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画像。
在中国古代史人物传记中,对男子的描述,除了用一些诸如“身长八尺,美姿容”等词语形容帅哥外,对大多数人物的外貌都不作评价,意思是样子很普通,很大众化。只是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西晋著名文学家左思。史言他“貌寝口讷”。意思是相貌极丑,且口吃。
男人长得丑本来很正常,但如果人们总把一个丑男和一个帅哥放在一起对比,那就有好戏看了。凑巧的是,与左思同时代就有一个超级大帅哥潘安。两人都位列“二十四友”,但际遇完全不同。
左思,字太冲,临淄(今山东淄博市)人。他自幼其貌不扬。晋武帝时,因妹左棻被选入宫,举家迁居洛阳,任秘书郎。晋惠帝时,依附权贵贾谧。300年,因贾谧被诛,遂退居宜春,专心著述。后齐王司马冏召为记室督,不就。303年,因张方进攻洛阳而移居冀州,不久病逝。
在洛阳时,潘安与左思一起出门在集市上闲逛。谁知,年轻妇女们见了潘安都连起手臂想拦住他,老太婆们则往他车里丢水果,巴望与他说句话或拉个手什么的。但老太太们一见到左思,就好像见到癞蛤蟆一样,一齐向他身上吐口水,搞得左思只好灰溜溜地跑回家。
在这样的歧视下,左思于是痛定思痛,暗下决心:“哼,我丑,但我有才!我一定要证明给你们看!”于是,他闭门谢客,潜心创作。先花了一年的时间写成《齐都赋》,结果反响平平;于是又开始写《三都赋》,所谓三都,就是三国时代的魏都、吴都和蜀都。
左思这一筹划就是十年。这期间,他“门庭籓溷,皆著笔纸,遇得一句,即便疏之”。左思在门边、院子里、厕所里都摆放了纸笔,一天到晚不是“左思”,就是右想;只要灵光乍现,不论当时是在扫地、吃饭还是更衣,都赶紧记下来。
《三都赋》脱稿后,引起了学界的高度重视,张华等大学者纷纷为之作序作注,给予热情的评价,认为此赋已经超越了班固、张衡同类作品的水平。于是,洛阳的读书人争相买纸,用来抄写此赋。使得洛阳的纸价飞涨,这就是“洛阳纸贵”的来历。另一位大文豪陆机,本来很看不起左思,听说他要写《三都赋》,不禁冷笑着对他的弟弟陆云说:这里有个粗俗不堪的人居然想写《三都赋》。我们耐心等着,等他写完了,就用那些破纸来做酒盖吧。这话讲得很尖刻,但是当陆机看到《三都赋》后,再也不轻视他了。
左思终于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丑,但我有才”。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丑男左思生了两个漂亮的女儿左芳和左嫒,并为她们写了《娇女诗》。诗歌语言优美,成为后世典范。“吾家有娇女。皎皎颇白皙。小字为纨素。口齿自清历。鬓发覆广额。双耳似连璧。”(原标题:左思:我丑,但我有才)