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和寨在泌阳县马谷田镇东约10公里的深山密林里。很早的时候,在马谷田境内就有关于义和寨的传说,像什么明末起义军惩恶扬善,在寨上用敌人的头颅祭天了;像什么寨主先人后己,义字当先,使得人人有活干,人人有饭吃。那些传说就这样流传下来,留在一代代人心里。
神秘诱惑
去年中秋节后的一天,我们决定去义和寨看看。听说我们要去,同事说,山上有水桶粗的蟒蛇。同事还举例说,她的一个亲戚去义和寨玩,结果一去不复返,几个月后家人在寨上发现一堆白骨,才知亲人早已遭遇不测。这些话语阻挡不了我们,它神秘的诱惑远远大于潜在的危险。
到了堡子街东头,往北拐,是一条蜿蜒曲折的乡间水泥路。水泥路穿过万亩果园,满载果子的芳香,向山中延伸。山中多栎树,树叶绿得发亮。滚圆的橡子这儿几颗,那儿几颗。半山腰停了几辆黑色轿车,车旁的树下放着一个塑料编织袋,装着一袋子橡子。一对母子背着箩筐从山上捡橡子刚下来,告诉我们义和寨到了,就在上面。
沿台阶向上,山路很陡峭。台阶上落着一些松针,不时有藤蔓从树上垂下来,挡住去路。我捡起一根木棒握在手里,一方面把挡路的藤蔓挑开,一方面想万一有蟒蛇袭击,可以用来防身。
经过一组石桌石凳,向上有一个入口,入口简单到只有两列矮墙,这就是寨门了。寨门两边,荒草枯藤遮天蔽日。进入寨门,左边是一个小山坡,由几块巨石组成。其中一块巨石高高耸起,超出我的发梢,和我并肩迎接山风和阳光。
风雨磨砺
穿过寨中崎岖的小路,我们来到东边的寨门前。过了寨门,是一条出山的小路。走在小路上,我们忽然有些遗憾:就这样离开吗?那常出现在报刊上的古寨墙,怎么不见踪影?难道我们走错路了,这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回望不舍之际,忽然有人指着南边说:“那不,寨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古墙高耸,分别从寨门向南北两个方向延伸。我们折回去,沿着古墙向南走。墙体全部用石头砌成。石头呈苍黑色,在风雨中磨砺了无数年,每一块都磨尽了刺眼的光芒,显得古老而安静。
明末由高邑人陈文举选址修建的寨墙,几经战乱,几次易主,终于在上世纪80年代随着最后一批人离开,彻底冷清下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残缺而荒凉的古墙啊,当年是怎么承载起“尚义贵和”的全部重量的?它在诠释着怎样令人敬仰的故事?
柳暗花明
当古墙被藤蔓遮住,无法近前的时候,出现了两排泡桐树。我们沿着泡桐树,走着走着又回到墙边。墙外是密密的栎树林,墙内是刚收获过的花生地。黑蝴蝶在墙头翩翩起舞,和石块的颜色混在一起,如果不是在动,几乎看不到它们。苍黑的墙上不时出现一抹耀眼的亮色。那是几棵正在绽放的野菊花,金灿灿的,星斗一样。野菊花会照旧开下去,开在天地间,天在人心里,给人一份希望。
沿古墙走了半周,竟然又回到最初到达的寨门。出了寨门,我有了新的发现。原来,寨门两边被遮天蔽日的荒草枯藤遮挡住的,也是高耸的古墙。每一块石头都有记忆的古墙哟,会向下一个到达的人讲述怎样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