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曲艺形式之一,用诙谐的语言,尖酸的嘲弄,以达到惹人“捧腹大笑”而娱人的目的。它最早的形式是由“俳优”这种杂戏派生出来的。
相声一词,古作像生,原指模拟别人的言行,后发展为象声。相声起源于华北地区的民间说唱曲艺,在明朝已盛行。经清朝时期的发展直至民国初年,象声逐渐从一个人模拟口技发展成为单口笑话,名称也就随之转变为相声,由一种类型的单口相声,逐步发展为多种类型的单口相声、对口相声、群口相声。
88岁的杨宝璋老人,是一个在省内外名气很大的相声表演艺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如今老人已经很少登台表演了。
痴迷相声 拜名师学艺
清末民初,开封相国寺内游人终年不断,鼓书、坠子、土梆子、说书、相声、双簧、戏法、皮影戏等民间娱乐活动很繁荣。相国寺是曲艺杂技艺人群星荟萃之地,很多身怀绝技的艺人都在那里“撂地儿”演出,最吸引游客的是相声场子,而在相国寺表演相声最有名气的就是“张傻子”。
我小时候经常到相国寺听相声,当时最喜欢听的是“张傻子”的相声,尤其是他的相声“三部曲”——《关公战秦琼》、《罗成戏貂蝉》、《张飞打严嵩》特别有意思,听了他的相声后,我便迷上了说相声,决心这辈子非说相声不可。但是在那个年代,相声艺人被认为是没有社会地位的“下九流”,被人看不起,所以我父亲强烈反对我学说相声,打算将我留在身边学手艺。但是我死活不肯,最后父亲拗不过我,只好成全了我。
那个时候,我还结识了几位酷爱相声的小伙伴,我们经常在一起听相声、谈相声,切磋相声技艺,后来几个人凑钱,在当时的南关四营房街办起了一个相声场子,说起了相声。最初,由于我们会说的相声段子不多,并没有多少人气。恰巧在这个时候,北京相声名家陶湘九来相国寺献艺,我们几个便找到陶湘九要求拜他为师。陶湘九看我们这几个年轻人诚恳、执著,便欣然同意收我们为弟子,并分别给我们起了艺名。“杨宝璋”便是陶湘九先生为我起的艺名。
刻苦学习 练就精湛技艺
拜师之后,白天跟师父学艺,晚上就把学来的拿到自己办的相声场子里演出。当时,老师先从绕口令背贯口开始教,然后再教“活儿”(段子)。学相声扎基本功最难,那时候没有教材,全靠师父口传心授,师傅怎么教就怎么学,一天要背20多遍,一天下来腮帮子都是酸的。
学相声没有啥技巧。为学好相声,我每天一大早就到河边练习,走路练、吃饭练,晚上躺在床上也练,几乎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当时的窗户都是纸糊的,师父就让我们对着窗户纸大声背,喷出的唾沫星子容易把窗户纸打湿,什么时候不喷唾沫星子了,才算出师,最少也得两年。拜师学艺期间,练就了我的基本功。
在学有所成后,我开始走江湖、跑码头,足迹遍布黄河两岸、大江南北。我先后与相声名家李寿增、高桂清、张杰尧、来振华、侯宝林、刘宝瑞等联袂演出。上世纪20年代,曲艺曲种交流频繁,我经常受邀到济南、安徽、武汉等地演出,那时候不像现在的剧场,都是明场子,不卖票,说一段收一段钱,板凳上坐满了观众,场子周围经常是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人。在老师的催促下,我去了北京,在北京天桥“撂地儿”,白沙撒字写上“开封相声”,成为在北京天桥说相声的河南第一人。
广收徒弟 传承相声艺术
从艺70年来,我共收了14个徒弟,现在他们遍布全国各地。如今他们都取得了一定成绩,有的是国家一级或二级演员,有的担任省、市文联和曲协负责人,并屡屡在全国及省、市各类曲艺大赛中获奖,在相声创作表演、教学方面各有建树。
我们那一代人,因为生活条件不好才去学艺。如今,有很多博士、硕士等高学历人才热爱相声,积极投身曲艺事业,从文化层次上来说比我们强。年轻人学相声是一件好事,但是保留传统的很少,这方面应该引起重视。一方面应该与时俱进,另一方面应该保留传统的东西,因为每一个新段子都有老段子的影子,应该在继承传统的同时与时俱进,要是全部抛弃老传统,就很难有新的段子产生。
年轻人学相声不要太激进,要打好基础,多看表演,多看书,多琢磨,多向观众征求意见,观众就是你的老师,没有这个想法不行。我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相声能够蓬勃发展,得到传承并被发扬光大!本报记者 王兰兰【原标题:杨宝璋的曲艺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