模的不多。除了原武、阳武(现原阳县)发生的农民起义,和赵庄村民抢劫皇纲的事件外,尚未发现其他形成规模的农民起义。
三轮摩托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爬行,大约20分钟就到了夫人寨。举目望去,夫人寨是一个平坦的山头,左右与周边的山坡相连,前面是缓缓的斜坡,后面是山沟,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如果说它曾是军事营地,亦不无道理。后面的山沟现在已住上了10多户人家,名叫沙石泉村。杨姓老者指着一处盗洞说,这是明朝的,过去还有石碑,石碑也不太高。墓的位置是在山脚下,依山体挖掘。据我的观察,该墓不可能是起义者的墓穴,理由有二:(1)既然寨主由于官府的镇压而牺牲,必然草草埋葬,陪葬品不会太多,不可能引来盗墓者;(2)既然是农民起义,后人断然不敢在这里明目张胆地立碑纪念。由此看来,还是第一种说法,夫人寨是夏商时期的军事营寨更符合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